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領悟了混沌法則，也無法抵禦這裏的混沌力，看來這裏的混沌力層次遠高於他所領悟的法則層次，就像自行車駕照不夠格開汽車一樣。
事實上差距會更大，混沌力量的可怕之處，就在於能將一切東西歸化混沌，寧凡伸了一根手指進去，很快就被混沌力瓦解掉。
當手指重生出來後，寧凡發現沒有一點變化，不像以前受過創傷後能獲得抵禦力，混沌力沒法抵禦，它的存在簡直無法破解。
幸好混沌力被其自身法則約束，不會外泄，但也不讓任何東西進入。
寧凡試了好幾次，手指重生了七八遍，依然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這不免讓他沮喪鬱悶，事情是明擺的，必須掌握混沌法則纔行，而且是高級混沌法則。
法則是有高低之分的，普通的混沌法則沒有用，幾乎無法抵禦這裏的混沌力。但現在非常矛盾的是，寧凡無法和混沌界限處剝壓出混沌法則碎片，而想要獲得混沌法則碎片就要深入到混沌深處。
但問題是一進去就會被化歸混沌，連渣都不剩，所以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混沌連天道都壓制不了，他用了目前最高的三十六法則疊加，防禦力達到他所能做到的極致，在混沌中依然沒有能撐過十息，就被瓦解得渣都不剩，由此可見，天道也是管不了混沌力量的
寧凡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好主意，只好輕嘆一聲離開。
混沌，顯然是他目前還不能觸及的領域，只能留待以後機緣到了再說。
在混沌地鎩羽而歸，對這個世界的探索也告一段落，其它地方也提不起寧凡的興趣，他人雖然離開了，但腦中未沒有停止對混沌的思索。
能夠找到和天道並列的存在，也算相當有意義，以後對付天道，大可以藉助混沌，當然這只是思路，具體怎麼做寧凡還是茫然無緒。
不過也沒關係，現在只是未雨綢繆，走一步看一步。
寧凡在這個世界又轉了一圈，撿了一些先前遺漏的奇花異草，逮了些珍禽異獸，然後回到法則風暴海，見識到混沌的強大，這海已經是小兒科。
但對於西奈而言，法則風暴海依然無比可怕，主動向寧凡討要了防護。
寧凡笑笑，滿足了它的要求，作爲一頭聖宗境界大圓滿的龍族強者膽子實在不算大。其實寧凡心裏有數，如果西奈拼着受傷硬闖，肯定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但能像他一樣瘋狂的修者太少，反過來說，能和他一樣實力遠超境界的也很少。
給西奈打上防護後，寧凡一步邁進法則風暴海，身上的衣服瞬間化爲齏粉，但肌膚身體安然無恙，法則風暴對他已經不起作用。
偶爾法則風暴迅猛起來，也只是讓皮膚髮紅，連他的皮膚防禦都破不開。
反正周圍沒有其它人，寧凡不介意就這樣光着身子穿過法則風暴海。
儘管有寧凡給的防護，但它還是深感喫不消，身上的鱗片根根倒豎，不少鱗片下面滲出鮮血，臉上寫滿疲憊，它在對抗法則風暴時消耗極大，不亞於一場大戰，搞得它心力交瘁只想倒頭就睡。
“師父，我給你丟臉了——”西奈很不好意思。
“有句古話，叫喫得苦中苦方爲龍上龍。”寧凡淡淡地來了一句。
西奈愣了一下：“師父的意思是我喫苦還不夠？”
寧凡笑笑，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將手伸出一道法則漩渦之中，很快狂暴的法則力量作用在他手上，然而對他的手沒有多大作用。
他沒有施加任何防護，完全是憑手的本身在防禦，卻抗住了堪比神王境攻擊的法則風暴，屁事都沒有，實在是令人歎爲觀止。
“師父你太厲害啦！”西奈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先前你也看到，我不斷地在其中破而後立，修復了不下五百次，承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所以，我才能獲得如此強大的防禦力。”寧凡淡淡地道。
他的語氣非常平淡，彷彿不是在說自己，而是說一件別人的事情。
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五百次被法則風暴破而後立是多少痛苦的一件事，簡直不堪回首，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心裏絕不想再來第二次。
但如果給他重新選擇，他還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掉也不會砸到他頭上，他一直信奉有付出纔會有回報。
“嗯，當時我也看到了，師父的毅力驚人，我想我是做不到。”西奈搖搖頭，當時它不是沒想過去學寧凡，但根本鼓不起勇氣，它很清楚自己承受不了。
“別過早下結論，有時把自己逼入絕境不是壞事，你會發現自己比想象中強得多。”寧凡拍拍它的肩膀，沒有過多地勸說它。
回到龍域後，寧凡婉拒了白金龍族的盛情挽留，帶着西奈前往黑龍族所在的黑木崖。力拓在那裏，寧凡要和它再見一面。另外，寧凡意識到黑木崖有問題，有必要好好地探索一下。
力拓就是寧凡放過的黑龍，衝擊神龍境未成，如今已經離開黑木崖去尋找機緣。
聽黑龍族族長說了它的事後，寧凡暗暗嘆了口氣，神龍哪是那麼容易成就的，他也多次衝擊神王境，但一直都覺得差了點。
顯然也是機緣未到，寧凡心裏也很着急，但表面上從未流露過。
“族長，崖底有什麼？”寧凡開門見山地問。
老族長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看出來了？”
黑木崖的祕密，不是誰都能看出來的，老族長是因爲黑龍族的歷代傳承才獲知這個祕密，如果它只是一頭普通黑龍的話，也不會知道。
但黑木崖底是黑龍族的禁忌，這一點並不是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