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晚妝便快速點了他的穴道,開始搜他的身。
他雖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但他還能說話。
“你……你幹什麼?”
“我告訴你,我秦家的東西,絕對不會交到外人手裏。”
晚妝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叫囂,從他懷裏的衣襟裏搜出了一本醫書。
“聖女,是《虛實》。”晚妝一臉高興的將醫書交給了顧傾淺。
顧傾淺看着上面的兩個字,連忙翻開內容,鑑定真假。
“是真的……”
秦深不屑一笑,“笑話,我秦家的家傳之寶,豈能有假?”
晚妝聽了後,氣鼓鼓道:“什麼你秦家的?分明就是我們藥鬼谷的東西,如今你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既然落入了我們秦家,就是我們秦家的東西,快還給我。”
顧傾淺沒有要給他的意思,將《虛實》收了起來,藏在胸前的衣襟中。
“晚妝,將他的穴道點開吧!”
“是,聖女。”晚妝沒有質疑她的話,兩下便將穴道解開了。
秦深連忙打坐,聚齊全身內力,將體內的毒針逼了出來。
“聖女,沒想到他還有兩下子。”
“秦家人世代以賣藥爲生,他多多少少懂得一些醫術。”
顧傾淺讓人調查過秦深,知道他是名大夫,家中世代以買藥爲生,而《黃帝內經》其中一冊《虛實》不知道怎麼到了他爹孃手中,他爹孃死後,藥館便經營不下去了,他變得家徒四壁,手中只有這本價值連城的《虛實》。
本想變賣了維持生計,奈何是爹孃臨終囑託,此書決不可落入外人之手。
他輾轉來的帝都,沒想到遇見了青梅竹馬的芙蓉,芙蓉原本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因家族沒落,不得已入了青樓。
他便在帝都落腳,爲一些窮苦百姓治病,收一些診金,白日裏憑着自己有點功夫,便在雜耍團舞劍賣藝來維持生計,並許諾會籌錢爲她贖身。
秦深將毒針逼出來,當即便口吐鮮血,臉色慘白。
顧傾淺知道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忍不住說道:“秦深,我們並非想取你性命,只不過是爲了拿回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
“你是藥鬼谷聖女?”秦深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聽到剛纔晚妝喊她“聖女”,不由直視着她。
顧傾淺聲音平靜道:“不錯。”
聞言,秦深緩緩站起身來,道:“縱使這本《虛實》是你們藥鬼谷的東西,既然到了我爹手裏,又傳到了我手中,說明它就是我的,今日你不能將它帶走。”
話音一落,他便揮着拳頭朝顧傾淺襲來。
顧傾淺一個側身,便輕而易舉的躲開了,“你體內餘毒未清,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我今日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你把家傳醫書帶走。”說完,秦深再次撲來。
“聖女,你快走,他就交給我來對付。”
說完,晚妝便衝了上去,與秦深糾纏。
顧傾淺後退一步,便轉過身去,正要撤離。
“今夜你們誰都別想走。”
“海棠……”顧傾淺當即便認出了那黑衣女子。
海棠握緊拳頭,目光狠辣道:“聖女,上次你將我打傷,這一次,我讓你從帝都徹底消失。”
顧傾淺冷笑,“就憑你?”
海棠輕蔑一笑,“就憑我一個人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今夜不同,等你看看我身後這批殺手再說話吧!”
顧傾淺繼續冷笑,“就算你帶了殺手,也未必能殺得了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今晚我不僅要殺了你,還要奪走你的《黃帝內經》。”
說完,海棠便仰天得意的笑了起來,“給我上。”
見狀,晚妝與秦深立馬停止了打鬥。
“又是一個爲《黃帝內經》而來。”
“聖女,他們人多,怎麼辦?”晚妝握着匕首,隱隱擔憂道。
顧傾淺連忙說道:“走一步看一步。”
說完,她便取下腰間的噬魂蕭,湊在脣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聖女,你這噬魂蕭再厲害,也有破解之法,這麼多年,我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話音一落,海棠便從身後取出背在身上的琵琶,原地打坐,徐徐而彈。
“只要我這琵琶聲打斷了你的蕭聲,那麼噬魂蕭的威力便會大大減弱。”
原本捧着頭滿臉痛苦的黑衣人,在聽到海棠的琵琶聲後,痛苦便減少了許多,提着大刀便朝她們砍去。
“聖女小心……”晚妝將顧傾淺護在身後,便與那些黑衣人殺成一片。
顧傾淺專心的吹着噬魂蕭,她的簫聲之中帶着肅殺之氣,聽者耳鳴目眩,全靠內力催動。
秦深站在她們身後,若此時他從後面偷襲,便有百分之百的機會拿回《虛實》,他咬了咬牙,面露猶豫,緩緩朝顧傾淺逼近。
感覺到危險在靠近,顧傾淺一時分心,一掌朝秦深打去。
而海棠也趁她不備,朝她扔出了一支飛鏢,飛鏢正用她的後背。
顧傾淺的那一掌將秦深打倒在地,還不來防備海棠,她忍着疼,一把將後剪的飛鏢拔了出來,便朝海棠扔了回去。
海棠心下一驚,快速用手中的琵琶遮擋。
“鐺……”飛鏢插在了琵琶上,琴絃也斷了。
“聖女,你受傷了。”晚妝應付着那些黑衣人,回頭一臉擔憂的望着顧傾淺。
顧傾淺搖了搖頭,“我沒事……”鮮血染紅了她身上的衣裙。
“給我上,殺聖女,奪醫書。”
隨着海棠一聲命下,所有黑衣人朝顧傾淺撲去。
她嬌小的身軀在那羣黑衣人之中糾纏,手中的噬魂蕭變成了一把利器,蕭的頂端安裝了尖銳的短劍。
她的手臂圈着黑衣人的脖子,手中握着劍蕭用力一劃,頓時鮮血噴涌而出,黑衣人死不瞑目的倒在她的面前。
這邊,君九澈與藍無雙從醉香樓出來,兩人並肩而行。
藍無雙忍不住說道:“這芙蓉姑娘當真不知道《黃帝內經》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