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蘇映柔突然想到了什麼,“等下,幫我約見一下二皇子。”
聞此,春蘭一臉詫異,“小姐爲何突然要見二皇子?”
蘇映柔一臉不耐煩道:“別問這麼多,本小姐讓你去便去。”
“是,小姐。”聽到這話,春蘭便不再多問。
紫寧宮
司徒嫣正在歡歡喜喜的準備自己的嫁妝,她手中拿着一張鴛鴦錦帕,不由轉頭衝身後的宮女道:“丁香,你看這鴛鴦錦帕好看嗎?”
丁香湊了過來,不由看向司徒嫣手中的錦帕,笑道:“好看,這繡工,再看看這一對鴛鴦,真是栩栩如生。”
司徒嫣忍不住說道:“這鴛鴦錦帕,是母后生前所繡,說日後我若嫁人了,便能用到。”
說到這,司徒嫣低頭望着手中的錦帕,撫摸着上面的兩隻鴛鴦,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丁香聽了後,忍不住說道:“既是皇后娘娘生前所繡,絕非凡品,如此珍貴之物,奴婢相信顧大人定會喜歡。”
聞言,司徒嫣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一想到馬上就要嫁給她了,本公主這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聽到司徒嫣這番話,丁香不由笑道:“公主馬上就要嫁得如意郎君了,奴婢在這先恭喜公主,賀喜公主了。”
司徒嫣瞥向丁香,忍不住說道:“婚期還未定下來,現在向本公主道喜爲時過早,等到了婚禮那日,你再向本公主道喜吧!”
“是,公主。”
司徒嫣喜笑顏開,“你跟隨本公主這麼多年了,等本公主成親,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丁香笑嘻嘻道:“那奴婢就先謝過公主了。”
這時,從殿外走進一名宮女,來到司徒嫣的面前,福了福身,“公主,顧御醫來了。”
聽到這話,司徒嫣面露喜色,連忙說道:“快讓她進來。”
“是,公主。”那宮女轉身走出了寢宮。
丁香調侃一笑,“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這駙馬爺來的可真是時候。”
聽到丁香的話,司徒嫣不語,擡眸看向寢殿外,滿臉的期盼。
不出一會兒,顧傾淺便走了進來。
“臣,參見公主。”說罷,顧傾淺便要行禮。
司徒嫣連忙起身,將顧傾淺給扶了起來,道:“顧清,你我馬上就要成爲一家人了,日後不必向本公主行禮。”
說罷,司徒嫣的臉便微微一紅,一臉羞澀的望着她。
顧傾淺皺了皺眉,忍不住說道:“一日爲臣,公主終將爲尊,自古尊卑有序,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臣不得逾越。”
聽到她疏遠的話,司徒嫣不由皺了皺眉,不滿道:“什麼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我只知道,我們就要成親了,日後你便是本公主的夫君,夫妻之間,應該同甘共苦,哪來什麼尊卑有序?”
顧傾淺抽回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司徒嫣突然想到什麼,不由欣喜的拉着顧傾淺坐下,將鴛鴦錦帕遞給她看。
顧傾淺看了眼她手中的鴛鴦錦帕,陷入了沉默。
看着她滿心歡喜的想要嫁給自己,顧傾淺心中有種罪惡感,但她必須這麼做。
“怎麼?你不喜歡啊?”
司徒嫣見她坐在那兒,一直不說話,便看向她臉上的神情,忍不住問道。
沉默良久,顧傾淺才道出自己來此的目的。
“公主,其實我來,是有幾句話想告訴公主。”
聽到這話,司徒嫣望着她的神情,格外的嚴肅,她的心裏不由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勉強一笑,“你想說什麼?”
顧傾淺面色猶豫,不由看向她身旁的丁香。
丁香會意,一臉識趣的說道:“公主,顧大人,你們聊,奴婢先出去了,有事告知奴婢一聲。”
說完,丁香便轉身走出了紫寧宮。
頓時,偌大的紫寧宮內,便只剩下顧傾淺與司徒嫣兩人。
司徒嫣忍不住說道:“丁香已經出去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猶豫片刻,顧傾淺凝了凝神,一臉認真的說道:“公主,臣不能娶你。”
聽到這話,司徒嫣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你說什麼?”
顧傾淺重複剛纔的話,“公主,臣不能娶你,你還是向皇上提出,取消婚約吧!”
司徒嫣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揉着身上的衣裙,臉色非常難看,她咬了咬脣,滿臉受傷的看着她,問道:“爲什麼?”
“因爲臣有不得已的苦衷……”顧傾淺皺着眉頭,將事情說了出來。
司徒嫣忍着眼眶裏的淚水,不由吼道:“你有什麼苦衷?你說啊!”
“總之,臣不能娶公主,是臣對不起公主,公主要打要罵,臣絕無任何怨言。”
司徒嫣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你既然不肯娶本公主爲妻,爲何要接了那道聖旨?”
顧傾淺說道:“當時那種情況,臣沒有辦法,只能接下聖旨。”
司徒嫣笑了,笑出了眼淚,“你是因爲怕死?所以不得不接了這道聖旨?而不是因爲你喜歡我?”
顧傾淺低頭沉默不語。
司徒嫣的眼淚噴涌而出,“爲什麼?本公主到底哪裏不好?你爲什麼不喜歡我?你既然不喜歡我,爲何要用自己的血救我?讓我愛上你……”
她雨淚聲下,顧傾淺連忙說道:“當時若換作任何人,我都不會見死不救。”
司徒嫣不由捂住自己的胸口,滿臉淚痕的看着她,“所以,你救我,並非是你心中有我?至始至終,都是本公主在自作多情?”
聞言,顧傾淺低垂着眼簾,一臉愧疚道:“對不起……”
除了說對不起,她找不到任何話語。
她女扮男裝進宮,是爲了顧家,爲了爹孃,可萬萬沒想到,會讓這個刁蠻公主喜歡上自己。
司徒嫣哭着吼道:“對不起有什麼用?顧清,我要的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