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着手中的劍蕭,便朝他們二人襲去。
兩人分別避開,君九澈站在顧傾淺的身後,忍不住吩咐道:“你們二人切不可傷到傾淺姑娘。”
“是,王爺。”
這分明就是給他們說難題,顧傾淺招招來勢洶洶,他們不僅要防衛,還要當心傷了她。
所以,他們二人很快便敗下陣來。
君九澈見他們打不過顧傾淺,身形快速的閃在顧傾淺的面前,她還未來得及看清楚,便被君九澈點了穴道。
手中的劍蕭掉落在地,她的傷口再次復發,鮮血已經若隱若現。
君九澈見她傷口再次流血了,忍不住說道:“你這女人,一醒來就要打打殺殺的,就不能好好待着養傷嗎?”他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無奈。
顧傾淺動彈不得,只得瞪着面前的君九澈,惱怒起來,“王爺,你到底想幹嘛?”
君九澈將她打橫抱起,低聲說道:“本王只有用這個辦法,防止你離開。”
顧傾淺望着他那張冷峻的臉,心中不解,他爲何要強行將她就在攝政王府?
顧府,暖煙閣。
“這都一整天過去了,小姐怎麼還不回來?”黛瑩一臉焦急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流珠三人坐在一張圓桌前,只見流珠一手撐着腮幫子,道:“黛瑩,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裏晃來晃去?”
聽到這話,黛瑩轉過頭來看向她們,道:“小姐現在還在攝政王府,你們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嗎?”
晚妝忍不住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攝政王是不會對小姐怎麼樣的。”
昨晚,顧傾淺暈倒後,君九澈的表現很是緊張,說明他在乎她。
黛瑩搖了搖頭,“不行,我還是很擔心。”
流珠忍不住說道:“眼下我們最應該擔心的是,怎麼應付老爺夫人。”
聽到流珠的話,畫屏附和的點頭,“要是夫人跟老爺知道小姐受傷了,肯定會擔心的。”
“那怎麼辦?”
“流珠,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扮成小姐的樣子,這次你還是扮成小姐的樣子吧!”
聽到畫屏的話,流珠哭笑不得,“怎麼又是我?”
黛瑩微微一笑,“我們四個人之中,你跟着小姐的時間最長,只有你將小姐的一顰一笑學的有模有樣,只有你扮成小姐,纔不容被拆穿。”
晚妝與畫屏附和的點頭,一致認爲她做適合。
流珠一臉無奈,“好吧……”
攝政王府
顧傾淺躺在牀上,兩隻眼睛望着頭頂上的白色蚊帳,忍不住說道:“君九澈,快把穴道給我解開。”
之前,她都是喊他王爺,如今連名帶姓的叫他,說明她是真的生氣了。
君九澈坐在牀榻前,“本王可以給你解開,但你必須向本王保證,在你傷勢痊癒之前,都不可以離開王府。”
顧傾淺聽了後,暗自思量。
她若不答應,君九澈便一直不解開她的穴道,那麼她就無法離開。
索性,她先假意答應,再找機會離開。
聞此,君九澈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伸手便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顧傾淺得到自由後,便連忙坐起身來。
君九澈見狀,立馬將她按回了牀上,“別動,你的傷又流血了,想必傷勢加重了,必須馬上處理。”
說着,他便轉頭衝守在門外的段飛以及衛青道:“去,準備金瘡藥和乾淨的紗布。”
“是……”段飛轉身去準備金瘡藥和紗布。
君九澈又吩咐道:“衛青,吩咐廚房將傾淺姑娘的藥煎了,還有,準備點清淡的喫食過來。”
“是……”衛青領命離去。
顧傾淺一臉出神的看着君九澈,心想:“他爲何對自己如此上心?難道就因爲我救過他的命?”
顧傾淺心想,那日她回帝都時,在路上遇到了受傷昏迷的他,想必他已經知道是她救了他。
“王爺,爲何要對傾淺的事如此上心?”
儘管如此,顧傾淺還是想問個明白。
聽到她的問話,君九澈淡淡一笑,“你相信緣分嗎?”
顧傾淺沉默不語。
君九澈繼續說道:“幾個月前,本王受了重傷,以爲自己快要死了,卻被一位姑娘所救,而那個人,就是你。”
原來,他對自己這般好,竟是爲了報答她之前的救命之恩。
“王爺,傾淺真的不能留在攝政王府。”
沉默一陣子,顧傾淺再次提及此事。
君九澈的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沒有人會知道你會在本王的府邸,所以,你不必擔心,待傷好之後,本王承諾會放你離開,三日後絕不攔你。”
顧傾淺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可是,王爺……”
君九澈連忙打斷,“你不必再說了,安心留下,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養身。”
“王爺,藥來了。”
不出一會兒,段飛便將金瘡藥拿來了。
顧傾淺見狀,忍不住說道:“讓我自己來吧!”
君九澈勾脣一笑,“你的傷在後背,你確定你自己能行?”
“……”顧傾淺頓時沉默了,臉色微微有些尷尬。
“還是本王替你上藥吧!”
聽到這話,顧傾淺連忙拉攏自己的衣襟,臉頰微微泛紅,“王爺,還是讓秋玉姑娘來吧!”
讓他爲自己上藥,畢竟男女有別,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聞此,君九澈微微點頭,“也好……”
他站起身來,衝段飛道:“去把秋玉叫來,這幾日,讓她照顧傾淺姑娘的衣食起居。”
段飛點了點頭,便轉身去將秋玉找來。
顧府,暖煙閣。
顧長風與沈妙雲來到顧傾淺的房間,畫屏與晚妝守在門外,看見他們夫婦二人,故意提高嗓音,“見過老爺、夫人……”
“嗯……”顧長風望着緊閉的房門,忍不住問道:“今日淺淺爲何沒有進宮當值?”
畫屏連忙說道:“是這樣的,小姐昨夜感染了風寒,擔心傳染給後宮的那些娘娘,便沒有進宮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