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雙明白,一個做母親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夫人,事情都過去了,現如今,顧清兄弟平安歸來,咱們應該慶幸纔對。”
聽到藍無雙的話,沈妙雲笑了笑,略帶歉意道:“瞧我,不該跟公子絮叨這些的。”
“沒事,在下能理解夫人這顆慈母之心,此次顧清兄弟確實受了不少苦。”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嘮嗑着,很快,顧傾淺便來了。
“藍大哥……”
“賢弟……”
沈妙雲見顧傾淺來了,不由起身,說道:“你們聊着,我先去廚房給你們弄點喫的過來。”
聞言,藍無雙連忙說道:“夫人,不必麻煩了。”
沈妙雲笑道:“藍公子第一次到府上來做客,不能怠慢了去。”
“娘,您快去吧!”有沈妙雲在,她與藍無雙敘舊,確實有些尷尬。
說着,沈妙雲便一臉笑容的離開了。
顧傾淺走了過去,坐在藍無雙的身旁。
“藍大哥怎麼來了?”
藍無雙笑道:“剛纔是來看你的,上次牢房一別,我跟依依可是時刻記掛着你,派人四處打探你的消息。”
聞言,顧傾淺微微一笑,“勞你們費心了。”
藍無雙聽了後,拍了拍顧傾淺的肩膀,“兄弟之間,說這些就見外了。”
“不過,這次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還晉升爲正五品御醫,下一步可能就是院判和太醫職位了。”
顧傾淺但笑不語,功名利祿對她而言,沒有瀟灑一生來的自在。
爲了顧家,她還不得已女扮男裝進入太醫院,一步步捲入這宮廷紛爭。
“不過,這皇宮比我們想象中要複雜的多,日後你還是小心爲妙。”
顧傾淺點了點頭,“喫一塹長一智,不會有第二次了。”
“你這麼聰明,大哥相信你能夠學會如何在深宮中生存下去,日後遇到了困難,就來找大哥,也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着。”
顧傾淺點頭,微微感動道:“大哥,謝謝你。”
“對了,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說完,藍無雙便從衣袖中掏出一隻錦盒,放在了她的面前。
顧傾淺看也沒看,就講禮物推了回去,“大哥,這禮物我不能收。”
“收下吧!這藥材很珍貴的,對你極爲有用。”
聞言,顧傾淺連忙說道:“那我更不能要了。”
藍無雙知道,若他再不採取一些手段,這樣推來推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個頭,“你不要,就說明看不起大哥。”
這招果然管用,顧傾淺又不得不收下,“那就先謝過大哥了。”
說完,她便打開錦盒看了一眼,裏面躺着一株忘憂草。
“忘憂草,藍大哥,你從哪裏得來的?”
“拍賣會上,我聽說它可以入藥,便買下來了。”
顧傾淺面露喜色,“忘憂草世間難得,多年前我一直尋找未果,沒想到竟落入藍大哥之手。”
藍無雙知道顧傾淺是學醫奇才,無論是珍貴的藥材,還是稀世的醫書,都對她有用。
“你喜歡就好。”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藍無雙湊了過去,不由神祕一笑,“賢弟,這次你又在帝都城火了一把。”
顧傾淺不解的看着他。
“想知道爲什麼嗎?”藍無雙賣起了關子。
顧傾淺點了點頭,心裏還是有一絲好奇的,她回來之後,就再也沒去關注過外面的事,自然也不知道百姓們又在議論什麼。
藍無雙又湊近了些,衝她招了招手,“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顧傾淺猶豫了一下,微微低頭。
藍無雙湊在她的耳畔,低語道:“外界傳聞,攝政王好男風,與你是斷袖。”
聽到這話,顧傾淺當即變了臉色。
藍無雙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說好不好笑?你跟王爺怎麼可能是那種關係。”
顧傾淺一臉黑線,看來他夜闖大牢,將自己抱去太醫院的事,已經鬧的人盡皆知,傳的沸沸揚揚的。
“賢弟,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可是清楚的很,王爺早心有所屬,他喜歡的可是女子。”
聽到這話,顧傾淺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有喜歡的人了嗎?是誰?蘇映柔嗎?
想到此處,顧傾淺心裏竟有一絲失落。
“你知道是誰嗎?”
“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顧傾淺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立馬變打斷了藍無雙的話。
藍無雙見她神情有一絲異樣,便沒有繼續說下去,“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也就不說了。”
“不過,近日你倆的事傳遍了整個帝都,恐怕難以堵住悠悠衆口,你也別往心裏去。”
顧傾淺勉強一笑,“他們愛怎麼說,便讓他說去,我問心無愧便好。”
“豈有此理……”
御書房內,司徒明朗拍案而起,滿臉怒容道:“是誰在宮裏散播的流言?”
偌大的皇宮,人口衆多,很快司徒明朗便聽到了一些風聲。
“恐怕是這些無知的宮女私底下議論,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
司徒明朗臉色難看道:“此事關係到我皇家臉面,朕絕對不允許流言繼續散播下去,傳朕的命令,宮裏若誰在議論此事,按宮規處置。”
“是……”
司徒明朗又道:“還有,這事千萬不能傳進太后的耳朵裏,朕怕她承受不住。”
“老奴明白。”
李福領命離去。
不出一會兒,刑部尚書便來了。
他一臉慌張道:“皇上,出事了,薛太醫在牢裏畏罪自殺了。”
“什麼?”司徒明朗滿臉震驚。
攝政王府
“王爺,這是映柔在全帝都最好的藥鋪裏買的金瘡藥。”
說罷,蘇映柔便將藥遞給了君九澈。
君九澈沒有要接的意思,一臉冷漠道:“不用了,本王的王府什麼藥沒有。”
聽到這話,蘇映柔不禁黯然神傷,“是映柔考慮不周。”
一旁的段飛他們見了,不禁搖了搖頭,王爺這話實在太傷人家姑娘的自尊了,難怪王爺到現在都還未娶妻,是有原因的。
“那王爺的傷如何了?”
君九澈依舊冷若冰霜,“無礙,一點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