筆趣閣 > 寒淵冰語 >第九十章 胡鬧
    白於墨躺在牀上,身上是一件寬大的衣服,但是尤爲的乾淨,這是他洗完澡之後換上的。.shung軟屏就在耳朵邊上,他拿起來看了一下,又放了下去。

    除了又添上了一間損壞的衣服外,讓樊母變得操心以外,他便沒有做過一點有幫助的事情,自己難道真的是一個災星嗎?回想着出生以來所有記得事情,爲什麼自己總是會變得這麼倒黴,大概真的是有命格這種東西吧!天煞孤星?

    牀邊的地瓷磚上面,到處鋪灑着魔源礦石,可是白於墨卻是不敢去看,明明經歷了那麼多,明明已經自認爲看穿了人心,可是爲什麼會在那麼簡單調虎離山之上失敗?每次看到丟棄在角落裏的揹包,他都會想起那張沾着血污的臉。

    “不…不怪…”還記的老石頭最後細若蠅蚊的聲音。

    真的忘不掉啊!因爲白於墨而死的人有很多,但是那樣死的,卻只有兩個,到頭來又添上了一個,按理說本身也和白於墨沒有什麼關係,那人也和他不熟,可是放不下啊!

    他回想起來上午時那張不瞑目的臉,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全都是。顧潘!顧潘!腦海裏始終都飄着那個名字,一個討厭的人,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毫不知情並且沒有參與,那麼到底是誰呢?

    又看了一眼軟屏,白於墨嘗試着放空腦袋,但是樓下傳來了一陣很重的敲門的聲音,那種像是用拳頭捶打的,以至於他在樓上最裏間的房子裏都聽得到。

    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拜訪,或者說有什麼急事。白於墨蜷縮在牀上想到,可是這些都和他沒有關係,雖說住在這兒總要給幫幫忙什麼的,但是如果胡亂插手別人家的事,就是另一件事了。

    白於墨在牀上翻來覆去,好些會兒,他突然坐了起來,因爲下面好像有些不對勁,吵雜的聲音傳來過來,聲音越來越大,大到像是東西碎裂一樣,他顧不得換上什麼正裝,匆匆的將軟屏塞到皮革包裏面,就跑了出去。

    當他出來的時候,已經發現樓下一團糟糕,樊母站在旁邊,驚恐的看着這一切,淚花灑落,卻死死的捂住嘴巴,不敢出聲來。白於墨望去,地上都是碎裂的花瓶和炸裂的到處都是木屑的桌椅,地上更是幾塊面磚都被踩碎,最過分的是牆上的一副類似全家福的東西也四分五裂了。

    “你是誰?”白於墨望着中央那個明顯是不速之客的人問道,那是一箇中年婦女樣的人。

    那人看起來保養的很好,只是臉上不淺的法令紋已經暴露了年歲並不。她修長的身體穿着一套深邃的黑色緊身衣,像是古代的夜行服那樣,不短的頭髮盤着高高的挽起,白皙的臉上帶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一雙細長的眼眸筆直犀利的對着白於墨看。

    只是盯着他看,好一會兒才笑了笑,肆意的那種,像是完全沒有聽出白於墨口中壓抑和蘊含的火氣,混不在意的道:“你就是白於墨吧!倒是比人們描述的更加好看,只可惜人模狗樣,竟然欺負我家霜霜,不來教訓你一下,我氣不過去。”

    聽聞這句話,白於墨瞭然了,原來是衝着他來的,怒火中夾雜了幾分愧疚,非但沒平息幾分,卻更像是添柴助火一樣,直接燎到了心頭。

    “所以你做了這些?”天真質問的話語響起,和以前冷清的聲音相比,更是顯得沒有溫度起來。

    吳梓芸聞言挑了挑眉,怒笑道:“還挺有脾氣,不過我可不會這麼沒品,只會把氣灑在其他人身上,那是孩家家纔會做的事情。”

    說完看了看白於墨冷淡神情,冷笑道:“只是某人覬覦我家霜霜,託人打聽,我警告一番罷了。”

    白於墨漠然,原來還是他害的,或許自己還是低估了她性格惡劣的程度,也是,自己連面都沒有見過,就妄想着每一個人都是和藹的,又怎麼可能呢?他默默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攙扶起樊母,一邊低聲說着對不起,一邊將她送回房間,又走回來,在吳梓芸的注視和冷笑下,將地上打掃的乾淨。

    白於墨盯着那副破碎的全家福看,好一會兒,將地上碎裂的碎片全部都撿起來拼接到一起。

    “走吧!”看着這個女人,白於墨低聲的說道。

    “你知道要做什麼?”吳梓芸詫異的問道。

    “來找茬的,無非就是打架罷了,要不然你站在那兒等了半天干什麼?”白於墨反問道。

    她笑了笑,“有趣!不過注靈罷了,哪兒來的勇氣?想不到你除了人模狗樣外還有點骨氣。”

    白於墨跟着吳梓芸,兩人一路沉默的來到了圍場的地方,雖然現在這個點已經沒有人看守了,也沒有人有大門的鑰匙,但是即使沒有了鑰匙,對於他們這種到達了四度的人來說想要進去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白於墨看見她從袖子裏取出一把短刻刀樣的東西出來,看起來非常的粗糙,像是石頭做的一樣,上面麻麻的洞,她將那刻刀一樣的東西往天上一丟,然後跳着一腳踩上去,瞥了一眼白於墨,直直的飛了過去。

    念器?白於墨面無表情,但是內心也是震動不已,因爲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念器,以前只是在軟屏上聽過種種神奇的描述罷了,但是各種描述也能盡顯的可怕了,這是念力體系裏面最具有殺傷力的東西。

    白於墨可沒有念器這種近乎作弊的東西,他只能靠着自己的雙手。白於墨五指勾捏,手指間瀰漫着寒霜霧氣,將牆面和手指凍結在一起,然後快速的融化凝固交替,像是攀巖一樣,只不過看起來寒酸了不少。

    待到白於墨下來之後,兩人向前走了些距離,面對面站着。

    “就在這兒吧!放心我不會下死手的,畢竟也只是教育你一下。”

    “你這句話正是我想說的。”白於墨神色凜冽而肅殺,一張可愛的臉上滿是認真。

    “呵呵,有意思!”

    對方這話一說完,白於墨便歪了歪腦袋,一道烏光從耳朵畔擦過,帶起一撮白髮和火光,以及尖銳的聲響,彷彿極致的硬物撞到了一起。

    “我只是試試喲!果然你的頭髮又古怪,竟然這麼硬,果然眼睛也有問題嗎?但是現在再試試?”聲音從遠處傳來,飄飄渺渺,話語說完的偷襲,趁着這個時間,吳梓芸已經拉開了距離,消失在旁邊的密林。

    白於墨的瑰之眸一掃,竟然沒有捕捉到她的具體位置,甚至連她是怎麼消失的都不知道,深邃的夜空之中好像摻雜了什麼,讓白於墨根本找不到她的位置。

    迷霧,無蹤!

    這是吳梓芸的招式,精神側的或多或少的都用這種類似的手段,但是是不是太看自己了?一個精神的速度能夠有多快?從自己面前離開,要是換上一個肉身側的大概會是難題,可是自己只需要全力釋放霜降這種範圍型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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