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楚籬 >第二十章 不走了
    楚責回來後,楚籬一直在楚責身邊端茶遞水。

    楚責摸了摸楚籬的頭,說道:“小籬真是越來越懂事了,這次會臨江城,咱們就不走了。”

    楚籬有點不敢相信,說道:“真的嗎?太好了。”

    楚責笑道:“看把你開心的,年齡大了,爲父也跑不動了,這次咱們就在臨江城定居下來。”

    楚籬聽後,喜笑顏開,山煙也在一邊微笑。

    楚責坐在榻上,楚籬在一邊陪着楚責說話。

    楚責問道:“楚蘭生辰的那天,你去了,你伯父有沒有說什麼?”

    楚籬答道:“沒有說什麼,伯母還送了我一些東西。”

    楚責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腿,他長途跋涉了大半個月,腰痠背疼的。他問道:“見到楚蘭沒有,合得來嗎?”

    楚籬說道:“見到了,還挺合得來的。”她在心裏面想到:“父親,你怎麼不問我過的怎麼樣,我就這麼值得忽視嗎?”她心裏這麼想着,卻沒有表現出來。

    楚責又和楚籬說了一會兒話,覺得很累了,楚籬扶着他回房休息。楚責一沾到牀就睡着了,楚籬除掉他的鞋子,給他蓋好被子。楚籬出來把門帶上,她倚着門望着天空,眼神空洞而無物,圍牆上站着幾個嘰嘰喳喳的麻雀。

    楚籬站累了,便坐在房間門口,家裏其他人都在休息,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楚籬的異樣,午後的陽光很刺眼,楚籬不得不伸出一隻手半擋着陽光,她忽然覺得心裏面很落寞。

    天空中飛過一隻南歸的雁子,楚籬恍惚間有種當個雁子也不錯,起碼無憂無慮的,沒有煩惱。

    這邊楚責一回家,陳封就得到消息了,他在屋裏面開心的走了半天,陳彥之在外面有事還沒回來。

    陳封有點坐不住,把陳彥之身邊的一個小廝來旺叫了過來,說道:“去沈大學士家叫公子回來,說我有事找。”

    來旺正在和其他人鬥蛐蛐,老爺吩咐不敢不去,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

    來旺走到半途,遇見了陳彥之,他很高興的朝陳彥之跑去。陳彥之也看到他了,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來旺跟在陳彥之後面,說道:“老爺一聽說什麼楚回來了,高興的在家裏走來走去,等了半天公子沒回來,就叫我來找公子了。”

    陳彥之尋思道:“難道是楚籬的父親回來了,沒聽父親說過認識其它姓楚的。”

    果不其然被陳彥之猜中了,陳封一見面就一股腦的告訴了陳彥之,還說明天就要和楚責家,解除和楚籬的婚約。

    陳彥之覺得不妥說道:“父親,這太急了吧,楚責纔剛回來,咱們就急着解除婚約,傳出去人家會說咱家勢力。”

    陳封不贊同陳彥之的想法,說道:“我都等了這麼多年,何況咱們怎麼勢力了,我仗勢欺人了,還是以權謀私了,而且是我去楚家,又不是你去當惡人。”

    陳彥之見父親等不急了,看父親現在的神情,勸也沒用。在父親還有周圍人的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他認爲楚籬不但不能幫助他的仕途,還會拖他的後腿。

    陳封等了半天,陳彥之一直不說話,陳封很瞭解他,陳彥之這個神情多半是默認了。

    陳封叫來旺把筆墨紙硯端了過來,陳彥之驚訝道:“父親,你這是?”

    陳封說道:“當然是請你寫封退婚書,,爲父可寫不出來。”

    陳彥之看着筆墨紙硯,再看看他父親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想笑,他說道:“你隨便請個人寫封退婚書不久好了。”

    陳封說道:“請別人寫幹嘛?面前不是有個現成的。”

    陳彥之無奈的坐下,寫了一封退婚書,寫好後說道:“父親,要沒事我就出去了。”

    陳彥之看了看退婚書,把它仔細的收好。說道:“你出去罷,明天我就去找楚責,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陳觀調回臨江城後,沈克禮想提拔他,但其他大臣站出來以他太年輕爲由而反對。陳彥之在朝中只擔任閒職,沈克禮讓他再等等,下個月禮部缺個官員,沈克禮準備找個機會再推薦他。

    陳觀在屋內看書,看到陳彥之來了,放下書問道:“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陳彥之坐在陳觀旁邊的椅子上說道:“哪陣風都把我吹過來了,聽說陳兄你在家苦學,我特意前來領教一下陳兄的心得。”

    陳觀特意朝門外看了一下,門外沒人。他趴在桌子上,說道:“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進去書,不瞞你說,前幾天父親不在家,我還出城玩了一趟。”

    陳彥之笑道:“你現在還沒個功名,伯父當然急。”

    陳觀不在意的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生一世,總在意這些浮名不是活的很累。”

    陳彥之說道:“都像你這麼想得開,也沒人讀書,參軍,報效國家了。”

    陳觀臉上似有睏意,他對陳彥之說道:“人各有志,何必把所有人都混爲一談。”

    陳彥之說道:“楚籬的父親回來了。”

    陳觀聽了之後聽了很平靜:“這不是早晚的事情,伯父要去退親了?”

    陳彥之如實回答道:“是的,本來我想緩個幾天的。”

    陳觀說道:“當斷則斷,省得你禍害人家。”

    陳彥之推了他一下:“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

    陳觀看了他一眼,說道:“其實你也要勸勸伯父,以後哪個姑娘嫁給你都不容易。”

    陳彥之應了一聲。

    陳觀嘆了口氣,說道:“這些書看起來太枯燥了,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看下去的。”

    陳彥之在陳觀的屋子裏面轉了轉,說道:“你只是不肯花心思在這方面罷了,醉月樓那麼多姑娘,你不照樣如魚得水的,把她們哄得高高興興的。”

    陳觀不以爲然的說道:“我哪裏在她們身上花過心思,有的姑娘根本不喫這一套,江映月就是,都沒對我笑過幾回。”

    陳彥之說道:“以你的聰明才智,考個秀才不是輕而易舉的。”

    陳觀說道:“我也想啊,陳兄你高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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