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顧傾淺便站起身來,朝司徒嫣深深的鞠了一躬。
司徒嫣站起身來,二話不說,上前便打了顧傾淺一巴掌。
顧傾淺站在那兒沒有動,她的那一掌很用力,她的臉頰頓時紅了一片,漸漸的浮現出五根手指印。
司徒嫣似乎還不解氣,伸手便要繼續打顧傾淺。
顧傾淺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不由握緊拳頭,換作以前,誰若動手打她,恐怕早就被她給踹飛了。
可今日不一樣,是她對不起司徒嫣,害她誤會,這一巴掌是她該承受的。
她告訴自己,就當還債了,自己欠下的桃花債,就應該自己解決。
就在她的手要落在顧傾淺的臉上時,司徒嫣及時收手了,她終是沒有忍下心來,動手打她。
司徒嫣心痛極了,她轉身背對着顧傾淺,淚如雨下,聲音哽咽道:“你走吧!本公主再也不想見到你。”
“是……”顧傾淺深吸口氣,轉身走出了紫寧宮。
顧傾淺踏出寢宮時,便聽到裏面傳出瓷器摔碎的聲音。
守在殿外的丁香不明所以,不由看了一眼顧傾淺,便快步跑進了寢宮,查看情況。
顧傾淺不再猶豫,徑直離開了紫寧宮。
“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丁香走進寢殿,便看到碎了一地的茶具,便司徒嫣滿臉淚痕,她連忙走了過去,詢問緣由。
司徒嫣沒有回答,她走到木架上的花瓶前,伸手便推倒在地,摔了個粉碎。
丁香嚇了一跳,不由怔了怔,她從未見過她如此憤怒傷心的一面。
“公主,那顧清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她隱隱猜測,一定是那顧清跟公主說了什麼,她纔會如此傷心。
發泄完了後,司徒嫣不由坐回桌子前,放聲痛哭起來。
丁香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公主,快別哭了。”
司徒嫣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哭着說道:“丁香,你知道嗎?她說他心裏沒有我,她不想娶我,她還說,她救我只是出於本分,還說換作任何人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血救人。”
聽到這話,丁香很是憤怒,“顧御醫當真這麼說的?”
司徒嫣哭着點頭,“丁香,我好難過,本公主從來沒有這麼喜歡一個人,而她卻是一個人。你說,本公主到底哪裏不好了?她爲什麼不肯娶我?”
丁香一邊安撫着司徒嫣,一邊說道:“公主,你身份尊貴,要什麼樣的如意郎君沒有,您能看上她顧清,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她竟如此不珍惜,還傷了公主的心。”
說到這,丁香一臉憤怒道:“公主,既然她不肯娶你,咱們就告訴皇上,治她個抗旨不尊的罪名。”
聞此,司徒嫣連忙說道:“不要,這件事先別告訴父皇。”
“公主,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袒護着她?她都已經如此絕情了。”
丁香皺了皺眉,“公主……”
“丁香,你先退下吧!”司徒嫣擦了擦眼淚,不由命令道。
丁香頓了頓,終是嘆了口氣,“好,奴婢就在殿外守則,公主若有什麼吩咐,患奴婢一聲便是。”
說完,丁香便走出了紫寧宮。
城中一家酒樓中,一輛馬車緩緩停在酒樓的門前,只見從馬車內走出一名身着斗篷的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
她看了沒看四周一眼,徑直朝酒樓內走去。
酒樓中的出現一名侍衛,那侍衛看清楚對方的樣貌,便一臉恭敬的爲她們引路,“大小姐,這邊請,我家殿下已經等候多時了。”
聞言,蘇映柔一言不發的跟在那侍衛的身後,緩緩上了二樓。
來到二樓的雅間,門口的兩名侍衛推開房門,讓蘇映柔進去。
蘇映柔衝身後的春蘭道:“你就在門外候着。”
春蘭點了點頭,“是,小姐。”
說完,蘇映柔這才擡步走了進去,門外的侍衛便將房門掩上。
雅間內,司徒鈺坐在一張圓桌前,桌子上擺放着幾道菜餚,還有一壺酒。
見蘇映柔走了進來,他擡眸看向她,輕蔑一笑,“本殿下說過,終有一日,蘇大小姐有求於我,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蘇映柔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面前。
司徒鈺揮手示意,一旁的無名會意上前端起桌子上的酒壺,便爲他們二人倒了一杯酒分別放在他們的面前。
蘇映柔望着面前的酒杯,說道:“我來找殿下,不是來喝酒的。”
聞此,司徒鈺端起酒杯,笑道:“蘇大小姐莫急,你來的這麼匆忙,想必還未用午膳吧?來,咱們先用膳,再談事兒。”
話音一落,無名便將準備好碗筷放在了蘇映柔的面前。
蘇映柔深吸一口氣,道:“用膳就不必了,映柔不餓,多謝二殿下的盛情款待,映柔今日來見二殿下,是想與二殿下合作。”
聽到她的話,司徒鈺玩弄着手中的酒杯,輕輕一笑,“哦?蘇大小姐想跟本殿下合作?怎麼個合作法?”
蘇映柔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助二皇子登上皇位,二皇子只需要幫我得到攝政王即可。”
司徒鈺聽了後,哈哈一笑,“就憑你?你有什麼資本助本殿下登上皇位?你又哪來的自信,覺得本殿下會幫你?”
蘇映柔不怒反笑,“映柔有沒有這個能力,不是殿下說了算,殿下別忘了,我爹身居高位,一國丞相,若有我們蘇家的支持,二皇子不是更容易一步登天嗎?”
司徒鈺冷笑,“蘇映柔,你當本皇子是三歲孩童嗎?這麼好騙?你想要做攝政王妃,你蘇家的勢力自然倒向攝政王那邊。”
蘇映柔連忙說道:“這個殿下不用擔心,攝政王雖是先皇之子,可他沒有資格坐上皇位,而當今太子優柔寡斷,並非儲君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