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嚴七月說,“我就知道,以後有了寶寶,你就再也不會像之前一樣愛我了。”
話還沒說完,嚴七月的眼圈已經泛紅。
嚴景寒趕緊把人抱緊了哄:“小傻瓜,誰說我不愛你我最愛的永遠只有你。”
孕婦的情緒波動大,嚴七月聽他這麼說,吸了吸鼻子,軟軟的問:“真的嗎”
嚴景寒低頭親吻她的鼻尖:“嗯,都是真的。”
嚴七月生產的那一天,嚴景寒正在做手術,嚴七月是在做瑜伽的時候破羊水的,雖然之前嚴景寒給她講過很多課,但是真的面對這一刻的時候,嚴七月還是緊張的快要哭出來。
好在田嫂跟穆雲兮在家陪着她,兩個人馬上將她扶到了車上。
嚴景寒一出手術室,就被告知,嚴七月已經被推入待產室了。
他愣了一秒後,連手術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往待產室跑。
跑進待產室的時候,嚴七月已經疼的滿頭大汗。
穆雲兮坐在她的身旁,拉着她的手,一邊安慰她,一邊拿手帕給她擦額頭上的汗。
嚴景寒一步步走上去,看到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嚴七月,心疼的整顆心都被糾了起來。
嚴七月看到嚴景寒過來,吸了吸鼻子,一直剋制着的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
她聲音軟軟的,卻有些沙啞,“哥哥,我疼。”
就這麼一聲,嚴景寒差點就給她跪了,作爲一名醫生,嚴景寒當然知道女人生孩子又多疼。
嚴七月疼,他會比她更疼。
嚴景寒回頭厲聲問站在身後的醫生:“爲什麼不打無痛分娩”
“是我不讓打的。”嚴七月說,“我怕會對寶寶不好。”
嚴景寒伸手握住嚴七月的手,放到脣邊吻了吻:“說什麼傻話呢放心,這個對寶寶沒有任何不利的影響,而且還是減輕你的痛苦。”
嚴景寒說完立刻吩咐麻醉師開始給嚴七月進行無痛分娩。
五個小時後,嚴七月終於在產房生下了跟嚴景寒的第一個孩子。
小傢伙的哭聲特別響亮,整條走廊都能聽到。
護士將小傢伙親手交到嚴七月的手中,笑道,“是爲漂亮的小千金。”
嚴家的小千金,由嚴老爺子親自給她起的名字,嚴,寓意鳳蓋,和鑾玲瓏。
嚴的長相像極了嚴七月,但是性格卻與嚴七月大相徑庭。
被嚴家所有的人,特別是嚴景寒捧在手心裏長大,嚴長到三歲的時候性格就出現了霸道的一面。
行爲方式脾氣性格,跟嚴景寒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因爲生嚴休學了一年,所以嚴七月本就比同屆的人晚畢業一年,誰知道大三下學期,嚴七月又懷孕了。
一想到自己四年大學要讀六年,嚴七月就氣的想哭。
嚴景寒左手還抱着嚴,空出的右手去抱嚴七月,笑着對嚴說道:“閨女,快去替爸爸哄哄媽媽。”
軟軟的小糰子粉嫩嫩的,從嚴景寒的懷裏,鑽進嚴七月的懷裏,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摟着嚴七月的脖子,親了親嚴七月的臉蛋,軟軟的說道:“媽媽別哭,等弟弟出生了,我替你看着他,如果他不聽話,我就揍他屁股。”
嚴七月懷孕六個月的時候,跟嚴景寒一起去參加別人的婚禮,在婚禮上遇到了四年沒見過的聞禮。
與當年那個青澀安靜的少年不同,現在的聞禮,已經褪去了青澀,變得成熟穩重。
隔着老遠,聞禮就看到了挺着大肚子身材卻依舊纖細的嚴七月。
她依偎在身旁男人的肩頭,笑着逗弄男人懷中的女孩兒。
那小女孩兒,粉雕玉啄,像極了嚴七月。
好一會兒聞禮突然邁步朝兩個人走過去。
嚴景寒看到他的時候,臉上收斂了笑容,“聞公子,好久不見。”
聞禮看着他,笑了笑:“確實是好久。”他問,“我可以單獨跟嚴夫人說幾句話嗎”
嚴景寒笑了笑:“不行。”
聞禮也笑了起來,就如當年一樣,他的笑容總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說:“算了,看樣子,寒少還是在防着我。”
嚴景寒冷笑一聲:“有心之人,該防還是要防一下的。”
嚴七月伸手扯了扯嚴景寒的胳膊。
嚴景寒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嚴七月問:“聞先生,你想要對我說什麼”
聞禮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盒子,交給嚴七月,笑道:“如果有機會,麻煩你幫我把這個交給小竹。”
嚴七月問:“你爲什麼不自己交給她”
聞禮笑着搖了搖頭:“我再去打擾她的生活,不會。”
三個月後,嚴七月爲嚴景寒生下了第二個孩子。
二寶是個男孩,一出生,整個五官,完全就是嚴景寒的複製黏貼版。
想到嚴跟嚴景寒的性子像,嚴七月不由得開始擔心,二寶的性子會像自己。
男孩子像自己那麼軟,沒了男孩子的性子,那還真是麻煩。
好在二寶雖然長相隨了嚴景寒,但是性子卻跟嚴景寒甚至嚴七月都完全不同,雖然文靜,但是主意正,無論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
二寶滿月的時候,韓小竹來看孩子,嚴七月終於有機會把聞禮給她的東西,交給韓小竹。
韓小竹抱着孩子,隨意看了一眼,“什麼東西,扔了就是了。”
嚴七月笑道:“這是你的東西,我可不敢隨便扔。”
韓小竹大學畢業之後,就回到了帝都,找了一份文職的工作,朝九晚五的上班。
嚴七月把盒子交給了韓小竹,“無論是什麼東西,既然人家都送了,你看一眼唄。”
韓小竹輕笑了一下,伸手接過。
打開,裏面是一枚銀戒指。
很簡單的款式,幾十塊錢就能買一對的那種。
愣愣的看了幾秒鐘後,韓小竹將盒子合上,隨意放進了包裏。
嚴七月悄悄的問:“你們兩個”
韓小竹笑了笑,“大學的時候,我們兩個試着交往了一週,是我強求來的。”
嚴七月一怔,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可是我們不是一路人。”韓小竹說着,低頭逗弄懷中的小寶寶。
晚上嚴景寒把兩個孩子哄睡,才爬到牀上抱着自己的媳婦。
嚴七月想到白天的事情,就跟嚴景寒提了一句。
“我覺得兩個人現在心裏都還有彼此。”
嚴景寒將人摟在懷裏,閉着眼睛說道,“有彼此沒用,要非他不可纔行。”
嚴七月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問道:“那如果你是聞禮,你會怎麼樣”
嚴景寒笑道:“我不是聞禮,如果我是聞禮,你現在就是聞太太了。”
非你不可,因爲有你的餘生,才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