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君九澈如此緊張顧清,司徒明朗陷入了疑惑,他爲何如此在意一個男人?
君九澈見他沉默不語,也不等他是否答應,便抱着顧傾淺從他身旁繞了過去。
“站住……”司徒明朗突然喊道。
君九澈腳步微頓,依舊往前走,彷彿沒有看見一般。
見他如此,司徒明朗更加憤怒,“朕讓你站住,你聽不見嗎?是不是沒有將朕放在眼裏?”
君九澈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滿心思只有懷裏受傷的顧傾淺。
“你……”司徒明朗一臉憤怒的指着君九澈的背影,“氣死朕了,他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陛下息怒,攝政王也是救人心切。”李福看着司徒明朗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司徒明朗看了看已經走遠的君九澈,怒道:“他這樣一聲不吭的便從牢裏將人帶走,像什麼話?況且顧清也是一介男子,他這樣摟摟抱抱,傳出去成何體統?”
“呃,這……”李福聽了後,不由擦了擦汗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攝政王不是應該將顧大人從牢房裏背出來嗎?這個姿勢,兩個大男人,實在太詭異了。
太醫院
薛平來到庫房,每日取走藥物都會有詳細的記載,他將冊子找了出來,翻開仔細看了一遍。
發現今日唐陌曾來藥房取走過金瘡藥,薛平將冊子合上,喃喃自語道:“唐陌爲何會來拿金瘡藥?”
他記得,白日裏見他的時候,他並未受傷。
想到此處,薛平決定去唐陌的房間一探究竟。
將桌子上的蠟燭吹滅,他便想藥房的門合上,身後傳來顧長風的聲音,“薛平,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薛平背影一僵,有些心虛的轉過身來,喚了一聲,“師傅……”
顧長風面色不解的問道:“你不睡覺,跑藥房來幹什麼?”
“我……我有東西落在藥房了,所以過來找找。”
聽到薛平的解釋,顧長風發現他兩手空空,不由問道:“沒找到嗎?”
薛平尷尬的點了點頭,勉強一笑,“那個,師傅,你怎麼也沒睡?”
顧長風嘆息一聲,“剛纔皇上召我過去問話,解藥之事毫無頭緒,公主中毒的案子也毫無進展,我這心裏……實在是擔心清兒,便想來藥房看看,能不能找到救治公主的解藥。”
聽到顧長風這番話,薛平的心裏竟燃起了一絲愧疚。
但很快便打消了,他慌慌張張拋下一句,“那師傅,我先回去了。”便匆匆離開了。
顧長風望着他離開的背影,不禁面露疑惑,“這孩子今日這是怎麼了?怪怪的……”
隨後,他搖了搖頭,無奈的推開藥房的門,走了進去。
薛平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唐陌的房間。
今晚唐陌當值,而他又取走了金瘡藥,他想過去一探究竟。
唐陌的房間亮着的,此刻的他正在爲牀榻上的晚妝上藥包紮。
薛平來到窗前,發現窗戶也是緊閉的,更加懷疑起來。
“咚咚……”
聽到敲門聲,唐陌立馬警惕起來,回頭看去,便見一個身影站在門外。
“誰啊?”他屏住呼吸,問道。
“師弟,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唐陌面露疑惑,暗自說道:“師兄從來不會主動來找我,今夜怎會?”
想到這兒,他不由看了看還在昏迷的晚妝,“不管怎樣,不能讓師兄發現她在我這兒。”
“原來是師兄啊,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嗎?”
“我偶然路過,發現你房間的燈還亮着,便想過來看看。”
說完,薛平便仔細聽着裏面的動靜。
“哦,我正要睡了。”
說着,唐陌便趕緊脫下外衣,躺在晚妝的身旁,用被子蓋上。
“師兄能進來跟你說幾句話嗎?”
聞此,薛平不由拒絕,“師兄,夜深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吧!”
說罷,他便將桌子上的燈吹滅了。
薛平更加疑惑了,也不等他是否同意,便推門而入。
月光照射進了唐陌的房間,唐陌側身躺着,足以將晚妝遮住。
“師兄,你這是幹什麼?”唐陌摟着被子,一臉震驚的看着薛平。
薛平站在門口,透過月光,望着牀簾內的唐陌,赤着上半身躺在牀上,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彷彿要將他看穿個洞來。
“師兄沒別的事,就是近日宮裏不太平,小師弟又身在大牢,所以來看看你……”
“多謝師兄關心,我沒事。”唐陌嘴裏笑嘻嘻,心裏卻盼着他趕緊走。
“對了,我聽說你今日取走了金瘡藥,可是哪兒受傷了?”
聽到這話,唐陌面露疑惑,師兄何時如此關心他來了?不禁讓人起疑。
“沒事,一點小傷。”唐陌笑呵呵道。
薛平與他說話間,眼睛時不時往屋子內掃,並無發現異常後,這才說道:“那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說罷,薛平便轉身離去,將房門掩上。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牀榻上的唐陌這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道:“嚇死我了,差點就被師兄發現了。”
這時,昏迷中的晚妝突然醒了過來,當看到牀上有個男人,她第一反應便是將人踹下牀。
“哎喲……”唐陌摔倒在牀,不由痛呼一聲。
“你是誰?你你你……你怎麼會在我牀上?”
晚妝口齒不清的說道,不由抱緊自己。
唐陌站起身來,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氣呼呼道:“你這個人,我剛纔救了你,你怎麼恩將仇報呢?”
聽到這話,晚妝這纔回想起來,二皇子的人追殺她,逃離之時遇到了攝政王,她又怎麼在這兒?
想到這兒,晚妝不由瞪大雙目,滿臉戒備道:“我怎麼會在這兒?這兒又是哪兒?”
唐陌走到燈燭前,將燈火點燃,頓時屋子便亮堂了起來。
“是你……”當看清楚對方的樣貌時,晚妝驚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