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見她臉色不太好,神色看上去有些疲勞,忍不住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顧傾淺搖了搖頭,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似水端着那盆熱水,也跟着走進了房門。
國師府
“什麼?”
蕭安然從座椅上一躍而起,“失敗了?”
夜暝點了點頭,“沒想到那攝政王如此忍得,靠着強烈的意識支撐着,在浴池中泡了一夜的冰水,最後還感染了風寒。”
聽到夜暝的話,蕭安然沉默不語。
他沒想到君九澈爲了顧傾淺,竟然連七情散的藥效都能控制住,忍常人不能忍之苦,深深的在冰水裏侵泡了一夜。
想到此處,他便無比氣憤的拍打着桌子,臉上流露出不甘心的神情。
“那傾淺呢?”
夜暝看了看臉色難看的蕭安然,應道:“據暗探回報,傾城公主昨夜的確撞見了他們衣衫不整,最後從房間裏失魂落魄的跑了出來。”
聞此,蕭安然連忙吩咐道:“備馬,本尊要出去一趟。”
不用問,夜暝也知道蕭安然要去往何處,不由低頭應道:“是……”
攝政王府
“太醫,王爺怎麼樣了?”
段飛與衛青守在牀前,見君九澈昏迷不醒,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王爺寒氣入體,身體也非常虛弱,加上一直高燒不退,這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
聽到這話,段飛與衛青互看了一眼,“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屋外傳來藍無雙的聲音。
“王爺……”只見藍無雙兄妹二人走了進來,一臉緊張的問道:“段飛,你家王爺怎麼了?”
藍依依附和的點頭,“我們一早便聽說澈哥哥病倒了,特意趕過來看看。”
說到這兒,她忍不住問道:“澈哥哥沒事吧?”
“藍公子、依依小姐,此事說來話長,咱們借一步說話。”
聽到段飛的話,藍無雙點了點頭,兄妹二人便隨着段飛出了房門。
衛青便留下來照顧昏迷不醒的君九澈,“太醫,我家王爺何時能醒過來?”
“王爺本就中了七情散,又強行泡在冰水裏剋制藥效,身體本就虛弱,這寒氣入體,怕是日後會落下病根。”
聽到這話,衛青咬了咬牙,“看來,只有她能夠救王爺了。”
屋外,藍家兄妹聽完段飛的訴說,兩人一間震驚,“什麼?中了七情散?”
段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昨夜不知怎的,傾城公主來過,正好撞見王爺與蘇側妃衣衫不整的在房間裏,王爺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人下了藥,便讓屬下將其帶到浴池,就是爲了剋制七情散的藥效,王爺纔在冰冷的池水裏泡了一夜,飽受冰與火痛苦的折磨。”
聽到這話,藍無雙不由回頭看了一眼,不由感嘆,“沒想到王爺對傾淺用情至深,就連中了最厲害的七情散,也能靠自身能力扛了過去。”
這說明,他的心裏只有顧傾淺,只愛她一人,纔不願碰別的女子。
藍依依皺着眉頭,道:“那豈不是傾淺姐姐誤會了?”
段飛沉默的點了點頭。
藍依依咬了咬脣,道:“不行……”說罷,她便作勢要離開。
藍無雙連忙喊道:“依依,你幹嘛去?”
藍依依回頭看向他們,“澈哥哥如今昏迷不醒,傾淺姐姐又誤會了,我必須過去給她說清楚,也只有她能救的了澈哥哥。”
聽到這話,段飛連忙說道:“依依小姐,我家王爺昏迷之前,曾告誡過屬下,此事不要聲張,以免傳入宮中。”
“都這個時候了,如果不讓傾淺姐姐知道豈不是讓她繼續誤會下去?”
藍無雙附和的點頭,“依依說的沒錯,就算你家王爺還未昏迷恐怕他也會第一時間向傾淺解釋此事。”
段飛皺着眉頭,道:“王爺還吩咐了,務必要查清楚給他下藥的幕後主使。”
聞言,藍無雙連忙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吧!”
段飛看了看藍無雙,不由點了點頭,他雖是一介商人,卻有聰明的頭腦,若有他幫忙,說不定很快就會找出那個兇手。
顧家,暖煙閣。
“小姐……”顧傾淺關上房門,直接將流珠她們屏蔽在外。
流珠不由拍打着房門,一臉擔心道:“小姐,你開門啊!”
屋子裏傳來顧傾淺異樣的聲音,“流珠,你們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聞此,晚妝忍不住問道:“流珠,到底發生何事了?昨夜小姐一回來就不對勁,如今又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裏,這是爲何?”
流珠欲言又止,“我……”
晚妝不由着急道:“你什麼你,你倒是快說啊?”
一旁的似水低頭說道:“昨夜小姐去見了攝政王,回來就這個樣子了。”
聽到這話,晚妝忍不住看向流珠,逼問道:“流珠,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流珠拉着她們二人,嘆了口氣,道:“咱們還是別站在門口了,讓小姐一個人靜一靜吧!”
晚妝被流珠拉至一旁,纔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晚妝。
晚妝聽了後,很是氣憤,“他攝政王怎麼可以這樣?”
流珠忍不住說道:“我並非親眼所見,不過是猜測罷了,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晚妝氣鼓鼓道:“我看根本就是他寂寞難耐,色心大發,虧我以前還覺得他對咱們小姐癡心一片。”
“你們在說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將圍在一起說話的流珠她們給嚇了一跳。
她們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去,便見蕭安然雙手附在身後,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們面前。
三人站成一列,紛紛行禮,“國師大人……”
蕭安然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問道:“你們三個剛纔在嘀咕什麼呢?”
流珠連忙搖頭,“沒什麼。”
晚妝道:“我家小姐心情不好,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中,我們實在是擔心……”
聞此,蕭安然臉上立馬露出緊張的神情,“傾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