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然微微嘆息,“這事,皇上做的的確夠絕,真是一點情分也不顧。”
“他就是個昏君……”
顧傾淺想不明白,先帝爲何會把皇位傳給他?難道就因爲他是嫡長子?可他是非不分,枉爲一國之君。
蕭安然只能勸顧傾淺息怒,“消消氣,身體要緊,多少還是喫點吧!”
顧傾淺搖了搖頭,堅持不肯用膳,蕭安然拿她也沒有辦法,只得叮囑她幾句,便離開了清秋閣。
次日,清晨。
一早,蕭安然就被召進了皇宮,臨走時,吩咐夜暝好好守着顧傾淺,不讓她離開國師府半步。
顧傾淺戴上面紗,就出了清秋閣。
正巧,明玉端着一碗蓮子羹走了過來,與出來的顧傾淺打了個照面。
“淺淺姑娘,您這是要出門嗎?”
顧傾淺瞥了她一眼,淡淡點頭,“嗯……”便徑直朝前走去。
見狀,明玉趕緊追了上去,急急的說道:“淺淺姑娘,您還沒用早膳呢!”
“我不餓……”顧傾淺頭也不回道。
明玉站在原地,看了看手中的蓮子羹,眉頭一皺,“可是……”
話還未說完,顧傾淺已經朝前院的方向走去了。
明玉一個人站在那兒,望着顧傾淺離開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可是大人吩咐了,無論如何都得讓姑娘服用早膳。”
可顧傾淺給人一種清冷的氣息,她想讓她喝下那晚蓮子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來到前院,望着國師府的大門,顧傾淺邁步正要出去。
這時,夜暝從前廳內小跑了出來,擋在了顧傾淺的面前,“顧小姐,您這是要出府嗎?”
顧傾淺沉默的點了點頭。
夜暝不由回想起蕭安然臨走時交代自己的事兒,他連忙攔住她的去路,“顧小姐,主上一早就被皇上召進皇宮了,您還是等他回來再出府吧!”
聽到這話,顧傾淺忍不住說道:“我等不了了……”她現在多等一刻都是煎熬,離七日之限,這已經是最後一日,她必須親眼看到自己父母平安無事,她才能安心。
夜暝依舊沒有讓開的意思,一臉正色道:“姑娘,我家主上吩咐了,在他還沒有回來之前,您不能一個人出府。”
“讓開……”
顧傾淺目光微冷,不由大喝一聲。
夜暝依舊說道:“這是主上的命令,屬下不能違背,還請顧小姐回清秋閣待着。”
聞此,顧傾淺聲音清冷道:“你若再不讓開,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夜暝依舊不讓,身體站的筆直,“若顧小姐執意要出去,那就從夜暝的屍體上踩過去吧!”
“你……”顧傾淺氣急,“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得罪了。”
話音一落,她將內力聚集在掌心之中,便一掌朝夜暝打去。
夜暝面色一驚,沒想到顧傾淺真的會動手,不由仰頭往後退去。
顧傾淺見掌風從他的耳畔擦肩而過,轉而便用腳去踢夜暝的大腿,想要將其絆倒。
顧傾淺見他武功不弱,她又急着趕去顧府,便快刀砍亂麻,拿出自己的殺手鐗。
她手握銀針,便朝夜暝投飛過去。
夜暝見朝自己飛來的銀針,不由臉色一變,這可是毒針,若他躲閃不及,就會毒發身亡,沒想到顧傾淺爲了離開國師府,把殺手鐗都使出來了。
眼看銀針朝自己飛來,夜暝一個翻身躲避,那銀針便從他脖子擦身而過,差一點就刺進了他的身體。
顧傾淺也就趁他發愣之際,快速閃至他的身旁,便點了他的穴道。
頓時,夜暝動彈不得,不由瞪大眼睛看着顧傾淺。
顧傾淺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暫時封住了你的穴道,讓你無法動彈,抱歉……”
說完這句話,顧傾淺便轉身朝國師府外走去。
夜暝不能說話,也無法動彈,站在院子中,只能眼睜睜看着顧傾淺出去。
“站在……”剛踏出國師府,門口的守衛便拿出長矛,攔住了她的去路。
顧傾淺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一把抓住他們的長矛,往前一拉,隨後又用力往後一推,他們便一屁股摔倒在地。
“哎喲……”
顧傾淺看也不看地上痛苦呻吟的兩名府兵,徑直朝顧府的方向邁去。
御書房
“父皇,這顧傾淺還未出現,不如我們……”司徒鈺湊在司徒明朗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只見司徒明朗板着一張臉,沒有說話。
這時,李福邁步走了進來,小心翼翼道:“皇上,國師大人來了。”
“宣他進來。”司徒明朗開口。
司徒鈺便從他身側離開,站在了一旁。
司徒明朗瞥了他一眼,臉色不悅的開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司徒鈺勾了一抹邪笑,低頭應道:“是,父皇……”
司徒鈺轉身朝御書房走去,與進來的蕭安然碰面,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隨後便擦身而過。
蕭安然轉過頭去,看向龍案前的司徒明朗,不由拱手作揖,“臣參見皇上……”
“國師免禮吧!”
蕭安然站起身來,不由想起剛剛離開的司徒鈺,不知怎的,他的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見蕭安然發愣,司徒明朗開口問道:“國師,這半個多月起來,你都上哪兒去了?離開帝都,怎麼也不派人進宮知會朕一聲?”
蕭安然回過神來,拱了拱手,道:“回皇上,臣夜觀星象,發現蘇州一代恐有天災,臣便自作主張,代替皇上微服私訪了。”
聽到蕭安然的回答,司徒明朗面上生疑,“是嗎?可蕭愛卿可體察到民情了?那邊的百姓都如何?”
蕭安然一臉淡然道:“百姓安居樂業,都是託了皇上之福,只不過,蘇州很快就會面臨一場大災難,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聞此,司徒明朗不相信道:“你既然都說百姓安居樂業了,又怎會有天災?蕭愛卿,你當朕這麼好糊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