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卡片,也全部歸阿綾獲得。
“釋天,如果之後對上張言,希望你能像剛纔一樣發揮。”
然而釋天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得隨機到合適的絃音纔可以啊。”
【六絃靡音:召喚150攻擊力的音之精靈釋天到場上,該單位不可被攻擊不可作爲此卡之外的效果對象。
發動次卡後,發動者自身無法再攻擊。
每回合可發動一次絃音,每次絃音效果爲其中一種:
抵擋一次傷害、
釋天下一次攻擊傷害翻倍、
解除對象所有減益效果、
解除對象1個效果、
釋天攻擊力永久提升20
釋天打盹,令持卡者回復50生命值。】
該說不愧是兄妹倆麼,居然都是運氣流卡片,而且阿綾的卡片還比樂正龍牙的複雜不少。
…………
“哦呀?”
一同圍坐在沙發上看着投影畫面的厄里斯忍不住想換視角,連聲道:
“四個boss卡的持有者已經有兩個易主了,不知道天依姑娘還有言和那邊會怎麼樣。”
“誰要是敢搶天依姑娘,我出去以後就去找他!”蔚獠張牙舞爪地說道。
“我覺得公報私仇不太好吧……”張訝揪了揪髮絲,有些難爲情。
海妖皇說他要出去走走,就留下了他們三人,而這一走,蔚獠可就不裝乖寶寶了,對着畫面那叫一通評判,搞得倆脾氣好的傢伙不敢多說什麼。
浴室這邊,張言將熱毛巾敷在臉上,依舊在泡着花瓣浴,身體非常放鬆。
察覺到入口有人進來,便扯下了毛巾,半回頭看着面色平靜的海妖皇。
“你也想泡個澡嗎?”
“不了,現在的我們沒有身體,泡澡是不需要的。”
“那你來此所爲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對張言自己來說更是符合,所以海妖皇來這裏,是絕對有事情的。
“能否再塑給我們一副身體?”
“現在還不行。”
對海妖皇的問題,張言斬釘截鐵地回答,倒是有些傷人心了。
不過這回答顯然在意料之中,海妖皇走過去,從浴桶裏撈起一片花瓣。
“是啊,等你浸染完之後,纔會給予真正的歸宿,不過也只是倒掉罷了。”
聞聽此言,張言直接從水裏跳了出來,在出浴的瞬間用火焰爲自己穿上衣服。
因爲海妖皇話裏有話,讓他沒了舒服泡澡的心情。
“你應該能理解我。”張言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海妖皇臉色複雜地看着他,欲言又止,隨後長嘆一口氣,道:
“我能理解的是張言,而不是你。
如果你的選擇是這個,那我只能建議你泡完,順便在離開前看看有誰在等你。”
說完,海妖皇搖了搖頭,離開了浴室。
只留下張言一臉嚴肅地看着浴桶思考問題。
“要怎麼樣,纔算泡完呢?”
…………
睡了好幾天的饕餮猛然驚醒,還沒來得及回憶前因後果,就被一股飢餓感佔據了理智。
這種彷彿永遠無法滿足的飢餓感,是的,我非常熟悉……
“喫的……”
狼吞虎嚥地將堆積起來的水果喫進肚子,才發現在果山的另一邊,是山洞的出路。
但即便吃了那麼多,這份與生俱來的飢餓,仍舊沒有得到滿足。
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將最底層疑似蘿蔔乾掉的食物塞進嘴裏,樹根般的口感和甘苦的味道讓我稍微冷靜了下來。
“這是,人蔘?”
這是比較稀有和名貴的藥材吧?難道是這個山洞的主人囤積食物時誤認爲是蘿蔔所以挖過來了嗎?
不過,倒也讓我久違地重拾了一次記憶。
阿茗的第三世中,她上山採藥被狼羣圍攻,而失去力量的我以狗的樣子拼成重傷驅趕了狼羣,被她帶回家治療。
那丫頭,不顧父母勸說,硬是用人蔘和野雞燉了一鍋雞湯給我補,還把人蔘強塞給一隻狗喫。
不過話說回來……我這份與生俱來的飢餓感,是什麼時候減弱的呢?
好像是被世災重創後放逐凡間開始的吧?
不,雖然很短暫,但那時候我依舊有非常強烈的飢餓感。
因爲失去了所有,自暴自棄地絕食,想着堂堂兇獸饕餮淪落到餓死的下場,非常消極地等死。
“阿茗……”
我痛苦地單手掩面,只要能再次見到阿茗,無論怎麼條件都可以接受。
咕噔噔……
山洞出口的方向好像傳來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是山洞的主人回來了嗎,把東西掉在地上可真是毛手毛腳呢,果然是個熊窩麼。
不過把它囤積的食物全吃了,那傢伙會很生氣把,現在的我打得過它嗎?
是祕境的原因嗎,聞不到獸巢的氣味,果然還是得正眼看看那頭熊吧?
當我把手撤下的瞬間,只看見一個綁着單馬尾的少女身影正朝着山洞外面跑。
“把我當成怪物了嗎?”我在心中疑惑。
注意着那一頭秀麗的黑髮,嬌小玲瓏的身形,還有那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的回眸一瞥……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等等!”
荒唐的念頭浮現在腦海中,儘管知道不可能,但我還是想親自確認。
於是,我立馬站起身追了上去。
就算得到的答案是絕望也好,就算對方是世災的分身扮演的也好,我絕不想看見十分渺茫,令人心癢難耐的希望!
“請等一下!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臉!”
沒想到啊,我堂堂饕餮居然會有帶着哭腔低聲下氣請求人類的時候。
路過她待過的地方,地上掉落的是野果,與剛纔堆在山洞裏的野果類型是一致的。
然而對方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出了山洞,就開始鑽進森林裏隱藏身形繞路。
意圖似乎是避免我看清她的樣子……
“如果是阿茗,又爲什麼會避着與我見面?
難道她經歷了十世輪迴,終於對我產生了恐懼與厭惡?
不要,就算被萬事萬物厭惡,我也絕對不想被她討厭,這是我最後的防線。
但如果真是那樣,爲什麼還會救我?直接讓我因爲毒蘑菇死掉不是更好麼。”
我心中雖對少女的身份充滿懷疑,可追尋答案的想法使得雙腳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