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桃運合租 >111喝!
    張愛國從小囂張跋扈慣了,對於在平常人眼裏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反而覺得沒什麼新鮮感,理所當然毫無壓力。但是他唯獨對某件事,或者說有關於某人的所有事,都會當成聖旨來對待,就像現在拿着電話一副點頭哈腰陪笑討好的狗奴才表情,在這個世上,除了他口中喊的姑奶奶周婉之外,還真就沒別人了。

    “我的姑奶奶吶,你也不想想,這裏離市區就幾公里的路程,放個屁沒準兒都能飄過去,你好歹也爲我想那麼一點點吧,我的大好前程還要不要了……”狗場角落,張愛國小心翼翼的捧着手機幽怨的說道,與幾分鐘前抓着人脖子的囂張蠻橫簡直判若兩人。

    電話對面無情的說道:“我沒心情替你考慮,你的前程都被你家老爺子丟馬桶沖走了。反正你這次的事兒沒辦漂亮,等你回來有你好看的!”

    張愛國快哭了,拿着電話不知所措。他滿以爲自己今天的表現還不錯,誰承想一個電話過去居然還被無情的貶低和嘲諷一番,讓人蛋疼到了極點。無奈之下張愛國看了看邊上的柳塵,對着電話道:“姑奶奶,柳塵在我邊上,要不我讓他聽電話?”

    果然,一談及柳塵,姑奶奶的情緒就會平定下來,至少不會蠻不講理。頓了頓,周婉開口:“算了,他要想給我打電話早就自己打了。反正你給我記好,那邊的事兒在你回來之前給我處理好了,不然的話,哼哼,你應該知道結果的……”

    張愛國嘴角輕輕抽搐,緩緩把手機放進褲兜裏,左右打量着身上的軍裝最後深深嘆息一聲,哎,咱算是把當兵的人臉都給丟光了。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某大院別墅內,姑奶奶周婉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臥室的圓椅上。天字號狐狸精的名號果然經得起時間的洗禮,一身貼身的米白色迷你睡裙完美的貼合在嬌軀之上,猶如剛出水的芙蓉,又像蓮花池裏煢煢孑立的蓮花仙子,一顰一笑都是那般自然迷人。周婉腦袋微微右偏夾住手機,大眼睛閃爍,兩隻玉手互相打磨修飾着指甲。

    她回家有兩個月了,家裏老太爺派了好幾個人守在樓下門口,就連窗戶都不放過,生怕她再一去就是一年。無可奈何之下週婉只能在家裏修身養性,自然而然,張愛國就成了她決勝千里之外的當頭卒,怡然有着一副女諸葛的風範。

    修好指甲,周婉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哼着不知名的怪異小曲兒朝浴室裏走去,如果此時房間裏有人,一定會撞壞下巴,這個嚇死人不償命的狐狸精女人居然在唱十八摸!

    太原東郊區,隨着一對特警的離開,這場鬧劇終是落下了帷幕。在千鈞一髮之際,柳塵險勝。

    隨着消息傳來,明面上毫無動靜的湖面實則暗流涌動,各大勢力開始重新洗牌,牽一髮而動全身,蝴蝶效應的擴散程度遠遠大於人們的想象。以納蘭崢嶸爲首的土皇帝紛紛有了動作,而在這之前楞頭青柳塵的名號也將響徹太原黑白兩道!

    狗場裏衆人如釋重負,隨即閃人,夜宵。

    很戲劇化的選擇了布魯餐廳,王地甲激動的掏出銀行卡定了十好幾桌,他孃的,活了大半輩子遇上的大場面也不及今天晚上來的震撼人心,除去心中不用坐牢的劫後餘生之外,他還有幾分動人心魄的熱血在沸騰。

    那天晚上柳塵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

    少,包間裏就五個人,除去悶不吭聲的黑龍,以及早早把自己灌醉趴桌上的王地甲。能說話的就柳塵周虎以及紈絝大少張愛國。

    幾人當中就數週虎心情最爲激動,他離家好幾年,當初柳塵單槍匹馬前來救他那便是兄弟間最爲寶貴的情誼。所以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進部隊,不爲別的,就爲柳塵以後能爲他少流血,或者,替他流血。幾年中他回過家一次,看着老爹從牀底下抱出的成捆的鈔票,周虎才猛然警覺,知道老大即便深陷危機,同樣沒忘替他照顧家人。仰着脖子猛灌一杯白酒,周虎使勁兒眯了眯眼,愈發成熟的臉龐上滿是凝重,看着柳塵開口:“老大,你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誰和你對頭,我就和誰拼命!”

    柳塵放下手中的筷子,靜靜地看着多年不見的兄弟。所有人,就連趴在桌上的王地甲都放輕了呼聲,等着周虎開口。

    “我這條爛命在三年前就沒了,以前不值錢,現在也不值錢。不管我肩膀上扛了多少槓,立了多少功,我的命都是老大的,這是我周虎還不要臉活着的唯一念想!如果哪天我做了對不起老大的事兒,我TM就不是孃胎裏出來的!”偌大的一條漢子,鐵骨錚錚的爺們兒,刀疤爬滿了整個後背。但是說着說着,他卻哭了,無聲的眼淚,直接流入了心底。

    在場的人沒人說話,更加沒人笑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都是孃胎裏出來的寶,誰人不會難過,誰人不會悲傷。

    男人的心,真的不會痛麼?

    張愛國端着酒杯輕輕搖晃着腦袋,心中頗有感慨。他這人從小到大就沒什麼朋友,更別說兄弟了,唯獨一個亦師亦友的周婉和他一路走來。但是兩人之間卻沒有太多交流,多半時候是周婉在向他施加命令。看着默不作聲流淚的周虎,嘆息開口:“柳塵,你聽我說兩句。這次的事兒算是僥倖矇混過關,但是最好不要再這樣。這幫兄弟都周虎從部隊上帶出來的,我回去還得被老爺子臭罵一頓,但這些都是關鍵,關鍵的是你以後做事兒的悠着點兒,殺一兩個人沒什麼,但是別太過了。坐在省委辦市委辦裏的人心裏清楚得很,指不定哪天就會跟你扯舊賬找麻煩。總之,一切小心爲妙。”

    柳塵深吸一口氣,舉起酒杯猛的灌進嘴裏,一切盡在不言中。

    柳塵很明白今天這件事兒的嚴重性,死了好幾十個人,真當滿地的鮮血都是番茄醬吶?不過這幫人大多都是有過前科的社會人,死了也就死了,只要政-府不想動他,這件事兒就可以大事化小。況且現在有了張愛國的身影,各方勢力都得加個考慮纔行。政-治這個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睡的正熟的王地甲像是迴光返照了一般猛的一拍桌子,打着酒嗝給出了蓋棺定論:“柳塵,做兄弟沒得說,跟着他混,老子不愁沒女人!”

    從餐廳出來後黑龍扛着王地甲回狗場,這個猥瑣的王八蛋醉得稀裏糊塗的,指着黑龍嚷嚷道:“柳塵,我,我王地甲沒服過幾個人,你,你絕對算一個!我服,心腹,口也服!”

    柳塵一臉苦笑,心裏卻是暖暖的。最後三人隨便找了個路邊攤繼續坐下,一人腳下踩着一箱啤酒,沒有多餘的話,一個字,就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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