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不禁搖頭,轉身走出了錦墨居。
“王爺不願見我?”蘇映柔滿臉失落。
段飛連忙說道:“我家王爺傷勢嚴重,不宜接待客人,所以,還請蘇大小姐能夠體諒。”
聞言,蘇映柔低垂着眼簾,轉身從春蘭手中將禮盒拿了過來。
“既然如此,那映柔就不打擾王爺養傷了,還請段侍衛將這百年人蔘轉交給王爺。”
段飛伸手接過,不由打開錦盒看了一眼,便見裏面躺着一株個頭比較大的人蔘,的確有些年頭。
“那在下就替我家王爺先謝過大小姐了。”說完,他便蓋上錦盒,向蘇映柔表示感謝。
蘇映柔微微頷首,便與丫鬟春蘭轉身離去。
段飛看了眼手中的錦盒,也轉身走進了王府。
“王爺,這是蘇大小姐送的百年人蔘。”段飛將錦盒交給君九澈。
君九澈看也沒看一眼,道:“擱一旁吧!”
“是……”段飛弱弱的應道,便將錦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心想:“王爺對蘇家大小姐並無心意,唉!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嘍!”
他們家王爺,這麼多年,不近女色。
有多少官家小姐想要嫁給他爲妻,皇太后和皇上也給他張羅了好幾門婚事,都被拒絕了。
段飛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入的了殿下的法眼?
他的腦海裏不禁回想起那夜的那位藥鬼谷聖女,莫非王爺喜歡的是她?
御書房
司徒明朗坐在龍騰交椅上,忍不住問道:“攝政王昨夜遇刺受傷,可有查清楚刺客的來歷?”
跪在地上的衛青回答,“昨晚的刺客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我們雖抓到了唯一一個活口,若不是顧醫師幫忙,也險些讓那刺客服毒自盡。”
聞言,司徒明朗一臉意外,“顧醫師爲何會牽扯其中?”
“回皇上,顧公子與王爺昨夜碰巧一同出宮,便遇到了刺客行刺,若不是顧公子幫忙,恐怕王爺已身首異處。”
說罷,衛青便擡頭看了看司徒明朗的臉色。
“這麼說,顧清救了皇弟?立了大功?”
“正是……”段飛拱手應道。
沉默片刻,司徒明朗才道:“朕知道了,這幾日就讓攝政王在王府安心養傷吧!至於刺客之事,儘快查清楚。”
“是……”
經過幾日的調養,君九澈的傷勢已無大礙,也可正常上朝了。
朝堂之上,司徒明朗提及君九澈遇刺一事。
“攝政王,查清楚刺客的來歷了嗎?”
君九澈站了出來,拱手作揖,“回皇上,刺客始終不肯招認幕後主使,臣也無法斷定是何人要置臣弟於死地。”
文武百官之中,有一男子臉色微變,很快便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靜靜的立在那幫大臣內。
“哦?將那刺客帶上來,朕要親自審問。”
不出一會兒,段飛與兩名押着刺客的侍衛走進了大殿之中。
那刺客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了,身上到處都是鞭傷,青一塊紫一塊,有的地方被打的皮開肉綻了,血肉清晰可見。
大臣們竊竊私語,紛紛猜測到底是誰要置攝政王於死地?
“快快如此招來,何人指使你刺殺攝政王?”司徒明朗看向跪在地上的還穿着夜行衣的刺客。
刺客始終不肯開口。
司徒明朗指着他,威脅道:“快說,何人指使?刺殺皇室中人,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那刺客輕蔑一笑,“我們殺手,本就無父無母,了無牽掛,死又何妨?”
話音一落,他便一把奪過侍衛架在他身上的刀自刎了。
那刺客倒下,鮮血流在了大殿上,有些文臣沒見過刀光血影,臉上露出了一絲譁然,不由別過臉去,不敢去看如此血腥的一幕。
“這就死了?”司徒明朗還沒反應過來。
君九澈深深蹙着眉頭,道:“皇兄,臣弟已經想盡辦法讓他開口,奈何這刺客是死士,始終不肯供出幕後主謀。”
聞此,大臣之中有人站出來,道:“皇上,會不會是攝政王在遊歷江南時招惹上了這些江湖殺手?”
“是啊!也極有可能是外國請來的殺手,因忌憚攝政王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從而起了殺心。”
君九澈冷冷一笑,“滑天下之大稽,可笑至極,邊際小國有那個本事在我們樓蘭收買殺手嗎?”
一句話堵的那些大臣啞口無言,不再說話。
司徒明朗皺了皺眉頭,道:“既然刺客已經自盡,線索也就此終斷了,好在攝政王沒事。”
君九澈被人追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若說他得罪了什麼人,在朝堂上還真不少,他們恐怕都想讓他死。
只是誰有這個膽子刺殺她,恐怕沒幾個。
君九澈遇刺一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攝政王府,錦墨居。
“王爺,需要繼續查下去嗎?”
君九澈手中握着茶杯,眸光深沉道:“本王自溪州回來,這已經是第二次遭遇刺殺了,繼續查下去,搞清楚幕後主使。”
現在敵人在暗,他在明,若不盡快查出真兇,他的處境岌岌可危。
段飛雙手抱拳,“是,屬下明白。”
他正欲轉身出去,身後便傳來君九澈的聲音,“對了,去把顧公子請來,就說本王傷勢未愈,請她到府上走一趟。”
“是……”
顧府
“你家王爺的傷不是好了嗎?”,得知君九澈找她,不由蹙着眉頭,看向面前的段飛。
段飛面露尷尬之色,他也不知道王爺爲何要她前去,只得轉達他的意思,“可能是復發了,還請顧公子務必走一趟。”
沈妙雲一言不發,只面色擔憂的看着她。
顧傾淺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衝段飛道:“我隨你走一趟吧!”
說完,顧傾淺便隨段飛朝顧府外走去。
沈妙雲憂心忡忡的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不由在內心祈禱。
“顧清參見攝政王……”來到攝政王府,顧傾淺便衝坐在茶桌前的君九澈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