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謠言,進去看看就清楚了。”蘇勝並未多言,拂袖進入了明月樓中,直接向着二樓楊隱和婉兒所在的房間而去。
走到房門前,一腳踹開了房門,正好見到婉兒衣衫不整的依偎在楊隱的懷中,見到這楊昊不僅閉上了雙眼,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蘇勝身後的蘇天珧見到這一幕則是流下了眼淚,這是蘇天珧自記事開始第一次流淚,從小練習武藝,喫過很多苦,受過很多傷,從未流過淚,這是第一次。
“蘇伯父,天珧,有時候肉眼所見也並非是真相……”楊昊還想着爲楊隱開脫。
卻被蘇勝給打斷了,眼神之中帶着殺氣,冷聲對楊昊道:“回去告訴楊凌,我們兩家的婚事就此作罷,楊蘇兩家從今以後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蘇勝說完轉身就要離去,但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一把拉住了正在望着房間內楊隱與婉兒流淚的蘇天珧,壓制住自己的怒氣,語氣柔和的道:“珧兒,你放心,你所受的委屈,爹不會就此罷休的。”
這句話看似是對蘇天珧說的,其實楊昊清楚這是對自己所說的。
蘇勝拉着蘇天珧離開之後,楊昊深吸了一口氣,邁步進入了房間,彎腰一把將楊隱拉了起來,憤怒的道:“楊隱你太讓我失望了。”
“嘿嘿……二哥,你也來了,我們喝酒。”楊隱此時可以說是連站都站不穩了,靠在楊昊的身上,眯縫着眼含糊不清的說道。
“把四少爺帶回去。”楊昊並未理會楊隱,將楊隱手中的酒杯搶了過來扔在了地上,將楊隱交給了身後的家丁,讓他們將楊隱帶回去。
將楊隱帶走之後,楊昊上前來到因爲喝了不少酒,而雙頰微紅,帶着媚笑,眼神之中透着勾人目光的婉兒身旁蹲了下來,婉兒順勢就想撲入楊昊的懷中。
不過楊昊可不是楊隱,不論是武功還是修養要遠高於楊隱,輕鬆的便閃開了,順勢抓住了婉兒的手腕,逐漸用力,冷聲問道:“說,你和楊隱在一起爲什麼會傳出去?”
或許是感覺到了手腕處傳來的疼痛,婉兒逐漸的清醒了過來,眼中中勾人的目光也變成了驚恐,聲音顫抖着道:“是四少爺讓我陪他的,其餘的事情我什麼也不知道。”
“如果你不說實話,你休想在這洛陽城再待下去,天下之大也再無你容身之處,說!”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是四少爺逼我陪他的,我一介賤民,怎麼敢不從,求求二少爺饒了我吧。”婉兒頓時哭了起來,說着在楊昊面前跪了下來,露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
見到這楊昊也鬆開了抓住婉兒手腕的手,知道在婉兒身上是問不出什麼了,便不再多言,站起身離開了明月樓。
楊府內,楊隱被帶回去之後,就被楊凌給綁了起來,吊在了花園的亭子裏,等着他醒酒。
楊夫人看着被吊在那裏的楊隱,雖然有些不忍卻也並未阻攔,楊夫人雖然寵楊隱,卻並不溺愛,她清楚楊隱是該好好的管教管教了,亡羊補牢,爲時還不晚。
一直抽了十幾下之後,楊凌才停手,冷聲道:“現在你清醒點了沒有?”
清醒過來的楊隱,昨日的一切也都在腦海中一一浮現,不過蘇天珧出現他並不知道,怎麼回的家也不知道:“爹,孩兒知錯了。”
“知錯?”楊凌冷笑了起來,在石桌旁坐了下來,問道:“說,你錯在哪了?”
“孩兒不該每日無所事事,不該每日沉迷於美酒,享樂。”
“那你說說那個婉兒是怎麼回事?”
“婉兒?”聽到楊凌的話,楊隱不僅有些懵,連忙解釋:“爹,孩兒和婉兒沒有任何關係,孩兒只是喜歡聽她唱些小曲。”
“一派胡言,到了現在,你嘴上說錯了,心中卻依舊不知悔改……啪!”楊凌憤怒的喊了一聲,站起身再次狠狠的抽在了楊隱的身上。
“爹,孩兒所說句句屬實,並未欺騙爹爹。”楊隱連忙喊道。
“爹,在明月樓中我軟硬兼施詢問了多人,四弟並未說謊,這件事應該是二皇子拓跋興所爲,據明月樓中人所言,我和蘇伯父到明月樓前,拓跋興剛剛離開。”
“對,就是拓跋興請我喝酒的,喝了幾杯之後,我便不知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聽到楊昊和楊隱自己的解釋,將手中的藤條遞給了楊昊,深吸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楊昊道:“給他解開,讓他去祠堂跪着,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能讓他起來,也不準給他送飯。”
“是,爹!”楊昊答應了一聲,楊凌便轉身離開了,現在他要去蘇府,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解開這個誤會,爲了表示重視,楊凌備了大禮,楊夫人也一同前往。
“二哥,爹和娘去幹什麼?”祠堂內,楊昊最終還是偷摸的給楊隱送來了一些飯菜,楊隱一邊狼吐虎咽的喫着,一邊問道。
“還不是因爲你,陛下已經下旨,爲你和蘇天珧賜婚,一個月後便完婚……”聽着楊昊的話,楊隱那塞的滿滿的嘴巴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愣在了那裏,根本沒有聽到楊昊接下來說了什麼。
楊凌與夫人去了蘇府賠禮道歉,蘇勝雖然嘴上說不再怪罪楊府以及楊隱,卻也不會再將女兒嫁給楊隱了,並且在楊凌與夫人前來蘇府之前,蘇勝已經提前進宮,向皇帝請罪,求皇帝收回了聖旨。
蘇天珧昨天夜晚就獨自一人離開了洛陽城,去了大魏北境邊疆紅城,去鎮守邊疆了。
對於楊蘇兩家無法聯姻,楊凌雖然有些遺憾,卻也知道是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也無法在厚着臉皮說些什麼,便再次說了一些客套的話,便離開了蘇府。
楊蘇兩家雖然表面上依舊如以往一般,卻所有的人都知道楊蘇兩家已經出現了裂痕了,可以說拓跋興的這個計謀,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只要楊蘇兩家不成爲一家,那麼大魏兵權就不會被一家獨攬,就能夠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