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沒有一絲雜念,猶如曠古幽蘭,不諳世事。
藍無雙一臉不解,“藥鬼谷的人怎麼會在帝都?那位白衣女子又是何身份?”
君九澈淡淡的說道:“聽聞藥鬼谷谷主曾是天下神醫孤子涯的徒弟,門下又有左右護法,本王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聽到君九澈的話,藍無雙笑了笑,“君兄,既然她人已經在帝都了,還怕不會再次相見嗎?”
君九澈嘴角微勾,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藍兄所言極是。”
藍無雙見他如此,不由調侃道:“嘖嘖,一向視女人如無物的你,竟也會被美色所誘惑,我對那位白衣姑娘,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夜幕降臨,一座府邸中,明月照射在一處花園,只見那花園有一座假山,假山前種了幾株翠竹,細長的竹葉隨着晚風搖曳。
一男子屹立在園中,語氣不悅的開口,“這麼晚了,找本皇子何事?”
他身後的女子不由上前一步,臉色焦急道:“殿下,藥鬼谷的人已經追到了帝都,海棠擔心……”
聞此,那男子轉過身來,一臉不屑道:“你既已經離開了藥鬼谷,投奔本王,就是本王的人,還怕她們不成?”
“殿下,你有所不知,藥鬼谷雖行醫救人,但谷中之人個個武藝高強,在江湖中威望頗高,已經形成了武林正派,海棠幾次逃脫,但不代表每次都能僥倖,倘若聖女出手,海棠必死無疑。”
“聖女?”男子一臉好奇,“那個聖女武功在你之上?”
海棠點了點頭,“藥鬼谷成立這幾十年來,都會推選出一名聖女,前一任聖女是谷主的師妹,聽說十幾年前就脫離了聖女身份嫁人。此後,谷主從外帶回來一位小女孩,教她醫術授她武藝,從衆多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爲新一代聖女。即使我們左右護法聯合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聽到海棠的話,男人來了興致,“這聖女真有你說的這般厲害?”
“殿下,海棠說的句句屬實。”
“那她叫什麼?本皇子爲何沒有聽說過她的名號?”
海棠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麼,只聽谷主喚她淺淺,我們稱她爲聖女。”
男子頗爲好奇的問道:“既然是聖女,那她應該姿色出衆吧?”
聽到這話,海棠不由攥緊雙手,咬了咬脣,道:“無人見過她的真面目,藥鬼谷所有弟子,從小到大都是以紗覆面。”
聞此,男子不由看向面前的女子,語氣輕佻,“那爲何,你卻願意看本皇子看到你的真面目?”
“我……”海棠心中焦急,又稍作頓了頓,才低頭說道:“殿下,自從您將我奴隸堆裏買下,海棠便發誓,此生都是殿下的人,願陪伴在殿下身邊,助您完成大業。”
“這次你替本皇子做的一切,本皇子是不會忘了你的。”說罷,男子便挑起她的下巴,笑的一臉戲膩。
海棠心中一喜,面色微紅,眼神略帶嬌羞的看着他。
月光下,一女子形色匆匆,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
這時,一白衣女子從天而降,淡淡的月光照射在她身上,只見她白紗拂面,猶如月下仙子。
“聖女……”看到白衣女子,海棠脫口而出。
她神色慌亂,轉身便要往回跑。
畫屏她們分別從東西巷子裏出來,四人將她團團包圍。
黛瑩法喝一聲,“海棠,你還想往哪跑?”
見自己眼前的道路被攔截了,海棠不由轉過身去,看向面前的顧傾淺,裝作無事一般,皮笑肉不笑,“聖女,您怎麼會來帝都?”
顧傾淺目光微冷,“少廢話,爲何背叛藥鬼谷,還不快如實招來?”
海棠裝傻充愣,“聖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海棠何時背叛過藥鬼谷?”
晚妝一聲聲的質問道:“既然沒有背叛?爲何遲遲不回?現在見到我們,又爲何要逃?”
海棠眼波流轉,沒有回答。
顧傾淺聲音清冷,“海棠,太后娘娘中的鴆羽,是不是和你有關?”
她連忙否認,“海棠不知道聖女在說什麼。”
顧傾淺冷笑一聲,“看來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姐妹們,把她抓起來。”
“是……”伴隨着顧傾淺一聲令下,畫屏她們便出招,準備將海棠擒住。
海棠拔出匕首,便與她們打成一片。
一輛馬車行駛在街道上,駕馬車的段飛突然拉緊繮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王爺,前面有打鬥聲,咱們要不要繞道而行?”
聽到段飛的話,君九澈不由撩起車簾,目光看向那條昏暗的街道,認真的聆聽着,便聽到幾個女子的打鬥聲,他不由星目微眯,“莫非是她們?”
“她們是誰?”段飛一臉不解。
君九澈沒有說話,徑直從馬車裏出來,便邁步朝前走去。
段飛一臉緊張的說道:“王爺,前面危險,咱們還是別過去了。”
“你若覺得危險,就不必跟來了。”君九澈冷不丁的傳來一句。
聞此,段飛一臉不放心,還是跟在了君九澈的身後。
畫屏三人根本就不是海棠的對手,很快便敗陣下來。
顧傾淺不由取下腰間的一支玉蕭,湊在脣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簫聲在黑夜中響起,若虛若幻,攝人心魄,聽者神情恍惚,頭痛欲裂。
畫屏三人事先服用了藥丸,所以並未受簫聲的影響。
海棠捂住自己的頭,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緩緩吐出,“攝魂蕭……”
她神色鉅變,忍着痛,便將手中的匕首朝顧傾淺扔了過去。
顧傾淺靜靜的站在那兒,緩緩的吹着玉簫,面對危險,臉上波瀾不驚。
“聖女……”晚妝她們卻嚇得臉色蒼白,驚呼出聲。
“小心……”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自己飛來,一把摟住她的腰,飛離了地面。
匕首便落了個空,插入了對面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