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書不在他的身上?”
藍無雙說道:“應該在的,只不過被人劫走了。”
聽到他的話,顧傾淺分析道:“這麼說,是有人打暈瞭如煙姑娘,奪走了崔元身上的醫書,還殺人滅口?”
藍無雙點了點頭,“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君九澈點頭,於是,他們便朝如煙的房間走去。
當他們趕到時,如煙的房間外已經圍滿了人,官府的人也來了,顯然是有人發現崔元死了,故而報了官。
“官府的人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顧傾淺面露疑惑。
君九澈也是一臉疑惑,“官府的人不可能這麼快趕到,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本就在附近,而恰巧醉香樓又出了人命。”
“那會是誰殺了他呢?”顧傾淺喃喃自語。
“讓開,別妨礙官府辦案。”
這時,一個捕快從裏面出來,對圍觀的人大聲嚷嚷道。
頓時,人羣讓開一條道路來,只見四名捕快將死去的崔元擡了出來,身上還蓋上了白布。
老鴇別過臉去,甩了甩手中的絲帕,道:“真晦氣,這好端端人,怎麼就死了呢?”
一個商人死在她的醉香樓,這不是一件小事,不僅影響她做生意,還有可能帶來牢獄之災。
聽到老鴇的話,那名捕快向她走去,問道:“你是醉香樓的老鴇?”
“是……”老鴇點頭。
“屋子裏那位暈過去的姑娘,是你樓裏的姑娘?”
那捕快再次問道,看樣子應該是這些捕快中的頭目。
“是……”老鴇再次點頭,“官爺,您可一定要將兇手查出來,還我們醉香樓一個清白。”
老鴇怎麼也沒想到,在今晚賺大錢的日子,竟攤上一樁人命官司。
“這件事衙門會查明清楚的,但眼下兇手不明,裏面那位姑娘是最大嫌疑人,衙門必須將她帶回去審問。”
聽到這話,老鴇點了點頭,“好。”
話音一落,屋子裏的如煙就被兩個捕快給拖了出來。
捕快長又道:“還有你,也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聞言,老鴇一臉爲難,“官爺,您看我現在還在開門做生意呢!”
捕快長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都攤上人命了,還有心思做生意,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罷,那捕快長便離開了。
老鴇一臉哭相,“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八百年才遇一次,這好端端,這人怎麼就死了呢?”
老鴇一邊抱怨,一邊下了樓,道:“都散了吧!我們醉香樓打烊了。”
“如煙被官府帶走了……”顧傾淺看向君九澈,忍不住問道:“你不打算救她嗎?”
君九澈淡淡說道:“眼下我們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委屈她幾日了,再想辦法救她出來。”
藍無雙忍不住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走吧!”
顧傾淺點了點頭,掃了一眼樓上樓下,發現晚妝不見了,就連似水也不在。
“你在找什麼?”
君九澈忍不住問道。
君九澈說道:“或許她已經離開了醉香樓,咱們先出去要緊。”
聞此,顧傾淺點了點頭,便隨他們離開了醉香樓。
此刻,夜已深。
一輛馬車在街道上緩慢的行駛着,馬車內的三人都一言不發,裏面一片寂靜。
“你在想什麼?”君九澈見顧傾淺心神不寧,忍不住問道。
顧傾淺回過神來,緩緩說道:“我在想,是不是晚妝拿到了醫書,殺了崔元。”
或許,是晚妝得手了,失手殺了崔元,故而逃走也說不定。
“晚妝是誰?”藍無雙上次見晚妝,都是蒙着面,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也是藥鬼谷的人,今晚和我一起行動的,可她現在卻不見了人影。”
聞此,藍無雙回憶起他發現崔元死了後的情形。
“我當時推開門,發現屋子裏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而如煙姑娘躺在牀上,那個崔元卻倒在地上。”藍無雙一邊回憶,一邊給他們講述當時的情形。
“我首先去檢查如煙姑娘,發現她只是被打暈了,隨後我又去檢查地上的崔元,發現他已經沒了氣息,但他身上並無刀傷,面色蒼白。”
聽到藍無雙的話,顧傾淺緩緩說道:“身上沒有致命傷,莫非死於意外?他雖有隱疾,但也不至於這麼快斃命。”
聽到顧傾淺的話,君九澈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有隱疾?”
顧傾淺解釋道:“我扮作算命先生,本想將他騙到別處,再取醫書。誰知他根本就不上當,當時我便發現他印堂發黑,定是體內有隱疾。”
聽顧傾淺這麼一說,藍無雙忍不住說道:“那他到底是死於意外?還是他人所殺?”
顧傾淺忍不住問道:“那他有沒有跟如煙姑娘那個……”
她沒有繼續問下去,當場紅了臉。
藍無雙裝傻充愣,“哪個?”
顧傾淺沒有繼續說下去。
君九澈瞪了藍無雙一眼,“好好說話。”
藍無雙一臉無奈,“某個人,有了紅顏知己,就忘了我這個兄弟嘍!”
聽到藍無雙酸溜溜的話,顧傾淺噗嗤一笑,若不是知道君九澈喜歡的是自己,恐怕她會認爲他倆纔是真愛。
“說正事。”君九澈咬了咬牙,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來。
藍無雙伸手求饒,“好好好,說正事。我進入房間內,如煙姑娘的衣服整整齊齊的,反倒是崔元赤着上半身,身上沒有淤青,也沒有刀傷,總之無緣無故的死了。”
顧傾淺沒有見到屍體,也無法判斷他是怎麼死的,根據藍無雙提供的線索,也只能猜測道:“如果沒有的話,短時間內他的隱疾是不會發作的。”
藍無雙不由衝她豎起大拇指,“傾淺姑娘,你好厲害,光是看一個人的面色就能斷定他是否有病,跟顧賢弟有的一拼。”
顧傾淺淡淡一笑,若藍無雙知道,自己就是他義結金蘭的“兄弟”,不知道是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