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澈看向蘇映柔,冷淡的開口,“蘇大小姐還有事嗎?”
“我……”一句話堵的蘇映柔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沒……映柔只是過來看看王爺。”
“那你現在已經看到了,可以離開了嗎?”君九澈毫不留情的說道,絲毫沒有顧慮蘇映柔的感受。
蘇映柔緊緊攥着手中的手帕,臉色蒼白一片,她慢悠悠的起身,衝他福了福身,“映柔告退!”
說罷,她便一臉黯然的離開了王府。
“慢走,不送。”君九澈簡單快捷的將蘇映柔給打發走了。
蘇映柔路過一池塘邊,看着水中的倒影,她便心生怒意,看了看手中的藥瓶,毫不猶豫的扔進了池塘中。
隨後,她抹了抹眼淚,傷心的離開了攝政王府。
是夜。
顧長風回到顧府已是戌時了,沈妙雲與顧傾淺一直在等他回來用晚膳。
見他心事重重的回來,沈妙雲忍不住問道:“老爺,怎麼了?”
顧長風看了看她們,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沉默不語。
顧傾淺從未見過顧長風如此嚴肅的一面,從他踏入家門時,就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
“爹,是出事了嗎?”
沉默良久,顧長風才說道:“是薛平,刑部傳來消息,他在牢裏畏罪自殺了。”
“什麼?”顧傾淺一臉詫異。
沈妙雲聽了後不以爲然,“死了便死了吧!他居心叵測,枉費你教他一場,竟陷害同門。”
顧長風嘆息一聲,“話雖如此,可他畢竟是我一手調教的學生。”
“我不相信師兄是畏罪自殺的。”
沈妙雲看向顧傾淺,不由拉着她的手,道:“惡有惡報,淺淺,這事就過去了,你們也別再想了,何必自尋煩惱。”
說罷,沈妙雲又去拉顧長風的手臂,道:“走走走,進屋用膳吧!”
次日,清晨。
顧傾淺穿上官服,乘坐馬車,第一次事,便是去一趟攝政王府。
門口的守門見是顧傾淺,攔也不攔,笑呵呵的將她引了進去。
“顧御醫,裏邊請。”
顧傾淺微微點頭,便邁步走進了王府。
她前腳剛走,後腳幾個守衛便圍成一團,議論他們兩人的事兒。
“我跟你們說,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顧御醫顧清。”
“原來他就是咱們王爺的男寵啊!長得比蘇大小姐還好看,細皮嫩肉的,難怪我們王爺會看上她。”
儘管他們的聲音很小,但顧傾淺還是聽見了。
她沒有理會他們,徑直朝錦墨居走去。
來之前,她就在馬車內思慮了許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探望他。
畢竟他是因爲自己,才受了三十大板。於情於理,她都該帶禮前去感謝。
於是,顧傾淺就來了。
錦墨居
君九澈在段飛和秋玉的伺候下,穿上了官服。
“王爺,顧大人來了。”
這時,衛青走了進來。
聞言,君九澈轉過身來,便見顧傾淺走了進來。
她拱了拱手,見禮,“王爺……”
“顧大人這麼早來找本王,可是有什麼要事?”君九澈淡淡一笑,衝段飛他們擺了擺手。
“見王爺生龍活虎的,可見你的傷已無大礙,看來是在下多想了。”
聽到她的話,君九澈的視線落在了她手上的瓷瓶,忍不住問道:“你是來給本王送藥的?”
顧傾淺將藥藏在了身後,淡淡的說道:“王爺應該不需要此藥,在下就收起來了。”
聞言,君九澈邁步走了過去,勾脣一笑,“既然是送給本王的,哪有收回的道理?”
顧傾淺不予回答。
君九澈見狀,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將她手中的藥瓶拿了過來。
“還我……”顧傾淺作勢便要去搶。
君九澈將手舉的高高的,不讓她搶回去。
無奈之下,顧傾淺只好放棄了。
君九澈見她不搶了,這纔將瓶塞打開,湊在脣邊聞了聞,“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百香玉露膏吧?”
顧傾淺沉默不語。
“你只有兩瓶,其中一瓶給了公主,如今又將這瓶送給本王,那你自己呢?”
顧傾淺淡淡的說道:“回頭花費些時日,採集一百種鮮血再製就可以了。”
“如此貴重的禮物,那本王就先收下了。”
聞此,顧傾淺撇了撇嘴,道:“王爺還真是不客氣呢!”
君九澈聽了後,魅惑一笑,“本王這不是爲了你才受傷的嗎?難道不是本王應得的嗎?”
“你……”顧傾淺無言以對。“微臣還要上朝,就先告辭了。”
“等等……”君九澈突然拽住她的手臂,道:“本王也要去上朝,不如一起吧!”
顧傾淺沉默不語。
君九澈又道,“你用早膳了嗎?”
顧傾淺淡淡道:“出門太急,沒來得及喫。”
“正好本王也沒喫,一起吧!”
說罷,他便拽着顧傾淺的手往外走。
顧傾淺回想起門口守衛的話,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臉色微微有些尷尬。
君九澈愣了愣,但很快收回手,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一個人走在前面。
顧傾淺跟隨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王府。
“王爺,馬車已經備好了。”
段飛他們早已將馬車準備好了,就等着他們出來。
君九澈看了看段飛準備的馬車,以及顧傾淺的馬車,隨後說道:“本王與顧大人同乘一輛,今日你們就不必跟着了。”
“是……”
“走吧!”也不等顧傾淺同不同意,他便上了她的馬車。
晚妝一臉詫異,轉頭看向顧傾淺。
顧傾淺衝她搖了搖頭,便也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離開攝政王府,朝朱雀大街駛去。
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兩邊都是一些商鋪酒樓,還有擺攤的百姓。
“賣包子了,新鮮出爐的包子……”
一家包子鋪的老闆,正大聲吆喝着。
君九澈撩起車簾,看了看繁華的街道,忍不住問道:“你想喫點什麼?”
“都行……”顧傾淺從不挑食,小時候,師傅爲了鍛鍊她的生存能力,將她一個人扔在大山裏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