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君九澈他們的青樓女子從房間裏出來,便撞見傷心流淚的芙蓉,不由朝她走了過去。
“芙蓉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聽到聲音,芙蓉連忙擦了擦眼淚,勉強一笑,“小景,你怎麼在這裏?”
小景這纔想起屋內還有貴客在等着她,連忙說道:“對了,芙蓉姐姐,藍公子來了,媽媽讓你趕緊接客。”
聞此,芙蓉微微點頭,“我知道了,先回房去拿琴。”
小景見她魂不守舍,忍不住關切道:“芙蓉姐姐,你怎麼哭了?發生何事了?”
芙蓉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沒事,沙子迷了眼睛,我先回房了。”
說完,芙蓉邁步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房間內,晚妝還在逼問《黃帝內經》的下落。
秦深死不承認,“我這裏沒有你們要的東西,趕緊把我給放了。”
“少廢話,快交出來……”晚妝失了耐心,直接搜起了他的身。
秦深見狀,一掌朝晚妝打去。
晚妝面色一驚,連忙側身躲開。
那秦深趁此機會,便快速的朝門外跑去。
“想跑?”說時遲那時快,顧傾淺手中握着一根細長的銀針,便朝他扔去。
秦深的反應速度也很快,急忙將房門關上,阻擋住飛來的銀針。
銀針插入了房門上,顧傾淺見他成功逃脫,不由大喝一聲,“快追,不能讓他給跑了。”
晚妝點頭,兩人打開房門便追了出去。
只見秦深攀着圍欄,朝樓下躍去,逃跑的輕功竟不容小覷,惹得周圍的男男女女連忙避開。
他推開人羣,拼命的往青樓外跑去。
“你幹什麼?”有人一臉怒容的瞪着他的背影。
顧傾淺看了看樓下的男女衆多,不宜施展輕功,加上君九澈他們還在樓裏,她這樣只會打草驚蛇。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拿到《黃帝內經》,不能讓他給跑了。”
晚妝點頭,主僕二人便快速下了樓,追出了醉香樓。
雅間內,君九澈與藍無雙坐在一張八仙桌前,桌子上擺放着一具紫砂壺茶具。
藍無雙敲打着桌面,忍不住說道:“這芙蓉姑娘怎麼還沒來?”
君九澈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端起茶壺,便爲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話音一落,屋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緊接着,“吱呀”一聲,房門推開了,只見芙蓉抱着一把古琴,邁着蓮步,緩緩走了進來。
她來到他們跟前,福了福身,“讓藍公子久等了。”
藍無雙微微一笑,“芙蓉姑娘乃醉香樓的花魁,琴技高超,素來只賣藝不賣身,如此高潔的美人兒,我們等等又何妨?”
聽到藍無雙的話,君九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位公子生得好生俊美……”芙蓉的目光瞬間被君九澈精緻的外表所吸引。
藍無雙不由看了君九澈一眼,道:“這位是藍某的朋友,你喚他一聲九公子便是。”
“本以爲這帝都第一美男的稱號非藍公子不可,如今見到這位公子,奴家才明白什麼叫舉世無雙。”
聽到芙蓉的話,君九澈臉上並無任何情緒,自顧自的品嚐着杯中的茶水。
見他一臉冷峻,芙蓉便猜測此人定不好相處,他身上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冷。
藍無雙搖了搖頭,“嘖嘖,跟你在一起,你只會搶了本公子的風頭。”
君九澈冷不丁的飄來一句,“並非有意搶你風頭,只是這芙蓉姑娘涉世未深,還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聞此,芙蓉目光閃爍,淡淡一笑,“是啊!奴家從小便被賣入了這醉香樓,還從未去過任何地方。”
說罷,她的眸子暗了暗自顧自的朝珠簾內走去。
她撩起珠簾,來到琴架前,將古琴安放好,便端坐在琴前,雙手撫摸着琴絃,擡頭看向珠簾外的兩人。
“不知兩位公子今兒想聽什麼曲兒?”
君九澈並未發話,藍無雙見狀,只得率先開口,“實不相瞞,今兒我們兄弟二人來,此並不是爲了聽曲兒。”
“不是爲了聽曲兒?”芙蓉滿臉詫異的看着他們。
藍無雙點了點頭,“不錯,我們是爲了一本醫書而來。”
聽到這話,芙蓉便想到了之前被人打暈的場景,那兩位少年也是衝着醫書而來。
如今看來,他們來此的目的是一致的。
微弱的燈火下,顧傾淺主僕二人一前一後的追着跑進一條街巷的秦深。
“別跑……”
那秦深跑的很快,還時不時回頭看她們一眼,以免被她們追上。
顧傾淺見他們之間已經錯開了很長的距離,如今又出了醉香樓,便不再隱藏武功。
只見她伸出雙臂,腳踩着地面,騰空而起,便施展輕功朝秦深飛去。
秦深見顧傾淺追了上來,頓時慌亂起來,更加奮力的往前跑,健步如飛。
顧傾淺手握銀針,便朝他射去。
這一次,銀針沒落了他的體內,他也應聲倒下。
顧傾淺落在了他的面前,冷聲道:“你已中了我的毒針,是跑不了的。”
話音一落,秦深便臉色一變,眉頭緊鎖,他捂住胸口,便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卑鄙……”秦深怒罵一聲。
晚妝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拔出手中的匕首,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快把《黃帝內經》交出來。”
秦深瞪着她們,“今日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將《虛實》交到你們這幫人手裏。”
聽到這話,顧傾淺才知道他手中的一冊便是《黃帝內經》中的《虛實》,九卷之中,她已經找到了《針經》和《素問》。
若是能拿到《虛實》,其他六冊也就快了。
顧傾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可知道它出自哪裏?”
秦深冷哼道:“自然是神醫扁鵲後人。”
“你雖然也姓秦,但《黃帝內經》的後人乃我師尊孤子涯,歸我們藥鬼谷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