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月覺得自己像是睡在棉花裏,身下的大牀柔弱的讓人想躺在上面一輩子。
但是下一瞬,她猛地驚醒,這不是她的牀。
她的牀沒有這麼軟。
嚴七月睜開雙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這是哪兒?
意識瞬間回籠。
昨天晚上,是外公的生日,她覺得有些不舒服,媽媽讓她先回房休息。
然後她站在花園裏想透透氣的時候,卻聽到了哥哥喜歡她的話。
那些話,讓她慌亂,她想逃跑,卻碰到了聞禮。
可是後來呢?
後來她好像被哥哥抓住了。
被抓住了?哥哥?
嚴七月一驚,猛地從牀上做了起來。
“嘶——”
好疼。
嚴七月皺眉,伸手扶着腰,腰好疼。
她低頭看了一下,腰間瑩白的皮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掐痕。
一塊一塊的,青青紫紫,異常顯眼。
嚴七月用手輕輕碰了一下,這些掐痕都是誰幹的?
“醒來?”慵懶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嚴七月轉頭,這才發現嚴景寒就坐在陽臺的藤椅上。
他神色慵懶,眸光沉沉的盯着她看。
“啊——”嚴七月大叫一聲,猛地鑽進了被窩裏。
她剛纔,身上什麼都沒穿。
她全部對被看光了。
等等。
哥哥怎麼會在這裏?
所以昨天晚上?
嚴七月內心狠狠一怔,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她被他····?
嚴景寒輕聲一聲,說道:“藏什麼,昨天晚上你什麼地方我沒有見過?”
混蛋!
過分!
嚴七月在被子裏面摸幹臉上的淚,她把自己的身體包裹在被子裏面,一雙眼睛因爲昨天晚上哭過的原因,異常的紅腫,她哭着質問嚴景寒:“你,你,你·······”
明明心裏氣的要死,明明想把面前可惡的男人罵死,但是真要說的時候,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嚴七月捂着自己的胸膛,她簡直要給氣死了。
被嚴景寒,也被自己的懦弱給氣死了。
嚴景寒起身,他穿了一套白色純棉家居服,一雙桃花眼淡淡的看着她,慢慢的朝她走過來,站在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嚴七月氣的整個胸膛都在劇烈的顫抖。
她哭着罵他:“你這是在犯罪!你這是強············”
嚴景寒笑着問她:“你會告我嗎?”
嚴七月一怔,告他?
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即使再氣憤,恨不得殺了眼前的男人,但是她沒有想過要告他。
她沒有。
這個認知讓她茫然又無措。
她愣愣的看着嚴景寒。
嚴景寒俯下身體,雙手抵在牀上,用兩隻胳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將嚴七月困在他的身下,他又問了一遍:“你會告我嗎?嗯?會嗎?”
“啪!”
一聲異常清脆的聲音,在臥室內響起。
這一巴掌嚴七月是用盡了全部氣力的。
嚴景寒被她打的腦袋偏向了一旁,他的皮膚本就白皙,這會兒臉頰上立刻浮現出了五根手指印。
嚴景寒也不生氣。
他知道她是誤會了,誤會了昨天晚上他對她做了什麼事。
事實上,昨天晚上他確實像將她拆喫入腹,但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但是嚴景寒並不想跟嚴七月解釋,既然她誤會了,那就讓她誤會下去好了。
“呵。”嚴景寒輕笑一聲,“小貓居然也有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的時候啊。”
嚴七月用力咬着自己的嘴脣,她害怕,但是更氣憤。
她一直當做親哥哥的人,卻在昨天晚上那張狀態下強女幹了她。
她揚起手,想要再打第二下的時候,纖細的手卻被嚴景寒猛地捉住,她順勢被他壓在了身下。
她不服輸的瞪着他。
明明是他做錯了事情,爲什麼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囂張。
嚴七月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嚴景寒低頭將她臉上的淚水,全部捲進肚子裏。
末尾,還在她的眼角舔了舔。
嚴七月一陣惡寒,他居然用舌頭舔!
她用力,想要掙脫開,但是男人的力氣太大,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半分。
嚴七月哭喊着:“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嚴景寒臉上掛着溫柔的笑,他低頭用鼻尖在她的鼻子上蹭了蹭,“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要不要我重複一遍?”
“你閉嘴,我不想聽!”
嚴景寒卻沒有閉嘴的打算,他低低笑了聲,在她耳旁哈氣,“你說好舒服。”
嚴七月閉着眼睛,兩條腿在空中胡亂的蹬,她大喊:“你胡說,你閉嘴。”
“哈哈哈。”嚴景寒笑了笑,他說,“我可沒有胡說,我都錄下來了,你要不要自己聽一下?”
嚴七月怒目而視:“你這個變態!”
嚴景寒問她:“那你覺得我哪裏最變態?”
嚴七月想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但是她的手被嚴景寒扣着。
嚴景寒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問她:“想要堵住我的嘴巴?”他笑着,“我倒是有一個方法,不如我們試一試?”
嚴七月覺得他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方法。
果然,下一秒,嚴景寒低頭含住了她粉紅的脣瓣。
一番婉轉,嚴七月嬌喘吁吁,一雙眼睛就跟小白兔的似的,煞是可愛。
末了,嚴景寒舔了舔她的脣瓣,聲音嘶啞的問道:“接過吻嗎?”
嚴七月乖巧的搖搖頭。
她連吻都沒接過,但是昨天晚上卻不明不白的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給············
嚴七月這麼想着,眼淚又流了出來。
嚴景寒笑了一聲:“怎麼又哭了?”
只親了一下。
昨天晚上想親來着,但是忍住了,爲的也不過是想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初吻。
嚴七月還是那句話:“你放開我!”
嚴景寒笑道:“那可不行。”他揉了揉嚴七月的耳垂,“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這個瘋子!
嚴七月在心裏狂罵,“你到底想幹什麼?”
嚴景寒笑的溫柔,低頭含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旁輕聲道,“當然是像昨天晚上那樣。”
嚴七月的心尖一顫,她知道他鬥不過他,男人跟女人在體力上的差距是天差地別的,她哭喊道:“求求你,哥哥你放過我吧。”
既然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今天早上他自然也不會對她怎樣,這麼做只不過是爲了下一嚇她而已,順便,提出一個要求。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