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傷我們聖女,抓住她。”晚妝吆喝一聲,衆人便同時朝她逼近。
海棠見前有狼後有虎,寡不敵衆,若是和她們硬碰硬,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
想到此處,她從衣袖中掏出一包藥粉便朝她們撒去。
“不好,是迷魂散。”黛瑩立馬警惕道,衆人便後退避開,用手捂住口鼻。
段飛也跟着捂住口鼻,以免迷香吸入體內,海棠趁此機會飛身逃離了。
見狀,顧傾淺一把推開摟着她的君九澈,便要施展輕功去追。
君九澈連忙抓住她的手臂,道:“沒用的,你是追不上她的。”
顧傾淺氣憤的轉頭瞪着君九澈,道:“若不是你出來阻攔,以我的武功,還怕追不上一個叛徒?”
聽到她的話,君九澈忍不住說道:“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若不是本公子出手相救,你能全身而退嗎?”
顧傾淺冷冷的拋下一句,“我不需要你來救,多此一舉。”
聞此,君九澈無奈的搖了搖頭,“姑娘,這麼說本公子我救了你,還是多管閒事了?”
“難道不是嗎?若不是你出來搗亂,我早就將她給抓住了。”顧傾淺不明白,好端端的,半路怎麼就殺出個君九澈,還破壞了她的計劃?
“嘖嘖,本公子好心英雄救美,居然被當成驢肝肺。”君九澈做出一副傷心無奈的模樣。
顧傾淺不再理會他,神色不悅的朝她們走去,問道:“你們沒事吧?”
畫屏她們搖了搖頭,晚妝一臉歉意的說道:“聖女,對不起,都怪我們大意了,讓她給逃了。”
顧傾淺斂了斂神,淡淡的說道:“無妨,這次失敗了,還有下次。”
說完,她便拍了拍她們的肩膀,給予鼓勵和安慰,“咱們走吧!”
君九澈好不容易再看到她,聽到她說離開,目光一轉,快步走了過去,“姑娘,且留步!”
顧傾淺對君九澈本就沒什麼好感,加上這裏又是在宮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便沒給他好臉色。
“公子還想怎樣?”
見她對自家王爺這般態度,段飛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由握着手中的刀劍,大喝道:“你大膽,竟敢這般跟我家……”
話還未說完,就被君九澈一個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了。
“姑娘,既然是在下的出現打擾到你們抓捕藥鬼谷的叛徒,那在下願將功補過,助姑娘一臂之力。”
聽到他的話,顧傾淺清澈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藥鬼谷的人?”
君九澈雙手附在身後,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在下游歷江南時,曾有幸見過姑娘一面,不知道姑娘可還記得?”
此話一出,畫屏等人面露疑惑。
顧傾淺也是一臉疑惑,她與他第一次相逢,不是他受傷那次嗎?她怎麼不記得在這之前,她見過他呢?
看到她的神情,君九澈眸子微暗,笑道:“看來姑娘是不記得了,既然老天讓我們再次相逢,不妨重新認識一下?”
顧傾淺眼波流轉,倘若她報出真名,他定然會懷疑自己。
想到此處,她依舊淡淡道:“我乃藥鬼谷聖女,至於芳名,就不便告知公子。”
聽到她的話,君九澈微微一笑,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後還愁不知道她的芳名嗎?
“既然姑娘不願透露姓名,想必定有自己的難處,在下在家中排行老九,姑娘若不嫌棄,喚我一聲九公子便是。”
顧傾淺沒有回答,而是雙手抱拳,“告辭,後會有期!”
話音一落,她便轉過身去,施展輕功,飛身了屋檐。
畫屏她們也踩着屋檐上的房瓦,與顧傾淺消失在月光下。
望着飛走的顧傾淺,一襲白裙紛飛,猶如月下仙子,即使蒙着面,也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君九澈站在原地,望着她們消失的地方,久久會不過神來。
“王爺……”身後的段飛出言打擾。
君九澈轉過頭來看向他,淡淡的說道:“回府。”
說完,他便邁步朝回走。
段飛按耐住心中的疑惑,也跟着離開了。
顧傾淺從後門回到顧府,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便看到自己的母親坐在桌子前,流珠正跪在她的面前。
“回來了?”沈妙雲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顧傾淺點了點頭,不作任何解釋。
她知道,以孃親的聰明,遲早會發現躺在牀上的不是她。
“淺淺,你不是說身體抱恙嗎?這深更半夜,你到哪兒去了?”
面對沈妙雲的質問,顧傾淺走了過去,將流珠從地上扶了起來,道:“娘,這件事是我的主意,不關流珠的事。”
見她護着帶回來的丫頭,沈妙雲也沒說什麼,“我只想知道,你上哪兒去了?”
顧傾淺坦白說道:“執行任務。”
沈妙雲連忙問道:“什麼任務?”
“藥鬼谷出現了叛徒,師傅命我將叛徒抓住,弄清楚她因何背叛。”
聽完顧傾淺的訴說,沈妙雲無奈的嘆了口氣,“淺淺,你執行任務,爲娘不反對,但你必須讓爲娘知道。”
聽到沈妙雲的話,顧傾淺走了過去,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略帶歉意道:“娘,對不起,我不該瞞着你偷偷跑出去執行任務。”
聽到顧傾淺的道歉,沈妙雲不由拉着她的手,慈眉善目道:“淺淺,娘知道你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執行任務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娘希望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回來。”
顧傾淺微微一笑,輕輕點頭,“娘,放心吧!”
畫屏和流珠跟着附和,“夫人,您大可放心,小姐的武功,在江湖中可是數一數二的,況且,還有我們保護小姐,是不會有事的。”
沈妙雲微微點頭,“既是師兄派你們來保護淺淺,想必你們的武功也不差。”
畫屏拍了拍胸脯,道:“整個藥鬼谷,除了左右護法,無人是我們的對手。”
衆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