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桃運合租 >110千鈞一髮(求鮮花求打賞!)
    當一對整齊劃一的特警齊刷刷拿着槍口對準柳塵等人之時,真正的挑戰才真的開始。

    筆桿子鬥不過槍桿子,這是實力的懸殊差距,也是唯物主義論的必定結果。在這個社會上拿槍的纔是老大,不管你是誰,你多有錢多有權,一梭子子彈打過來什麼都沒了。柳塵發誓自己還真沒見過這麼多槍,而且都是對準他的,帶隊的是一個肩膀上有綴釘外加兩朵四角星花的警司,臉色鐵青的站在狗場門口,一雙凌厲的目光四處打量,最後落在最中間站着的柳塵身上。

    不用對面開口,黑龍想也沒想的向前踏出一步,根本就沒有抵罪一說,人本來就是他殺的。

    柳塵伸出手攔住黑龍的腳步,皺着眉頭看相對面的警司,開口道:“這位警官怎麼稱呼。”

    “姓魏。”警司淡淡開口,雖然他在官場大半輩子都還是個科級職員,但是見過的大風大浪可比坐在市委辦裏的那幫人多多了,面對柳塵這幫亡命之徒,他從來都是毫不姑息。

    柳塵深吸一口氣,挺了挺腰桿。到目前來看形勢對他是極爲不利的,雖然他有信心把這幫人全部留下,但是這也註定了他在太原的一切都將付之一炬。沒準兒還能得個頭號通緝犯的罪名,今後的日子絕不好過,孰強孰弱之間柳塵根本不用揣度。雖說輸了可以從頭再來,但是誰TM願意輸?

    “沒說的了?沒說的了就帶走,如有反抗,就地槍決!”魏警司瞥了眼柳塵,輕聲喝道,在他身後的一衆特警立馬分成兩撥,一波舉槍瞄準,另一波拿着手銬上前。

    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的王地甲徹底蒙圈了,直到冰涼的手銬銬在手上時才苦笑一聲,此時已經不再是害怕了,而是認命的孤寂與落拓。他跟着半吊子師傅學手藝的時候就想過,自己今後會死在什麼地方,當時由於自己不老實愛犯渾,半吊子師傅罵了句你將來不是餓死就是囚死!時隔多年,沒想到居然一語成讖。死了這麼多人,即便不是主犯也難逃一個死字兒!

    漆黑的槍口瞄準着衆人,一動一個死,沒誰願意在死亡爲賭注的前提下冒風險。

    柳塵很清楚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說讓他在死亡和失敗中選擇,他自然是選擇後者,至少到目前爲止,這兩者還並不等同。

    沒有柳塵的命令,黑龍已經被銬上,但是對於後天境界的他來說,掙脫一把純鋼打造的手銬,和掙斷一根草沒什麼兩樣。特警拿着手銬越走越近,柳塵體內的氣息緩緩翻滾,雙眼早就把舉槍幾人的防僞看個通透,思索着如何才能在第一時間解決掉那幾個人。手銬發出咯咯的卡輪聲,魏警司神色嚴峻,一旁的黑龍體能氣息緩緩凝聚,準備着一舉掙脫。

    突然,狗場外傳來一聲刺耳的槍響!

    剛準備雷霆出手的柳塵猛的擡頭,愣了愣,隨即露出一個古怪的面容,有欣慰,有汗顏。

    “什麼人!”魏警司轉身大喝,周邊的特警機警的擡起槍口對準狗場外。從警這麼多年,還真沒遇到過和警察交火的情況,衆人心裏紛紛開始犯嘀咕。

    “老子是誰你沒資格知道!”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從黑暗中傳來,虎氣雄渾,沉穩而威嚴。

    隨着衆人放大的瞳孔,從狗場門口走進一隊人馬,清一色的迷彩裝束,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年輕男子,一臉的不屑的嬉皮笑臉,在他身後站着一個一米九往上的健碩男子,年紀同樣不大,一雙撼人心魄的虎目掃視着衆人,最終停留在柳塵身上。

    周虎,幾年前被小姨周婉強壓硬塞進部隊的生死兄弟,如今,回來了。

    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周虎看了看柳塵後移開目光,轉而看向站在柳塵前方的魏警司。

    迷彩大隊帶頭的人柳塵認識,一個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幾年前便是中校軍銜的紈絝子弟,張愛國。

    瞥了眼所

    謂的特警警司,又看了看遍地的屍體,張愛國吐了口唾沫。在他渾渾噩噩仗着自家老爺子威名的這些日子裏還真沒見過這麼多死人,不是說他怕了,而是有一絲感慨。

    家裏老爺子從小就溺愛他,在他十歲那年就在家人集體反對下給他了一把老舊的五四手槍,還厚道的送上了子彈。這無形之中助長了張愛國囂張跋扈的氣焰,所以到現在爲止,不管他犯了什麼錯捅了多大的婁子,家裏老爺子總是雷聲大雨點小,最主要的原因,他能成現在這副德行,完全是老爺子親手教育出來的。但是老爺子在張愛國小時後就愛提一句話,犯錯不要緊,重要的是要知道爲了什麼犯錯,如果值,那就大膽的去犯,出了事兒我給你擦屁股!

    而在張愛國的心目中,踩一個不上臺面的二級警司,哪怕是正面開火,也比不上姑奶奶周婉的一頓臭罵。

    “這些人你恐怕是帶不走了。”張愛國看了看衆人手上的手銬,嘿嘿笑着對魏警司說道。

    “你覺得我帶不走?”魏警司反問道。

    張愛國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這些年來他踩人無數,最次的也是處級家裏的公子哥,搞到現在居然讓他在一個科級老幹部面前耍威風,說句實話,他真的沒什麼興趣。嘴裏發出嘖嘖聲,上前兩步看了看這幫特警,搖頭道:“說句打你臉的話你還真別不信,你這幫傻B,哦對了,還得加上你,還真不夠我看的。我這幫兄弟都是尖刀部隊的王牌,打你們還不跟打王八一樣,一翻一個滾啊。”

    魏警司臉色微變,沉下目光把張愛國看着:“那試試?”

    嬉皮笑臉的張愛國在他話音剛落之時動了,沒拿刀也沒拿槍,快如閃電的伸出右手一把卡住魏警司脖子,一季龍爪手用錯了地方,但是威懾力是毋庸置疑的。一幫特警神色大變,紛紛把槍口對準張愛國,與此同時,周虎以及一幫兵哥哥同時舉槍。魏警司被掐住脖子臉色通紅,額頭上青筋凸起,張愛國吐下第二口唾沫,冷着臉道:“試試?你TM拿什麼跟我試?我再說一遍,帶着你的人馬上滾,聽見沒有?”

    魏警司咬着牙根吼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張愛國嘿嘿一笑:“我知道,我比你們誰都清楚我在幹什麼。不過你得帶着你的人馬上滾蛋,要不然我不確定我會不會一把掐死你。滾蛋後你想怎麼樣我管不着,但是你得考慮清楚有些事兒是你是你該管的,到時候別把你的大好前程葬送了,你說呢,二級警司?”

    “威脅我?”

    張愛國搖搖頭道:“這不是威脅,我從來不威脅別人的,我這人只會有仇報仇,反正我家裏還有個能說上話的老爺子,大不了再被關上一個月禁閉。”

    惡人自有惡人磨,沒有人會傻到去惹一個囂張跋扈慣了的富家子弟,而且還是有實力並非草包的富家子弟,公平?可能有,但是並不代表別人不會弄死你。

    張愛國一個人的獨角戲終於唱完,魏警司帶着手下含恨離去。不知道這個老傢伙心裏是怎麼想的,倘若他真敢背後下刀子,別說張愛國,就連柳塵都不會放過他。

    等人一走,張愛國笑眯眯的朝柳塵擠了擠眼,掏出手機到一邊給姑奶奶彙報情況去了,心想這回姑奶奶肯定得記他個好,不然白囂張了不是。其餘的戰士打掃戰場,比幾年前更加健碩的周虎只愣愣的站在原地,一雙成熟穩的虎目漸漸紅潤,大踏步來到柳塵跟前就是一個熊抱。他這人從小跟着父親長大,上學那會兒都玩去了,不會寒酸的之乎者也,有力的簡單擁抱便能表達一切。

    從幾年前柳塵單刀赴會前來救他的那一刻起,周虎就已經把自己的命交給柳塵了。過命的兄弟,他一輩子都絕不會忘。

    柳塵微笑拍打着周虎堅實的後背,他的兄弟,他的兄弟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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