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後,一切都變了,她從小愛慕的男人,圍着她轉。
她以爲,論家世,她尚可佔爲先鋒。
可如今,她卻是沒有一樣可以與她聘美的。
論家世,她是丞相府嫡女,而她只是一個小小院使之女,可她現在還有一個身份——和親公主。
公主的身份註定要高人一等,家世不如她,才情不如她,就連跳舞也不如她。
蘇映柔不甘心,她更加想要讓顧傾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永遠的消失。
一舞作罷,顧傾淺的最後一個動作完美的落幕,樂曲聲也戛然而止。
“好……”墨煜軒激動的拍手叫好。
聽到墨煜軒的鼓舞聲,其他人也跟着鼓舞起來,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傾城公主跳的可真好。”
“我從未見過如此絕美的霓裳羽衣舞。”
“我看公主贏定了……”
陳瑤見顧傾淺迎來的掌聲比自己更甚,勝負已經見曉,聽着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她心中憤憤不平。
“陳小姐,承讓了。”看着陳瑤越發難看的臉色,顧傾淺淡淡一笑。
見她笑的雲淡風輕,陳瑤氣不打一處來,“我不服氣,咱們再比試一場。”
這時,上方傳來司徒明朗略帶威嚴的聲音。“瑤瑤,適可而止,傾城怎麼說也是和親公主,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聽到這話,陳瑤咬了咬脣,只得將心中的不服壓在心裏,低頭說道:“陳瑤甘拜下風……”
說罷,她便氣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見狀,顧傾淺淡然一笑,也回到了位置上。
墨煜軒不由衝她豎起了大拇指,忍不住誇讚道:“神仙姐姐,本以爲那陳瑤的胡炫舞已經夠驚豔了,直到看了你這支霓裳羽衣舞,我才知道什麼叫天下一絕。”
聽到他的話,顧傾淺但笑不語。
這時,一道強烈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不用去猜也知道是誰,故意忽略不見。
“傾城公主不愧是出身名門,不僅精通醫術,這舞技也是天下一絕啊!”
顧傾淺身後的柳相言不由衝她豎起了大拇指,讚不絕口。
榮錦瑟不由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柳相言一臉無辜,“我哪裏說錯了嗎?”
榮錦瑟不由笑道:“傾城公主生來就不凡,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比擬的?”
顧傾淺淡淡的說道:“沒有誰生來就不凡,都是靠後天的努力,我相信榮小姐也是如此。”
沒有誰一生下就什麼都會,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最擅長的東西,都是靠不懈努力,纔會今日的成就。
“傾城公主說的對,這話我贊成。”殷潯附和道。
“來,我們敬公主一杯。”榮錦瑟三人端起酒杯,衝顧傾淺說道,臉上帶着崇拜和欽佩之情。
顧傾淺端起酒杯,轉頭回敬他們。
宴席間,總有人過來向顧傾淺敬酒,無疑是過來與她套近乎的,見識見識一下聲名遠揚的和親公主。
司徒嫣看在眼裏,不由皺着眉頭,小聲說道:“九皇叔,您再這麼喝下去,很容易喝醉的。”
“醉了更好。”君九澈自嘲的笑了笑,他倒希望自己醉了,便不會去想那個負心的女子了。
想到這兒,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對面的顧傾淺。
見狀,司徒嫣一臉無奈,不由嘆息一聲,也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或許,喝醉了,就真的可以忘記一切煩惱。
想到這兒,她便一口將杯中的酒水飲完,隨後,又滿上,再次仰頭一飲而盡。
見她喝的如此猛,太子妃杜若妍不由拉了拉太子的衣袖,示意他趕緊看看自己的妹妹。
司徒瑾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隨她去吧!”
聞此,杜若妍皺了皺眉,忍不住說道:“可是照她這樣喝下去,很容易就醉了,後面可就遭罪了。”
司徒瑾微微一笑,“寧馨已經十六歲了,不是小姑娘了,她應該學會長大了,有些事我們不必多問。”
聞言,杜若溪點了點頭,既然太子都這麼說了,她便不再管司徒嫣。
突然,君九澈端起酒杯站起身來,衆人以爲他有話要說。
可他並沒有說話,而是邁步朝對面的顧傾淺走去,他的腳步有些凌亂,俊臉微紅,已經露出了醉態。
“來,本王敬咱們的和親公主一杯。”
他端着酒杯,目光冰冷的看着顧傾淺,聲音不冷不熱道。
顧傾淺端起面前的酒杯,緩緩起身,迎接他投遞過來的目光,故作鎮定道:“王爺,請。”
說罷,她便率先一飲而盡。
見她飲完那杯酒,君九澈也仰頭一飲而盡。
“你既是皇兄的義女,就應該跟嫣兒一樣,按輩分尊稱本王一聲九皇叔纔對。”
聽到他的話,顧傾淺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這聲“九皇叔”,她實在叫不出口。
可事實擺在眼前,按照輩分,她的確該喚他一聲“九皇叔”,她沒想到,自己今生唯一愛過的男子,如今成爲了她的“皇叔”,而她變成了他的“侄女。”
君九澈故作嘲諷,“傾城公主還在等什麼?莫不是不敢叫?”
衆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他們二人身上,誰不知道攝政王與這位和親公主的關係,之前的事兒在帝都傳的可是沸沸揚揚。
今晚,攝政王分明是故意找茬。
見君九澈針對顧傾淺一人,蕭安然不由攥緊拳頭,臉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實則內心十分憤怒。
“攝政王又何必強人所難?”
君九澈不由看向蕭安然,他那點心思他又豈會不知,他們之間的賭約還在,他並不覺得自己輸了。
他目光寒冷,一字一句道:“這是我們的家事,國師大人身爲外臣,還是不要插手爲好。”
聽到這話,蕭安然眸子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攥緊的拳頭咔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