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墨煜軒妥協,司徒嫣才停止抽泣。
墨煜軒忍不住說道:“不過,你哭的樣子,可真醜。”
聽到這話,司徒嫣不由握緊拳頭,臉色難看道:“墨煜軒,你再說一遍?”
見司徒嫣生氣了,墨煜軒立馬改口,“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哭起來的樣子,簡直太美了,都無法用成語來形容你。”
聽到他敷衍的話,司徒嫣怒哼一聲,“哼,你心裏肯定在嘲笑本公主。”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墨煜軒連忙伸手指着上天,表明自己的誠心。
“喫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司徒嫣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一臉不高興道。
不出一會兒,丁香便將準備好的碗筷拿了上來,順道還多讓御書房燒了幾個菜。
“世子,請慢用。”丁香將菜上齊之後,便微笑的衝墨煜軒說道。
墨煜軒點了點頭,忍不住衝她豎起大拇指,“你這丫頭還挺有眼力勁兒的嘛!值得表揚。”
丁香聽了後,不好意思的低着了頭。
司徒嫣也面露疑惑,丁香這丫頭怎麼突然變這麼勤奮了?
國師府,清秋閣。
顧傾淺靠在浴池邊緣,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身後的明玉手中提着一花籃花瓣,隨手抓了一把,便往浴池中撒。
“姑娘,水溫合適嗎?”
顧傾淺沒有回頭,淡淡的點了點頭。
“姑娘是哪裏人啊?”
身後的明玉忍不住問道。
顧傾淺手輕輕的撫了撫浴池中飄蕩的花瓣,聲音不冷不熱道:“明玉姑娘想問什麼?”
聽到這話,明玉低垂着眼簾,小聲說道:“淺淺姑娘勿怪,奴婢只是隨口問問。”
聞言,顧傾淺聲音淡淡道:“你先退下吧!這裏不需要你伺候了。”
聞此,明玉連忙放下手中的花籃,跪在她的身後,“奴婢知錯了,還請姑娘不要趕奴婢走。”
聽到她的話,顧傾淺不緊不慢道:“我並沒有責怪你之意,只是我從小獨立慣了,不需要人伺候,你先退下吧!若有需要,我會叫你的。”
明玉擡起頭來,看了背對着她的背影,一頭如瀑布般的秀髮披在身後。
“是,奴婢告退。”隨後,她低頭應道,便緩緩站起身來,撿起紗簾,朝浴池外走去。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由轉過身來,站在紗簾外,道:“姑娘,乾淨的衣物就在浴池旁,奴婢就在外面守着,有事記得聊奴婢一聲。”
“嗯,下去吧!”顧傾淺依舊淡淡道。
明玉怔了怔,這才轉身離去。
聽到腳步聲已經走遠,顧傾淺這才從浴池中站起身來,撿起池水旁邊的乾淨衣物,便一件一件的穿在了身上。
夜幕降臨,丞相府內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
“怎麼回事?”蘇丞相站在房門外,聽到裏面傳出瓷器破碎的聲音,不由臉色一沉,質問起門口的丫鬟來。
兩名丫鬟互看了一眼,隨後其中一個丫鬟應道:“回大人,奴婢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大小姐回來之後,就大發雷霆的將我們趕了出來。”
聽到這話,蘇丞相推開房門,便走了進去。
只見屋子裏的瓷器碎了一地,都是一些價值連城的花瓶,還有茶具。
見此情形,蘇丞相不由惱怒道:“你這是作甚?莫不是要把這丞相府拆了不成?”
“爹爹……”見蘇丞相來了,蘇映柔臉色微變,不由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兒。
“映柔,你可是千金大小姐,如今這幅模樣,成何體統?”
面對蘇丞相的指責,蘇映柔不由低着了頭,“爹,女兒……女兒只是氣不過。”
蘇丞相不悅的開口,“那你倒是說說,誰惹你不高興了?回來拿這些花瓶撒氣?”
蘇映柔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蘇映月連忙挽着蘇丞相的手,道:“爹,您別生氣,大姐也就是一時之怒罷了,等明日她就好了。”
蘇丞相一臉怒容道:“再生氣也不能砸了自家寶貝,真當我們丞相府家財萬貫呢?”
“女兒知錯了……”蘇映柔攥緊雙手,咬了咬牙。
蘇丞相怒哼一聲,“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便拂袖離去。
見自家爹爹已經走了,蘇映月才走到蘇映柔身邊,忍不住問道:“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呢?誰惹你不快了?”
“還不是那個顧傾淺……”蘇映柔握緊拳頭,眸子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
“顧小姐?她不是逃走了嗎?”蘇映月疑惑不解。
蘇映柔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心中憤怒難消,竟隨口說了出來。
“我沒事了,你趕緊出去吧!”蘇映柔推着蘇映月,便朝房間外走去。
“姐姐……”見蘇映柔急着讓自己走,蘇映月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蘇映柔不顧她的呼喊,便喚來貼身侍女,“春蘭,送二小姐回房。”
“是,大小姐。”春蘭走了進來,不由福了福身。
隨後,衝去蘇映月伸手示意,“二小姐,請……”
見狀蘇映月也不好再問下去,不由叮囑道:“好吧!那姐姐消消氣,早點休息。”
話音一落,她便隨着春蘭走出了蘇映柔的房間。
國師府,清秋閣。
蕭安然邁步走了進來,看向桌子上紋絲未動的飯菜,以及站在窗前的顧傾淺。
他皺了皺眉,不由朝她走去,“爲何不用晚膳?可是飯菜不合你胃口?”
聽到蕭安然的聲音,顧傾淺轉過頭來,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並非飯菜不合口味,而是我沒什麼胃口,喫不下罷了。”
聞此,蕭安然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忍不住說道:“你不喫飯怎麼行?身體怎麼喫得消?”
顧傾淺徑直朝那張圓桌走去,“師兄不必管我,我是真的沒胃口。”
聞此,蕭安然跟着走了過去,忍不住問道:“又想你爹孃了?”
顧傾淺沉默不語。
蕭安然眉頭一皺,“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你爹孃現在尚可安好,只是府外安插了許多府兵,限制了他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