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笑了笑,從酒櫃中取出威士忌喝了起來,剛纔忍的好難受啊。他喝了杯後道:“是619新計劃。”
“我們第十八局前後有十幾個高手參加這個計劃,可截止到現在,只有一個人活着出來。”姬無月淡淡的說道,可聲音中卻帶着顫音。
蕭衍愣了下,問道:“就是那個植物人?”
“沒錯,他身懷特異功能,能夠聽到細微的聲音,比如數千米外的蟬鳴聲……”姬無月說道這裏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蕭衍想了想說道:“這次行動,要不你就留在燕京吧,你的狀態,似乎不適合執行這個任務。”
“雖然這個任務被第十八局確定爲死亡任務,但我不會放過這個計劃。因爲那個植物人是我父親。”姬無月也沒有隱瞞蕭衍。
蕭老九猛地怔了下,原來姬無月也是忠良之後。既然如此,這次的任務他就沒有理由阻止她了。
本來看她情緒不對勁,蕭衍是不想讓她去的。
姬無月又說道:“619號礦洞在西夜市的西海戈壁灘,那裏是千里無人區,到處都是沙漠跟要命的風暴。環境非常惡劣,如果你要去的話,首先該做好心理準備。”
“我會發揚革命先輩喫苦耐勞的優良傳統,讓憨厚的西北人民看看,從小生活在歐洲的遊子,是不會丟掉華夏人民的勤勞傳統的……”蕭衍隨口就跑火車。
姬無月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繼續扯吧,反正明天資料就都到你手上了,到時候你看完就知道了。”
“對了,明天我去府右街2號領任務,出來後想去看看你父親,你安排一下。”蕭衍覺得有必要去看一下前輩。
姬無月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是過去,可能還要打報告申請,但現在619號計劃擱置了那麼久,他父親已經轉到了普通療養院。
蕭衍擺了擺手,她轉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身笑道:“這麼大的房子晚上你一個人住嗎?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
噗……
蕭衍喝下去的酒噴出了大半,他一邊慌亂的擦嘴,一邊尷尬的說道:“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
“我說你晚上一個人住,要不要我幫你找個陪牀的?”姬無月翻了個白眼,哼,連玩笑都不懂得開。
蕭衍趕緊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這幾天在金陵我是日夜無休,身子是自己的,可不能再糟蹋了。”
姬無月聳了聳肩,轉身出門去了。
等她一走,蕭衍立馬拿起桌上的電話,趕緊撥了出去。
片刻之後,電話那邊傳來了聲音。“誰啊?找你胖爺有何貴幹?”
“死胖子,我是蕭老九,我進京了。”蕭衍嗨嗨了聲說道。
那邊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應該是從椅子上爬起來,激動的喊道:“我草,九爺你他媽什麼時候到的,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
“我剛忙完,趕緊就喊你了。無憂在不在?你們到我這邊來,有好酒,整幾口?”跟蕭衍最投緣的,就是胖子跟嶽無憂。
胖子哈哈大笑道:“必須的啊,趕緊報地方,我這就開車過去。”
“玉淵潭賓館1108,我給前臺打個電話,你們直接上來就行了。想喫什麼,我讓餐廳準備一下?”蕭衍問道。
蕭衍卻有點爲難了,拿起菜單看了半天,醬牛肉在涼菜裏有,可這豬頭肉,老子去哪找啊。
翻了半天才找到一道叫半遮美人臉,他盯着菜單看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他媽是半張老豬的臉啊。
點了這半張臉,又點了根烤羊腿,再配上些其他的菜,把他來京時候帶的五糧液翻了出來。
等菜來的時候,胖子跟嶽無憂也到了,燕京雖然堵,但現在都快到午夜了,路況勉強還可以。
三人先來了幾個熊抱,接着胖子提議,什麼廢話都別說,先悶一口。
蕭衍把他們帶到套房裏的餐廳,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的菜餚,高興的說道:“今晚上喫炸醬麪半個肚都沒填滿,九爺來了,正好犒勞我。”
他坐下來大喫,旁邊的嶽無憂則笑着打量了下房間,說道:“國賓館到底是奢華啊,託九爺的福,還能來感受感受領導的生活。”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邊主要是服務周到,其他倒也在五星以上的酒店內都能享受到。作吧,今晚不醉不歸。”蕭衍哈哈笑道。
胖子接茬道:“醉了也不歸,這麼大的房子,還沒我睡得地方嗎?”
“有,有,大牀給你!”蕭衍隨意的擺了擺手,從桌上拿起了酒。
這兩傢伙喜歡喝白酒,所以蕭老九北上的時候,專門帶了些好酒。
都是那種大口杯,三人先一人來了一杯,一口下去,渾身都燃了,但也滿口都是香醇,爽死。
喝了老半天后,嶽無憂才問道:“九爺,這次進京有什麼任務嗎?”
“一件公事一件私事,公事明天就能了結,私事還沒辦呢。”蕭衍隨口說道。
嶽無憂追問道:“公事我不插手,私事呢?需不需要兄弟幫忙?”
“不用,就是來殺個人而已,我一個人能應付得來。”蕭衍擺了擺手。
胖子不幹了,把筷子一拍,吼道:“怎麼?看不起兄弟啊?我們雖然沒你本領高,沒你有錢,可還有一腔子熱血,當個炮灰我這身材都不錯。”
“說什麼呢你,我是不想連累你們。這次我要殺的人,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除非你們不想在燕京混了!”蕭衍對自己兄弟倒是不需要隱瞞。
這次不等胖子胡亂開口,嶽無憂已經打斷了他。“九爺,胖子話糙理不糙,有什麼幫忙的,你儘管說。做兄弟嘛,生死與共。別說不在燕京混,就是世上都無容身之處,兄弟之情也不能丟。”
這話讓蕭衍心裏異常感動,這兩人是跟他交心的,也是實實在在願意爲他做任何事的。
“你們知道武九思嗎?我這次進京的私事,就是找他算賬的。”蕭衍說着,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殺機。
胖子跟嶽無憂對視了眼,前者啪的一拍桌子,大聲喊道:“我草,你這不是在找死嗎?”
“我知道他是九號會館的人,也知道他在燕京的勢力很大。但他孃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次我非乾死丫不可!”蕭衍喝多了,乾脆拍桌子大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