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感覺傳來,葉傾嫣剛要做聲,便聽見千悒寒低沉的聲音傳來。
“嫣兒,你昨夜,去奉天殿作何?”
葉傾嫣挑眉,同樣冷聲道:“你不信我?”
卻聽見千悒寒神色莫名道:“蕭鬱對我說,他親眼看見了那人是你”。
蕭鬱,不會騙他!
葉傾嫣卻是笑了。
擡手,指尖劃過千悒寒微涼卻無好挑剔的側臉,同樣是喜怒難測道:“攝政王若不相信小女,不若直接將小女關入天牢吧,也免得有人以爲王爺偏頗了小女!”
千悒寒眯着眸子,如墨潦黑之中染上一抹心疼,而後低沉道:“嫣兒,本王已經下旨,關了你的禁閉”。
葉傾嫣挑眉,直接出掌脫離了千悒寒的懷抱,冷聲道:“既然如此,王爺慢走不送,這些日子便不要來我這萋情宮了!”
千悒寒聽後吹垂眸不語,終究是大步離開了萋情宮。
千悒寒離開了之後,默溟從院子裏走了進來,見葉傾嫣一臉的冷意心便只好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心下卻是疑惑。
爲何禁衛軍會看見少主出現在奉天殿內?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許久,終於是憋不住疑惑道:“少主,莫非...是易容術?”
葉傾嫣始終看着千悒寒離開的方向,冷聲道:“即便是易容術,想找到一個與我身型相似,且能深夜入宮,還能成功逃離禁衛軍的武功高強之人,便是有些難了”。
默溟暗暗點頭,先不說此人的易容術必須十分高超之外,就說想找到一名身型與少主相近,且武功如此高強的女子,便實在太難了!
且,就她家少主這容貌...
沒個好底子,是如何也易容不出來的!
可...
默溟說道:“可畢竟也不是不可能的”。
葉傾嫣聽後冷笑道:“那也要你家主子信纔行啊!”
默溟看着大門的方向吐了吐舌頭,即便不出去,她也能感覺得到門外有高手隱匿着,而內力如此深厚之人...
不必想,定然是主子身邊的人了!
默溟無奈道:“少主,眼下怎麼辦,主子他...”
葉傾嫣勾脣一笑,說道:“讓蕭鬱來見我”。
默溟聽後猶豫道:“那個蕭鬱,怕是不會配合...”
葉傾嫣挑眉看向慕容,冷聲道:“帶蕭鬱來見我!”
那個‘帶’字咬的極重,默溟頓時懂了,暗道自己傻,他不來,自己還不會請他來麼!
當真是傻了!
而後立刻點頭稱是,便打開了院子大門。
門外,禁衛軍見大門突然被打開着實嚇了一跳,剛要做聲便突然被扣住了咽喉。
另幾人見此大驚,這宮女...
也太快了!
“你要做什麼!放開他!”
默溟笑道:“你當我願意髒了手?讓蕭鬱過來見我!”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
默溟笑道:“既然這人的性命如此不重要,我便幫她一把吧!”
說着,就要下手殺了此人。
“慢着!”其中一人驚慌道:“我去!我去叫蕭統領!”
兩個時辰之後。
皇宮大亂了!
兩個時辰之前,葉傾嫣身邊那宮女突然抓住了一名禁衛軍,以此要挾,讓蕭鬱前去萋情宮。
而後蕭鬱進入萋情宮內,禁衛軍在外面守着,本以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可誰知,左等右等也不見蕭鬱出來,他們只得進去查看,結果這一打開萋情宮的院門...
都是懵了!
蕭鬱竟是躺在地上!
禁衛軍驚慌失措的衝進院子,發現蕭鬱只是暈了過去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卻是裏裏外外都找不到葉傾嫣的身影!
&nb
sp;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看見屋頂有人影一閃而逝,竟是葉傾嫣那貼身宮女。
禁衛軍全力追捕,竟是...
輕功不及!
無奈,攝政王的暗衛只好一同追捕,而那宮女似乎就是在耍他們,繞着後宮跑了一圈,最後竟是憑空消失了!
禁衛軍等人這才反應過來,怕是中了葉傾嫣的調虎離山之計!
果然,整個皇宮搜了幾個時辰都沒有找到葉傾嫣的影子!
葉傾嫣,失蹤了!
此時,凝脂閣。
凝脂閣,顧名思義,京城內數一數二的胭脂鋪子,據說即便是其貌不揚之人,經凝脂閣的胭脂妝點過後,也可膚如凝脂,容光煥發!
當葉傾嫣一襲白衣走進凝脂閣的時候,立刻有一名女子上前招待,驚豔道:“這位姑娘肌膚如雪,白璧無瑕,最是適合我們凝脂閣的杜鵑胭脂了,姑娘可要看看?”
葉傾嫣神色無瀾,淡聲道:“可有合歡花香氣的胭脂?”
那女子聽後笑道:“姑娘可真是識貨,那可是我們凝脂閣的鎮店寶貝啊!只是這...”
嘿嘿一笑道:“這也不是一般女子買的起的...”
話音剛落,就看見葉傾嫣擡手,手裏赫然是一沓子的銀票,少說也有幾千兩。
那女子見此,盯着那銀票“哎喲”一聲,笑說:“姑娘一看便知是個貴人,姑娘請隨我來”。
說着,她便向二樓走去。
葉傾嫣跟在她身後,只見二樓有許多房間,那女子走進了最裏面的房間,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錦盒,回身對葉傾嫣笑道:“姑娘,這便是‘蜜香歡合’,正是用合歡花製成的,氣味淡清卻純鬱”。
葉傾嫣走過去,拿起那錦盒微微嗅嗅,眯着眸子暗道,倒當真是合歡花的香氣,只是不知是不是她要找的那個...
“這合歡花香氣的胭脂,你這裏可還有哪...”
話未說完,葉傾嫣手中的錦盒突然掉落在地,她擡手放在頭上,只感覺視線竟有些模糊不清,身子也越發軟弱。
‘噗通’一聲葉傾嫣倒在地上,便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身旁那女子見此冷笑一聲,說道:“倒當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呢,可惜,活不上幾日了!”
而後,她理都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葉傾嫣,便直接出了房間,在門外將房門一鎖,便下了樓去。
第二日。
這一日早朝,大臣們幾乎是衆怒,先是冥碧麒中毒,雖然並無證據證明是葉傾嫣所下的,可說到底,是葉傾嫣設的宴,也是正與葉傾嫣說着話才暈倒的,而眼下葉傾嫣又被禁衛軍發現,夜闖奉天殿圖謀不軌現在倒好,竟是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