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見過他在他們面前這個樣子過,在她的映象中,澈哥哥是世間最優秀的男人。
他文韜武略,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不僅人長得俊美,做起事來也是雷厲風行,就是人冷了點。
可他對哥哥,對自己都很好。
如今看到他爲情所困,藍依依忍不住說道:“澈哥哥,你說的是那位傾淺姑娘嗎?她不喜歡你嗎?”
本以爲他們是兩情相悅,原來是他的一廂情願。
“不是吧?她不喜歡你?”藍無雙一臉驚訝。
君九澈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我君九澈終有一日,竟會爲了一個女子而傷。”
說罷,他便一飲而盡。
藍無雙呵呵一笑,“傳聞攝政王冷酷無情,竟也會拜倒在女子的石榴裙下。”
藍依依不由瞥了自家哥哥一眼,道:“哥,你少說兩句吧!”
君九澈聽了後,自己都覺得諷刺,自從遇到她後,他就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在她面前,他總是無法冷靜。
“人家姑娘不喜歡你,你又被逼着娶你不喜歡的女人,唉!”藍無雙一臉同情的看着君九澈,“我都替你難受……”
藍依依安慰道:“澈哥哥,一定會有辦法的。”
“能有什麼辦法?除非傾淺姑娘也喜歡他,不然以他的性子,寧願忤逆皇上終生不娶,也不願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回家。”
藍無雙非常瞭解君九澈,他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如果動了真情,就不會輕易改變。
藍依依無奈的嘆了口氣,“澈哥哥,不如你試着忘了她,接受蘇大小姐,上次宴會相見,感覺她也挺不錯的,至少你們郎才女貌。”
君九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做不到。
他也試着忘了她,奈何不到兩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
藍依依見他如此,忍不住說道:“真想見見她。”
像君九澈這般優秀的男人,令無數少女青睞。她不明白,爲何她卻偏偏不喜歡?
正在藍依依疑惑之際,發現君九澈與藍無雙皆醉了,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她不禁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打開房門,便衝門外守候的段飛道:“你家王爺喝醉了,送他回府吧!”
聞言,段飛連忙轉頭看去,果然看到醉倒在桌子上的君九澈。
他連忙跑了進去,拍了拍君九澈的肩膀,“王爺,醒醒……”
奈何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段飛只好將他背在身後,衝藍依依道:“依依小姐,那屬下就先帶王爺回府了。”
藍依依點了點頭,便目送他們離去,隨即又將楊林叫了進來,將喝醉的藍無雙也給揹回了家。
昱日。
一早,皇帝便擬好了一道聖旨,就着在朝堂上宣佈。
武德殿
司徒明朗坐在龍椅上,底下的文武百官已經到齊了,唯獨不見君九澈。
司徒明朗開口詢問,“攝政王怎麼還沒來?”
底下的大臣紛紛看向空缺的位置,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司徒瑾忍不住說道:“興許是皇叔睡過了頭吧!”
司徒驍聽了後,連忙說道:“父皇,九皇叔從來不會遲到,應該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不如咱們在等等。”
司徒明朗怒哼一聲,“但願他不是故意不上朝。”
說罷,衆人又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還是不見他來。
司徒明朗已經失去了耐心,底下的大臣們腿也站軟了。
“來人,去一趟攝政王府,務必要讓攝政王前來上朝。”
“是……”
就在這時,君九澈的貼身侍衛衛青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
司徒明朗看向衛青身後,並沒有君九澈的身影,按耐住心中的怒意,問道:“攝政王呢?他怎麼還沒上朝?”
衛青雙手抱拳,如實稟報,“回皇上,我家王爺昨夜喝醉了,至今未醒,固不能來上朝,還請皇上恕罪。”
此話一出,大臣們再次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這……這攝政王也太不像話了。”
“就是,竟然醉酒不上朝。”
“枉他是一朝王爺,竟沉迷於酒色。”
聽到百官的議論聲,司徒鈺暗中得意。
蘇丞相的臉色卻不太好,怎麼說攝政王也快成爲他長女婿了,怎可如此肆意妄爲,分明就是不將他蘇家放在眼裏。
“胡鬧!”司徒明朗當場龍顏大怒。
“父皇,九皇叔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沉迷於酒色呢?”司徒鈺見司徒明朗滿臉怒容,不由添油加醋。
“父皇息怒……”司徒瑾卻勸司徒明朗不要生氣。
司徒明朗怒火中燒,“朕和文武百官都在等他一人,他竟還未酒醒,他眼裏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衛青不敢吱聲。
司徒明朗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痛罵了君九澈一番,卻也無可奈何。
最後,他只得宣佈退朝,賜婚的聖旨只能推後。
攝政王昨夜醉酒,缺席今日的早朝,皇上龍顏大怒,這件事很快就在宮裏傳開了。
晚妝看向做事魂不守舍的顧傾淺,忍不住說道:“小姐,是不是在想攝政王?”
顧傾淺回過神來,並未言語。
“小姐,想必攝政王醉酒一事,也是因你而起。”
顧傾淺又豈會不知?
“小姐若是擔心王爺,不如去看看他吧!”
聽到晚妝的話,顧傾淺依舊沉默不語。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又以什麼身份去面對他?
日上三竿,醉酒後的君九澈才緩緩睜開眼簾。
“王爺,您總算是醒了。”見他醒了過來,段飛無奈的開口。
君九澈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皺了皺眉,一臉頭疼道:“本王睡了多久?”
段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已經午時三刻了。”
聞此,君九澈陷入了回憶,他記得昨晚他請藍無雙兄妹倆喝酒喫飯,談起了賜婚一事。
後來,他不知怎地,就喝醉了,至於如何回來的,他也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