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忍無可忍,那人竟是直接伸手捏了捏曲採馨的臉頰,只覺觸手滑膩,嬌嫩似水。
含笑道:“馨兒這般可愛,就不怕本公子不放你回去麼!”
霎時,曲採馨懵了。
他...他...他碰了自己的臉!?
他竟然碰了自己的臉!
整個人愣在原地,臉色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而後又聽到這人的話,霎時嚇了一跳!
瞪大了眸子向後退去,慌張道:“你...你要做什麼!“
“哈哈哈哈”,這男子被逗得大笑出聲,直接起身走向了曲採馨。
曲採馨坐在蒲團上一直向後退着,花容失色道:“你...你再過來我就喊了!你快起來!起來!”
這男子哪裏會怕,卻也到底是停下了腳步,看着與自己僅一步之隔的曲採馨,又是緩緩彎腰前傾,探過頭去笑道:“馨兒,你這模樣...我倒是更想過來了呢!”
曲採馨臉色一白,顯然是嚇得不輕,誰知那人卻是一伸手將曲採馨抱了起來。
“啊!”只聽曲採馨叫喊出聲,兩隻眼睛死死的你在一起,那一副受驚的模樣,倒像是這人要殺了她一般。
而後...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也沒感覺衣衫被撕毀,只感覺自己被護在懷裏,有些溫暖,還有些淡淡的茉莉香氣。
曲採馨小心翼翼的睜開了一隻眼睛,就見這男子抱着自己,而後...
又是輕輕的將她放在了蒲團之上,好聽的聲音傳來道:“你這樣坐在地上,就不怕染了風寒麼!”
將曲採馨放在蒲團上,這人便收回了手,耳旁低聲道:“晟書”。
曲採馨一怔。
卻只見那人已經回到了對面坐好,含笑道:“我的名字”。
曲採馨臉色一紅。
卻還是不由自主的低聲喃喃道:“晟書...”
剛纔,她真是丟死人了!
竟然還喊了出來!
原來這人...只是要讓自己坐好。
而後突然想起了自己今日而來的目的,她擡眸說道:“公子,我...我的荷包!”
邪魅的眸子一眯,含笑道:“馨兒,你知道我名字”。
公子公子的,聽着生疏,那怎麼行!
曲採馨微微啓脣,有些爲難。
晟書,晟書,顯然這個晟字不是姓氏,那晟書二字,不是名諱便是小字,她哪裏敢如此宣之於口!
豈非是太過親暱了!
曲採馨咬着脣瓣一臉爲難,偏就是叫不出來。
這人見此,身子前傾,一副壞笑道:“哦!看來馨兒是不打算要荷包了!”
而後竟是大言不慚道:“反正我也不想給,那荷包繡的極爲秀氣,還帶着淡淡的青草香氣,既然馨兒不願意要,本公子就幫你留下照料好了,定然是不會壞不會髒的”。
“不要!”曲採馨慌張喊道。
繡有她名字的貼身之物,怎能放在個男子的手裏。
而後就看見這個人滿臉得意,挑釁般的看着自己。
曲採馨氣的臉色漲紅,卻是不得不投降,小聲道:“晟...晟書”。
那人卻是得寸進尺道:“馨兒這般小聲,我哪裏聽的到呢”。
曲採馨怒道:“你...你!”
那男子也不惱,仍是含笑看着她,顯然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曲採馨深吸一口氣,只好暗道,爲了荷包,爲了荷包!
又是稍稍大了一點聲音,說道:“晟書!”
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哈哈哈哈”,這人聽後大笑出聲,當真是一副放肆開懷的模樣。
曲採馨見此更怒,卻是忍着說道:“這回可以給我了吧!”
誰知這人笑過之後,竟是擡手一扔。
曲採馨嚇了一跳,本能的接住那飛來的東西,只感覺觸手冰涼,低頭一瞧...
竟是一個青玉雙鸞鐲子!
“你...你...”
曲採馨說道:“這樣貴重的東西你怎能用扔的!”
她雖然不懂玉,可這鐲子拿在手裏質地滑膩,潤澤無暇,看着更是光澤剔透,就是在傻的人也知道,定然是上等的美玉所雕,如何就被這人大大咧咧的扔了過來呢!
這若是她沒接住...摔碎了可如何是好!
誰知這人卻是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這玉鐲的確是價值連城,你若是沒接住,便只能把你自己賠給我了!”
曲採馨瞪大了眸子看向這人,氣的竟然不知作何反應。
這人...
這人到底是要幹什麼!
完全沒有道理可講啊!
她將那鐲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向男子那邊推了一推,說道:“鐲子很漂亮,公子收...”
突然想起自己是在有求於人,只好硬生生的改口說道:“晟書收好,請把小女的荷包還給小女”。
誰知這人卻是笑道:“本公子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這鐲子給你的就是給你的!至於這荷包嘛...”
他滿眸痞笑道:“便作爲馨兒的回禮好了!”
“啊?”曲採馨驚呼出聲。
什麼啊就回禮!?
自己什麼時候要回他禮物了!
更何況,她纔不要這個鐲子啊!
先不說這鐲子價值連城,最爲重要的是,那上面雙鸞相依的紋路,顯然就是鴛鴦戲水的寓意,豈非是...是...
那種意思!
她哪裏能要!
她連忙說道:“我不要這個鐲子,我要我的荷包,請公子將荷包還給我!”
顯然是有些慍怒了。
誰知這人不惱不怕,卻是一臉惋惜道道:“即然馨兒不喜歡鐲子,我便將它摔碎了吧,哎,這可是我全部家當換來的,可惜了”。
說着,他拿起那鐲子就衝着窗外扔了下去!
“晟書!”
曲採馨哪裏想到這人會如此無賴!
這銀子是大風颳來的麼?說扔就扔?
她見這人拿起鐲子就向下扔去,連忙起身去抓他的手,想都未想就握住了那白皙的手拳,說道:“不要扔,你不要扔啊!”
那人身子一頓,仍是拿着那個鐲子,看着‘撲’過來抓住自己手的曲採馨,感覺着手背上傳來的嬌嫩,含笑道:“這麼說,馨兒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