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你不要再執迷不悟……”
蕭安然不由惱怒起來,“我看執迷不悟的是你吧?現在能夠救他的只有我,你若再這麼堅持下去,就等着替他收屍吧!”
說罷,蕭安然便氣憤的拂袖離去。
這時,坤寧宮的宮女急匆匆的往這邊趕來。
“如意……”
如意見是顧傾淺,微微一愣,隨後一臉着急道:“公主,太后娘娘她……”
顧傾淺眸子一沉,見她神色匆匆,便也知道她來此是爲了什麼。
“你快去通知皇上吧!”
如意點頭,便直奔御書房而去。
顧傾淺也加快腳步,往坤寧宮趕去。
坤寧宮內,司徒瑾司徒驍兄弟二人也在,還有太子妃。
見顧傾淺來了,太子司徒瑾連忙喊道:“傾城,你來的正好,快幫皇祖母看看。”
顧傾淺點頭,不由坐在牀榻前,持起皇太后的手,便爲她診脈。
這時,皇太后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顧傾淺的手腕,艱難的開口,“澈……澈兒,他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顧傾淺不由鼻子一酸,“太后娘娘,您放心,王爺現在只是被關進了大牢,目前還是安全的。”
她不想讓太后知道,她心心念念兒子,就要被自己親生兒子給處死了。
司徒瑾連忙問道:“傾城,皇祖母她……”
顧傾淺衝他們搖了搖頭,表示太后氣數已盡,她已無能爲力。
見狀,太子妃杜若妍不由拿出一張絲帕抹了抹眼淚,其他宮女也小聲哭泣着。
這時,殿外傳來,“皇上、陳貴妃駕到……”
“母后……”司徒明朗衝了進來。
皇太后見自己的兒子來了,紅紅的眼眶裏泛着憤怒的光,她想要坐起身來。
顧傾淺連忙將她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
“皇帝,你把澈兒怎麼樣了?”
見皇太后臨死之際,還記掛着君九澈,司徒明朗的臉色微變,“母后,朕纔是您的兒子,從小到大,爲何你都偏偏向着他?如今他犯下滔天大罪,難道你還要袒護他嗎?”
“糊塗!手心手揹你們都是哀家的兒子,皇帝,你難道要手足相殘嗎?”
皇太后說完這句話後,情緒便跌宕起伏,不由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旁的司徒瑾與司徒驍沉默不語,插不上一句話來。
顧傾淺連忙拿出一張乾淨的手帕,擦了擦皇太后的嘴角,不由皺着眉頭,道:“太后娘娘,身體要緊。”
“無論母后怎樣看待兒子,九皇弟勾結內臣,殺害了嫣兒和北冥世子,這都是鐵一般的事實,兒子必須秉公辦理。”
“你……”皇太后伸出顫抖的手指着他,氣的滿臉通紅,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裏吐了出來。
“太后……”衆人一驚。
只見皇太后一頭栽到了顧傾淺的懷裏,手也滑落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皇祖母……”
“太后娘娘……”
司徒明朗瞪大眼睛看着,整個人都愣住了。
顧傾淺伸手探了探皇太后脖子處的脈搏,沒有任何心跳的痕跡了,她輕輕的將皇太后放置在牀榻上躺着。
隨後,她提起衣裙,便深深的跪在了牀前,向皇太后磕了一個頭。
“皇祖母……”耳畔傳來司徒瑾兄弟二人的哭喊聲,周邊的宮女太監也跟着哭了起來。
司徒明朗沒想到皇太后這麼快就死了,整個人都愣在那兒,陳貴妃跪在他的身旁,做做樣子的哭泣着。
“母后……”良久,司徒明朗才痛呼一聲。
司徒鈺來的最晚,當看到衆人已經跪在寢殿哭喪,他便也跟着跪在一旁,做出十分悲痛的樣子,“皇祖母,您怎麼就這麼走了……”
皇宮內的鐘聲響起,一下,兩下,三下,像是在向全城抱上。
坤寧宮外,太監高聲哭喊道:“太后娘娘駕崩了……”
在這寂靜的夜晚,凡是聽到喪鐘響起時,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亦或者巡邏的御林軍,紛紛停下行走,跪在地上默哀。
此刻,在牢房中的君九澈聽到皇宮裏傳來的鐘聲,不由站起身來,心裏有一絲慌亂。
“這鐘聲,莫非是……”
想到這一點,君九澈忍不住跪了下來,深深的磕了一個響頭。
他眼中含淚,無比自責道:“母后,兒臣不孝,沒能見到您最後一面……”
次日,清晨。
國師府
一早,墨煜軒便去了蕭安然的書房找他,卻發現他不在書房,而是在院子裏練劍。
這是墨煜軒第一次見蕭安然練劍的樣子,見他劍法精妙無比,快如閃電,所到之處,石碎葉斷,他不由拍了拍手掌,笑道:“好劍法……”
聽到墨煜軒的聲音,蕭安然熟練的收劍,將手中的劍扔給了一旁的護衛。
“表哥,你好厲害。”墨煜軒想想自己的武功,與他相提並論,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面對墨煜軒的一番誇讚,蕭安然無動於衷,不由詢問起正事來,“找到線索了嗎?”
墨煜軒將自己找到的線索,交給了蕭安然,道:“這是我在兇案現場發現的,經過鑑定,這是劍穗上斷掉的珠子,只要找到這劍穗的主人,就能指正殺害徐州太守的兇手。”
蕭安然將珠子收了起來,道:“這個不難,找到城中所有賣古玩店鋪的老闆,一一查驗,便能查到出自何處。”
墨煜軒點了點頭,“我一回來便聽說攝政王被關入了刑部大牢,可是二皇子的陰謀?”
蕭安然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夜暝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主上……”
“宮裏傳來消息,太后娘娘於昨夜駕崩了。”
聽到夜暝帶回來的消息,墨煜軒不可思議道:“太后駕崩了?”
夜暝繼續說道:“據說昨夜去的,今早整個皇宮都掛上了白綾。皇上下令,命文武百官,前往坤寧宮弔唁,原本攝政王三日後就要處斬的,如今太后一死,皇上無暇顧及此事,恐怕會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