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一臉友善的說道:“掌櫃的,你不必害怕,我家公子來此,就是想向你打聽幾位姑娘。”
“姑娘?”掌櫃的怔了怔。
段飛點了點頭,“不知你們客棧之中,可有住進四名姑娘,她們分別叫流珠、黛瑩、畫屏、晚妝。”
聽到這話,掌櫃的不由想了想,“好像……有點映象。”
“她們是否住在你家客棧?”
“好像是有幾位姑娘一直住在我們客棧。”
段飛點了點頭,“很好,這是五百兩銀票,今晚你家客棧全被我家公子給包了。”
聽到這話,掌櫃的嚇得不敢接,雖然對方出手闊綽,可他客棧裏還住着客人,他總不能將他們全部趕走吧?
掌櫃的一臉爲難,“公子,這恐怕不好吧?咱客棧裏還有客人……”
這時,馬背上披着黑袍的男子下了馬背,緩緩朝這邊走來,他全身上下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同時還蘊藏着一絲高貴。
他亮出手中的令牌,聲音冰冷的毫無溫度,“今晚的客棧,本王全包了,除了那幾位姑娘,其餘客人全部趕走。”
看到令牌上金燦燦的三個字,掌櫃的嚇得不由倒退一步,“竟然是……是當今攝政王……”
“這是王爺的命令,還不趕緊去辦。”段飛不由大喝一聲。
掌櫃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拱了拱手,“草民不知攝政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君九澈冷眼看他,“按照本王說的做便是。”
“是……”掌櫃的連忙應道:“草民這就去辦,王爺還是先裏面請。”
說罷,掌櫃的便一臉恭敬的立在一旁,讓君九澈踏入客棧大門。
君九澈沉着一張臉,一言不發的走進了客棧之中。
隨後,掌櫃的將店裏的店小二通通叫醒,讓他們上樓將客人趕走。
“這算怎麼回事啊?”二樓樓道上,一個個客人從睡夢中被吵醒,十分不悅的抱怨起來。
“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只聽店小二一個勁的點頭哈腰賠不是,“實在抱歉,我們客棧今晚已經被一位貴客給包了。”
留宿客棧的流珠她們很快也被吵醒了,屋子裏的燭燈亮了起來。
不出一會兒,她們打開房門,從裏面走了出來。
畫屏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問道:“發生何事了?”
流珠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
“貴客?什麼貴客?老子花了錢的。”客人一臉惱怒道。
店小二連忙說道:“是攝政王。”
聽到這名號,客人們臉色一變,剛纔的囂張氣焰一下就下去了,“攝……攝政王?”
這名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令人聞風喪膽,客人們嚇得趕緊匆匆而逃。
“攝政王來了,趕緊跑啊!”
此話一出,流珠她們互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月嬋不明所以,“這攝政王什麼來頭?怎麼一聽到他的名號,都給嚇跑了?”
“先皇的第九個兒子,當今皇帝的弟弟。”晚妝悠悠開口。
“原來是個王爺,太怎麼跑來蘇州城了?還包了這家客棧。”
月嬋一臉不解。
畫屏連忙說道:“救走聖女的人就是他。”
聽到這話,月嬋一臉驚訝,“那還在等什麼?聖女肯定也跟他在一起?”
說罷,月嬋便快速朝樓下走去,流珠她們也跟着下了樓。
樓下一張桌子前,掌櫃的笑呵呵的爲君九澈倒了一杯茶,膽戰心驚的放在他的面前。
“王……王爺請喝茶。”掌櫃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福還是禍,這是他有史以來接待過最位高權重的客人。
君九澈板着一張臉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段飛站在他的身後,都能感覺到他的寒冷。
樓上的客人見君九澈坐在樓下,嚇得紛紛跑出了客棧。
“王爺,按照您的吩咐,客人都已經趕走了。”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低頭恭敬的說道。
君九澈沒有說話。
這時,晚妝她們從樓上下來,見只有君九澈一個人,月嬋快步走了過去,質問道:“我家聖女呢?”
君九澈轉頭看向身旁的陌生女子,猜想她應該也是藥鬼谷的人,“這句話,本王倒要問問你們。”
聞言,晚妝忍不住說道:“王爺,聖女不是跟您在一起嗎?怎麼就您一個人?”
“她的確和本王在一起沒錯,可昨日她來與你們匯合之後,她今日一早就離開了,你們告訴本王,她到底去哪兒了?”
“與我們匯合?我們怎麼不知道?”月嬋皺了皺眉,不由轉頭看向晚妝她們,忍不住問道:“聖女有跟你們聯繫嗎?”
流珠她們紛紛搖頭,“沒有……”
君九澈面容冷峻,忙道:“這不可能,昨日在大街上,她看到了你們留下的暗號,便找藉口離開了,她不是去見你們,又會見了誰?”
晚妝搖了搖頭,“王爺,我們的確留下了許多暗號,可昨日聖女真的沒有來客棧找我們。”
流珠附和的點頭,“對,我們還在找聖女呢!”
聞此,君九澈深深的皺着眉頭,“她沒有來找你們,又去見了誰?去了何處?”
段飛忍不住說道:“王爺,顧小姐會不會是已經回帝都了。”
聽到這話,君九澈臉色一變,“若她真的回了帝都,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由回想起昨日顧傾淺的反常,忍不住問道:“近日帝都那邊可有傳來消息?”
晚妝忍不住說道:“我們離開帝都後,就一路尋找聖女,根本就不知道帝都發生了何事。”
一旁的掌櫃的聽的稀裏糊塗,不由插上一句,“要說有事兒,聽說朝廷有個女犯人逃走了,皇上命她七日回去自首,否則便要砍了她家人的腦袋,官府的人已經在四處散播消息了,聽說這個女犯人還沒回去自首。”
聽到這話,衆人臉色鉅變,異口同聲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