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上。”刑部尚書一臉着急的喊道。
衆人這才壯着膽子,握着大刀衝了上去。
段飛提劍與他們交手,君九澈一腳踹飛衝上來的官兵,抱着昏迷的顧傾淺,輕而易舉的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刑部尚書衝身邊的人喊道:“快去通知陛下。”
“是,大人。”
這邊正打的水深火熱,那邊的司徒明朗正詢問起解藥。
“顧長風,你讓朕給你時間,如今兩日過去了,你還沒找到解救之法嗎?”
顧長風跪在大殿上,無奈的搖頭,“恕微臣無能,公主的毒……”
話還未說完,司徒明朗便伸手製止了,“朕不想聽這些沒用的話,朕再給你一日的時間,明日若再研製不出解藥,朕就立馬處死顧清。”
聽到司徒明朗的狠話,顧長風無力的點頭,“是,老臣遵旨。”
“殿下,整個皇宮都搜過了,沒有發現。”無名來到司徒鈺的面前。
聽到無名的稟報,司徒鈺皺了皺眉,“本以爲此事進展的一切順利,卻沒想到有個漏網之魚,看來本皇子要早作打算了。”
無名忍不住說道:“殿下,我們遺漏了一個地方。”
司徒鈺轉頭看向無名,一臉疑惑,“哦?”
“太醫院……”
此話一出,司徒鈺眼眸微眯,“太醫院……”
轉而,司徒鈺吩咐道:“你去通知薛平,讓他儘快找出那個藥童的下落,決不能讓她落在了君九澈的手裏。”
“是,屬下這便去辦。”
說完,無名便轉身離開。
御書房
顧長風走後,刑部的人便來了。
“麻煩李公公通報一聲,就說刑部大牢出事兒了。”
守在殿外的李福聽了後,見來人形色焦急,便點了點頭,進去通報了。
“皇上,刑部來人了。”
躺坐在龍椅上的司徒明朗揉了揉自己太陽穴,聽到李福的聲音,不由擡起眼眸,不耐煩的問道:“何事啊?”
“據說大牢那邊出事兒了。”
聽到這話,司徒明朗立馬來了精神,從龍椅上起身,“讓他進來。”
“是……”不出一會兒,李福便將人帶了進來。
“皇上……”那人跪在地上,便雙手抱拳,稟明一切,“攝政王夜闖大牢,非要帶走犯人顧清,我等實在攔不住,特來請示陛下。”
聽到此話,司徒明朗滿臉震驚,“什麼?攝政王夜闖大牢,還要將犯人帶走?”
“是,還請陛下做主。”
震驚之餘,司徒明朗更多的是憤怒,不由拍案而起,“豈有此理,他將咱們樓蘭國的律法視爲兒戲嗎?”
“皇上息怒……”李福見皇帝大發雷霆,不由勸道:“攝政王一向做事沉穩,今日夜闖大牢,想必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司徒明朗怒氣衝衝道:“哼,他有什麼隱情?依朕看,他根本就沒將朕這個皇兄放在眼裏。”
李福沉默不語,不再替君九澈說話。
說罷,司徒明朗便朝御書房外走去。
李福趕緊跟上,大聲喊道:“陛下襬駕刑部大牢。”
這邊,君九澈已經將顧傾淺從刑部帶出,在段飛的掩護下,他順利脫身。
他一路抱着顧傾淺,飛快地的朝太醫院的方向奔去。
藉着月光,看着懷裏呼吸紊亂的顧傾淺,看着她蒼白的臉頰,君九澈的眉頭緊鎖,眼眸之中盡是擔憂之色。
他不由停下腳步,俯身靠近她的臉頰,用自己的臉去感受她的溫度,她的額頭還是滾燙的,冒出一顆顆晶瑩的汗水。
“傾淺,你一定要堅持住。”
他嘴裏溫柔的呢喃了一句,便抱着她面色重重的繼續往前跑。
太醫院
薛平得知他祕密去見無名的那一幕被顧傾淺的心腹看見了,便寢食難安,擔心自己就此暴露。
“怎麼就被她給看見了呢?”
“整個皇宮都搜查過了,她受了傷,應該沒有出宮,你待在太醫院,多多留意一下。”
“你懷疑她躲在太醫院?”
“這事誰都說不準,她受了傷,肯定需要醫治,若找不到此人,你我都脫不了干係。”
聽到無名的話,薛平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不由點了點頭,“我會留意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別再被人看見了。”
“好,等着你的消息。”無名說完後,便轉身離開,消失在黑夜中。
君九澈抱着顧傾淺一路狂奔,去往太醫院的途中,剛好與碰到司徒明朗的龍攆,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擡着龍攆的六名太監也停下了腳步,將龍攆輕輕了放了下來。
“怎麼停下來了?”龍攆中的司徒明朗發現停了下來不由好奇的撩起簾子,質問起他們來。
“回陛下,是攝政王。”一旁的李福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聽到這話,司徒明朗擡眸看向前方,見君九澈就在眼前,懷裏抱着顧傾淺。
“君九澈,你好大的膽子……”看到他,司徒明朗便氣不打一處來。
君九澈板着一張臉,道:“今夜之事,待臣弟明日再向皇兄請罪。”
司徒明朗從龍攆中出來,一臉憤怒道:“胡鬧,你要將犯人帶到何處?”
君九澈斬釘截鐵的回答,“療傷。”
聽聞,司徒明朗這才發現,他懷裏的人兒渾身是傷,囚服上也都是血跡。
司徒明朗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何人將她打成這幅模樣?”
君九澈握緊拳頭,努力控制住內心的憤怒,面色冷漠道:“是何人,想必不用臣弟細說了吧!顧清雖是本案最大嫌犯,在事情還未查明之前,就將人打成重傷,這恐怕難以讓人信服吧?”
司徒明朗眸子閃了閃,被君九澈這番話說的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他心有慚愧,君九澈繼續說道:“皇兄,顧清危在旦夕,若她就這麼死在大牢裏,無法向天下人交代,臣弟懇請皇兄,先救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