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勇有些緊張的問道,跟衙門那邊說假話,那可是要被判罪的。.
“小叔,我們雞舍丟雞是事實,至於丟多少隻,這完全是由我們來說的。
放心吧,雞丟的多少隻要我們自己不說出去,外人不可能看出什麼破綻的?
再說,這次錦兒的目標是趙明德玩忽職守,看着奶奶的份上,錦兒那丫頭肯定不會直接將二伯父他們送衙門的。”
安正華溫和的說道,這次說丟很多雞,目的就是往趙明德頭上扣屎盆子,至於丟了多少隻雞?誰也查不出個究竟來的。
“大哥,二伯父他們那麼壞,我們就這麼放過他們了,以後他們肯定會幹出更可惡的事情來得?
成成最瞭解這種壞蛋了,咱們不能縱容他們,必須狠狠的收拾他們一頓。”
安成成年紀還小,又打小就很嫉惡如仇,他顧忌的問題可沒那麼多,很是氣憤的說道。
要不是他姐姐發現得及時,雞舍的雞肯定都得被偷光,要是這次這麼容易就放過二房的人,那他們以後還不得猖狂得無法無天的。
“成成”安正華注意到他奶奶的臉色不大好,立刻沉聲看了看安成成,這件事他跟錦兒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但是二伯父再怎麼說也是奶奶的親兒子,要教訓二房,沒必要當着奶奶的面,成成這傻孩子。
“成成說得沒錯,這次一定得給老二他們一點教訓纔行,要不再這樣下去,他們還真不知道還會幹出什麼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安老太深深吸了口氣,很嚴肅的說道。
“娘,這件事就讓我們幾個年輕的來想辦法吧,您就別費心了,我們保證給二房一個教訓!”
安小勇很迅速的接過話答應道。
他覺得老太太說得有道理,但就老太太這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收拾自家親兒子的事情,她肯定做不出來了,他不想老太太爲難。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回頭叫上錦兒一起商量吧,那丫頭主意多!”安老太有些無力的說道。
次日清晨,雞舍就傳出了昨晚丟了四十幾只雞的事,安老太她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坐在雞舍邊上,整個村子很快就都傳開了。
“怎麼可能?那死老太婆肯定說謊了,昨天晚上那些雞連雞棚都沒出,怎麼可能丟了?”
劉桂春炸毛,在自家的房間裏又蹦又跳的怒罵道。
“娘,你小點聲,要是被大房的人聽到了我們就完了。
這有什麼不可能?我們可以去雞舍偷雞?別人就不可以麼?說不定是別人也去雞舍偷雞了!”
安有才看着他娘這咋咋呼呼的樣子,立即提醒道,然後就黑着臉猜測了起來。
這麼些天家裏的情況大不如前,他的生活費也少之又少,本來以爲今天可以大喫特喫的,沒想到昨晚居然失手了,氣都不知打哪出了?
“這,這”劉桂春趕緊壓低聲線,瞬間也無言以對,才兒猜測得也有道理,這還真的不好說。
“媳婦,昨晚你們確定那個喊抓賊的人真的沒看到你們?”
安二勇從昨晚回來之後,一直重複着這個問題,要是昨晚那人看清楚了柳氏她們,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當時黑漆漆,誰看得清楚啊”
劉桂春一想到這個問題,她的腦袋都快爆了,她自己昨天晚上腦海裏也老是不停重演着被發現那一刻的情景,可實在想不到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們怎麼能這麼蠢,幹這點小事也能被發現,實在被你們給氣死了”
安二勇暴跳如雷的怒瞪着劉桂春,尤其看向一旁畏畏縮縮的安小紫,他那眼神更是冷到了極致,安小紫嚇得身子直髮抖。
“還不是小紫這死丫頭膽子小,一直扯着我的手,嚷嚷着怕這怕那的,要不肯定也不可能被發現”
劉桂春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怕安二勇的,這一家之主都發飆了,加上心裏頭本來就對安小紫有怒火。
所以此刻也不顧那麼多了,直接將所有的錯推到安小紫身上去。
“你這死丫頭,跟你娘在一起你還怕什麼?怕個鬼啊?真是個沒用的賠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啪”
安二勇本來就已經氣得無處發泄,聽着劉桂春這麼一說,揚手就往安小紫臉上抽去。
“啊”
安小紫臉上瞬間就浮起了一座殷紅的五指山,疼得條件反射的慘叫了一聲,捂住那火辣辣疼痛起來的臉,憋着眼眶裏面的眼淚,低着頭,不敢吱聲。
“還敢叫,也不知道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沒半點用處的蠢貨。
你看看人家安繪錦,同樣在安家長大的,那小賤人不僅能把人家送上門來的棺材賣掉賺錢,還從猴哥他們手上坑來鉅款,現在更攀附上孟小公子了,多有手段。
你再看看你自己,就會幹些不用腦子的粗活,簡直就一沒腦子的廢物。”
安二勇看着安小紫這畏畏縮縮的窩囊樣,再想想安繪錦最近每次懟他那牙尖嘴利的機靈樣,心裏更是不平衡,狠狠的又往安小紫大腿上踹了一腳。
要是他家這蠢貨能有安繪錦那小賤人一半的功力,那他們至少還能靠着閨女得些好處,可就這死丫頭這鳥樣,看着就喪氣。
“”安小紫被安二勇這麼一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大腿被踹到的位置疼得她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她爹讓她跟安繪錦比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跟安繪錦的人生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有着天淵之別了。
小時候,爺爺教她們識字,她爹孃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讓她滾去刺繡,好攢繡品去賣。
可人家三叔三嬸卻很支持安繪錦去識字,所以安繪錦從小就跟着爺爺識字。
她只能偷偷的學一點點,沒想到被大哥發現了,大哥告狀,她差點沒被她爹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