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一怔!
這宮女敢這麼與自己說話!?
這皇宮之中,誰不知禁衛軍是攝政王的人,這宮女簡直不怕死!
‘唰’的一聲長劍抽出,厲聲道:“大膽奴婢,竟敢阻礙禁衛軍辦事,惠靈公主在哪,速速讓她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默溟冷笑一聲:“蕭鬱是吧,哪裏那麼多廢話,我家公主是你想見就見的?有事快說,無事快滾!”
若不是因爲知道禁衛軍是忠於她家主子,默溟哪裏還會跟他這般客氣?早就動手了!
這人身穿禁衛軍統領的戎服,想來正是蕭鬱。
默溟冷笑,就你是攝政王的人啊?
誰不是啊!
本暗衛還是攝政王妃的貼身‘宮女’呢!
足足大了他一頭!
而蕭鬱聽了默溟的話後險些給氣吐血了,其他那些禁衛軍也是一個個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默溟,暗道這就是惠靈公主的陪嫁宮女?
景琰的宮女都是這副樣子的?
這太可怕了!
蕭鬱緊緊攥着劍柄,顯然已經是怒極了,冷聲道:“好!好!好!如此,我就無需客氣了!”
說着便準備動手。
誰知默溟卻是說道:“蕭鬱,別怪我沒提醒你,先不說你這幾個蝦兵蟹將能不能打得贏我,單說我們公主乃是攝政王親自護送而來凌祁的,你今日若敢擅闖,污了公主的名聲...”
她冷笑道:“當心你的狗頭!”
一院子的禁衛軍聽後低下了頭,暗道這宮女也太大膽了吧!
狗...頭!
他們就沒聽誰敢與他們統領這般說過話!
這惠靈公主到底哪裏來的奇葩宮女,高!當真是高!
蕭鬱氣的拿劍的手都有些發抖,卻是遲遲不敢打過去,主要是默溟最後的那句話...
景琰已經亡國,而葉傾嫣的確,還是被攝政王帶回了凌祁!
蕭鬱憋得滿臉通紅,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強行將葉傾嫣抓走。
許久,他厲聲道:“將萋情宮給我圍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衆人聽後紛紛退出了院子,卻是將整個萋情宮爲了個水泄不通,保準一直蒼蠅都飛不出去。
只可惜...
能力有限,抓得住蒼蠅卻抓不住默溟!
這般包圍默溟當真是沒放在心上,眯着眸子冷眼看了看離開的禁衛軍,便立刻回去了屋內。
“少主...”默溟疑惑道。
葉傾嫣卻是說道:“靜觀其變”。
第二日早朝。
剛剛上朝,蕭鬱便走進大殿,對慕容無月說道:“卑職參見慕容丞相,丞相,昨日出了些事情”。
慕容無月含笑道:“出事?何事?”
蕭鬱說道:“昨日卑職在巡查皇宮之事,發現有人擅闖奉天殿”。
慕容無月挑眉道:“哦?是何人,可抓住了?”
蕭鬱垂頭道:“並未當場抓住,卻看清了樣貌,是...”
他頓了一下道:“正是惠靈公主,卑職已經派人將萋情宮圍了讓起來!”
一旁衆人聽後也是紛紛議論出聲。
惠靈公主?
她怎麼會深夜擅闖奉天殿呢?
慕容無月問道:“可知她爲何而來?”
蕭鬱說道:“卑職不知,卑職進來時惠靈公主正要向外跑去,是因她打碎了一隻耳尊,這才被禁衛軍發現了”。
說着,蕭鬱指向了大殿右側那擺放物什的高架。
衆人恍然大悟,只見那架子上,的確是少了一個金彩玉堂耳尊,想來就是被葉傾嫣打碎了,昨夜被清理了。
慕容無月垂下眸子,暗道,這葉傾嫣又要做什麼,好好的,來這奉天殿作何?
只好說道:“本相知道了,待本相稟明瞭王爺,再做處置吧”。
蕭鬱聽後說道:“是,卑職告退!”
而後,衆人互相看看,裴澤最先上前說道:“慕容丞相,下官以爲,此事定要嚴查,奉天殿乃皇宮重中之重,怎能容外人隨意闖進?”
這奉天殿說重不重,說輕不輕,若是被人偷走了聖旨或是玉璽,調動幾萬兵馬都不無可能,如何能讓人輕易進來!
大臣們聽後紛紛點頭,立刻有人附議道:“是啊,更何況那惠靈公主還是景琰之人,這次深夜偷入奉天殿,定然是有什麼企圖!”
曲廉義見此心下冷笑,葉傾嫣啊葉傾嫣,我還沒對你出手,你就先自己作死了!
他上前一步說道:“慕容丞相,之前便有陛下在惠靈公主的宮宴上中毒一事,眼下葉傾嫣又是深夜偷闖奉天殿,臣以爲,那惠靈公主許是妄圖謀害陛下,還請丞相徹查!”
衆人紛紛點頭附議,幾乎是全部提議將葉傾嫣關入天牢,嚴加審問!
謝青見此垂眸一笑,葉傾嫣啊葉傾嫣,這一次,你怕是無路可走了。
慕容無月聽後,手中摺扇在身前緩緩扇着,似乎是在猶豫着如何是好。
卻正在這時,奉天殿的大門被打開,竟是夜幽走了進來,而他的手上,赫然拿着一道聖旨。
不用多想,攝政王旨意!
衆人見此紛紛跪下,在夜幽念過那聖旨之後,心思各異。
攝政王...
幽禁了葉傾嫣!
攝政王竟是下旨,將霆瀾殿的三名暗衛調去了萋情宮!
霆瀾殿的暗衛!
當年血洗凌祁皇室的那些人,僅一夜時間,所有凌祁的皇室暗衛被斬殺殆盡,無一生還!
千悒寒身邊的人,各個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別說三人了,就是一人,萋情宮也再難有人進出!
更何況,這外面還被禁衛軍圍着呢!
不必多想,不管葉傾嫣要做什麼,她都別想再有動作了。
衆人暗道,這葉傾嫣被困在萋情宮內,倒是與關進天牢也沒什麼區別了,不過就是舒服一些罷了。
自此,朝中才息了聲音,而後卻是請慕容無月徹查此事,定要查出葉傾嫣來凌祁的目的。
這一個兩個義憤填膺,當真是將葉傾嫣當成了頭號大敵一般。
而此時,葉傾嫣正在萋情宮內!
在她身旁的,是神色清冷的千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