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何,我這心裏頭總覺得不踏實,好像要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
見她坐立不安,愁眉不展的樣子,墨煜軒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別多想,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你身邊,不要怕。”
看着身邊的墨煜軒,司徒嫣沉默的點了點頭,不由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你在,我就心安了。”
墨煜軒心中一喜,不由伸手摟着她的肩膀,她這麼說,莫不是心中有他?
段飛來到書房,便見君九澈坐在桌案前,盯着面前的白色小瓷瓶發愣,也沒有察覺到他已經步入了他的書房。
段飛猶豫了一下,這才雙手抱拳,低喚了一聲,“王爺……”
聽到段飛的聲音,君九澈纔回過神來,他連忙收起桌子上的白色瓷瓶,那可是顧傾淺爲他配製的藥,他可要好好保存。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蘇側妃押入了地牢,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聞言,君九澈緩緩站起身來,面色冷峻的開口,“那剩下的七情散可還在?”
段飛點了點頭。
君九澈目光泛着冷意,“拿去給蘇映柔服下,再去找幾個牢役給她。”
聽到君九澈的吩咐,段飛瞪大眼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蘇映柔好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側妃,就算給他下了藥,也不至於受這麼重的懲罰吧?難道王爺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名譽掃地嗎?
看樣子,王爺對這丞相千金沒有絲毫情意,自然不會對她有半分的憐憫,更不會在意她的死活。
轉念一想,蘇映柔對王爺心愛之人痛下殺手,害的畫屏與黛瑩因此喪命,顧傾淺也對她恨之入骨,如今又給王爺下媚藥,像這般狠心手辣不擇手段的女人,王爺處理起來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是,屬下這便去辦。”
皇宮,御書房。
司徒明朗不可思議的站起身來,盯着面前的蕭安然,一臉震驚,“什麼?你要娶顧家小姐?”
蕭安然點了點頭,“還請皇上下旨,爲我與師妹賜婚。”
說罷,蕭安然便跪在司徒明朗的面前請旨賜婚,他與顧傾淺乃同門師兄妹,這已經是人盡皆知,他也不必再隱藏對她的情意,索性搶在君九澈前面,迎娶顧傾淺過門。
“這……”司徒明朗面色猶豫,誰人不知,顧傾淺與攝政王關係匪淺,那日在御書房,君九澈坦言他與顧傾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司徒明朗想不明白,“蕭愛卿,天底下女人多的是,你爲何偏偏選中她?”
蕭安然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顧傾淺的笑,她那雙清澈的眼眸,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之中。
晚宴上,她身着華服,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
她是那般的美若天仙,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她翩翩起舞,一支霓裳羽衣舞深深的俘虜了他的心,從那之後,他便發誓,他與君九澈爭定了,她遲早都會是屬於他的。
“蕭愛卿?”見蕭安然發愣,似乎已經神遊太虛了,司徒明朗不由提高了聲音。
聞言,司徒明朗忍不住說道:“可那顧傾淺還未成婚便與攝政王有了肌膚之親,像這樣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也要迎娶嗎?”
這句話無疑是在蕭安然的傷口上撒鹽,他不由握緊拳頭,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也矛盾了許久。
最終,他選擇忽略顧傾淺與君九澈的過往,他只想擁有她,讓她陪伴在自己身邊,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蕭安然始終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兒,他纔將緊握的拳頭緩緩送開,說道:“這些臣不在乎,愛一個人,就應該包容她的一切,臣不在乎她過去都發生了什麼不管外人如何看待她,臣此生都非她不可。”
這番話,讓司徒明朗深深震撼,他不由聯想到了自己。
若當年,他也有他這一半有毅力,包容墨姬妘的一切,是不是她就不會死了?
“你當真想清楚了?”
司徒明朗嘆息一聲,從回憶中出來。
蕭安然擡頭,眼神格外堅定,“臣想的很清楚。”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容朕考慮考慮。”
一邊是他最器重的國師,一邊是他的皇弟,他們二人都喜歡顧傾淺,都要爭這個女人,他可要好好考慮纔行。
都說紅顏禍水,這顧傾淺到底有何魅力,竟然是兩個丰神俊朗人中龍鳳之人,都爲之傾心?
他不得不承認,顧傾淺的姿色傾城,也有點小聰明,可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危險。
見司徒明朗並沒有直接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想必心中定是顧慮那君九澈。
意識到這一點,蕭安然再次握緊拳頭,剋制住內心的憤怒,低聲道:“是,臣告退……”
他緩緩站起身,轉身走出了御書房。
攝政王府地牢
蘇映柔被關進一間獨立的牢房之中,裏面除了一張桌椅,便只剩下一張硬邦邦的木牀。
見牢房裏到處都是灰塵,甚至還有老鼠,蘇映柔便嚇得尖叫連連。
“這青天白日的,叫什麼叫?”
她的尖叫聲引來了獄卒,不耐煩的瞪着她。
蘇映柔蹲在牆角,指着地上的老鼠,瑟瑟發抖,“有老鼠……”
那獄卒不以爲然,一臉不屑道:“不就是一隻老鼠嗎?用得着大呼小叫嗎?”
“你……”蘇映柔站起身來,不由朝牢房邊走去,怒瞪着外面的獄卒,“你敢這麼跟本妃說話,活得不耐煩了吧?”
那獄卒不由好笑道:“你還真當自己是王妃了啊?你不過就是王爺的側妃,沒有王爺的庇佑,你在王府裏什麼都不是,蘇大小姐,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聞此,蘇映柔一想到君九澈這般對待他,就連府中的下人都敢這般欺負她,她便氣不打一處來,“你放肆!就算本小姐沒了側妃也是,我也好歹是丞相府千金,我爹要是知道我被關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