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被扣響的木門突然響起,嚇得多蘿西一個哆嗦。
心想會是誰來找自己,難不成是血墨來感謝自己了?
想到這個,多蘿西將門打開一條縫,結果從門縫裏往外一看,風晰光滑的肚子直接展示在她面前。
“啊嘞?”
在看見光滑的蛇鱗時,多蘿西猶如被美杜莎凝視了一般,當場呆住。
“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以爲二人是來取自己性命的多蘿西雙手合十求饒。
風晰嗅到了空氣中恐懼的氣味,疑惑道:“小兔子,我感覺她很害怕我們?”
“怕誰都不可能怕你……”
兔嘰無奈地吐槽了她一句,擡起頭正經道:“主人說過你是李白大師交付的人,叮囑我們多加照顧,這點東西請您接受。”
兔嘰說着,將手中提着的籃子交給多蘿西。
籃中是一些黃紙,還有幾張畫好的成品符紙,以及一張解釋符紙各有什麼用的使用說明。
這些都是兔嘰根據張言留下的咒術書記載仿製而成,其效果僅僅只有真實咒術的一半。
但對於初學者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這些是……符咒嗎?!”多蘿西兩眼放光,對兩人的恐懼頓時拋之腦後。
看着她高興的樣子,兔嘰緩緩解釋道:
“我們查過城內有關於你的所有出行以及消費記錄,外出記錄屈指可數,消費也只是在喫喝以及咒術道具上;所以結合我們的猜測,覺得你更適合閉關修煉這些。”
無論是出入城門,還是進入訓練場以及其餘場所,都會有所記錄,甚至包括你買了什麼東西,買了多少,都會記錄在案。
不過有關多蘿西的記錄,僅僅只有一張紙的記載。
第一行:在陰陽堂購買黃紙二十張,雞血一罐,共計一銀。
每週一次,每次同上。
可謂是最省記錄紙的一個人了。
而且如果有人特別留意,會發現她的衣服基本上只有那一身便裝以及道士職業的道服。
每次靠系統清潔完就繼續穿着,這姑娘連衣服都不買的!
多蘿西的資料,上面寫着黃階中期,職業道士,至今未接取任何任務。
兔嘰眉頭微皺。
瞞星城內的大家都在努力變強,可這個異國的姑娘似乎是有什麼原因阻礙了她變強。
風晰打着哈欠伸了伸柔軟的身體,慵懶道:“小兔子,既然東西送到了,那我們就回去吧,我想睡覺。”
兔嘰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遲早要抓着你這條懶蛇特訓。”
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抱拳向多蘿西表示告辭,轉身帶着風晰回家了。
而兩人回去的路上,衆人能看見兔嘰一米五的身高居然在一臉嚴肅地訓斥叮囑着立起來有兩米高的風晰!
“回去以後不許再纏到血墨身上取暖,我可以向他借火幫你取暖。”
“可是他身上真的很熱乎,而且又不排斥人家。”
“那你要不要纏到我身上來取暖?”
風晰這一句話差點沒給路人和兔嘰憋出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一條蛇還怕纏着只兔子被反咬?蛇族的臉真是被你給丟盡了!
…………
回到府中,兔嘰向言和彙報了多蘿西的事情,並且將自己的猜測也說了一遍。
若有所思的言和點了點頭,示意事情已經大致瞭解,剩餘的自己來處理就行,便讓兔嘰自己去玩了。
“言和姐姐突然關照起人來真是不習慣啊……喂!”
感嘆中的兔嘰一擡頭又看見風晰盤在血墨身體上呼呼大睡,直接走過去給她扯了下來。
“不好意思,讓您困擾了。”
兔嘰微笑着向血墨表示了歉意,扭頭就黑着臉把某條懶蛇拖進了房間。
血墨想表示自己挺喜歡這種被緊緊纏繞着卻不束縛自由的感覺,但還沒整理好語言,兩人就離開了。
…………
房間裏,言和看着桌上城中各個人的檔案,舒了口氣。
既然自己無法像張言一樣用武力給大家安全感,那自己就用心去關照大家,這樣一來城主之名就不會被人質疑了吧?
“修煉上的指導已經讓厄里斯去幫忙,有關怪物的信息與危險程度已經張貼完畢,屬性力量的掌控還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寫完。”
言和覺得,憑藉武力爲大家帶來安全感,是極度危險的。
因爲在衆人眼中,你是最強的,可若是你倒下了,對所有支持你的人來說,這是一個非常致命的打擊。
而如果施以德政,讓大家都能夠變強,哪怕日後有人實力成長超過自己,但那些支持者仍舊不會拋棄你。
比起武力安治,德政的安全係數顯然更高。
不過,在這方面言和犯了一個天真的錯誤。
現在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絕非丁點。
如果有人成長到了張言的那個境界,而施德者卻是一個不過黃階的紙上談兵之輩,那麼這所謂的安泰之勢彈指可破。
但很明顯,突破到天階的言和並沒有想到這一點。
她只是在考慮自己將如何治理瞞星城,沒有考慮過會有其他人覬覦這個城主之位。
言和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筆,腦子裏蹦出一個荒唐卻又代表着她真實內心的想法。
“人皇……會是張言嗎?”
如果那遲遲未出現,該進入皇門之人真的是張言,那麼成爲人皇,又會發生什麼呢?
以他自負的性格,應該會一個人扛起整個人族的命運,然後遍體鱗傷甚至真的身死道消吧?
那這樣一來,自己與他的約定,是不是就消失了?
畢竟在一個種族的命運面前,個人兒女情長根本不值一提。
回想起張言一次次因無法保護所有人而自責的表情,言和不忍心地閉上了眼。
“若是你真的要揹負這份沉重的責任……”
重生與言和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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