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下面有什麼。”寧凡摸了摸鼻子。
“嗯。”老族長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有沒有興趣下去看一看呢？”它是人老成精，事實上它現在內心深處已經在翻江倒海了。
故老相傳，不光有傳說，也有一個預言，說會有一個年輕族人進入崖底，打開塵封數萬年的禁忌，但是結果卻蒙上一團迷霧，不知道是好是壞。
老族長已經很老了，而且一直舊傷未愈，它很想在它離世前看到這一幕，所以格外激動。
“有危險？”寧凡立刻警惕地看了它一眼，他可不想把小命丟在未知的地方。
“不知道。”老族長很坦誠地搖搖頭，它確實不知道，“我們所有的族人，生下來就被告知禁止踏足那裏，否則後果自負，有不死心的偷偷去了，付出極大的代價，據說那裏關了一頭惡魔。”
“惡魔？”寧凡愣了一下。
老族長接着解釋道：“我從來沒有下去過，只有族中膽大包天的強者纔敢違禁下去，但它們都重傷而歸，因此已經很久沒人敢下去了，打從我出生以來，還沒有哪個下去冒險。至於惡魔的傳說，也是祖上流傳下來的，是不是真的我並不清楚。”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但有句話沒有說，那就是黑龍族的預言，只有族長才知道的預言。
寧凡聳聳肩：“族長，我倒是見識一下惡魔，你有什麼提醒我的嗎？”
老族長搖了搖頭，正色道：“我並不勸你下去，因爲確實很危險，我也完全不清楚下面的狀況。聽說下面漆黑如同永夜，眼睛看不見，神識也看不見，隨時會遭到惡魔的攻擊。惡魔大概是被禁錮在裏面，但仍然能傷人，這一點千萬要切記。”
寧凡看得出來，老傢伙其實是希望他下去的，那他就不能太順它的意。
“這樣啊，那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寧凡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
老族長見他遲疑起來，慫恿道：“我沒有惡意，但是我覺得崖下的祕密不該永遠塵封，如果你有勇氣，下去探查一下也可以，當然，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頭惡魔有多厲害？”寧凡問到這個關鍵問題。
老族長沉默片刻道：“大致堪比神尊，但它應該是牢牢封印在下面，否則早就逃出去了。”
寧凡想到了刺龍，暗道或許和刺龍一樣，也是被法則鎖鏈困住了。
但寧凡沒有感應到下面有法則鎖鏈的氣息，或許還有其它力量。但崖下藏了那麼大的祕密，不下去探查一番他是不會死心的。
“行，那我再考慮一下。”寧凡咬了咬牙，裝出有點心動但又很爲難的樣子。
“嗯，你若真有心下去，我可以送你一件東西，雖然用處不是很大，但或許有些幫助。”老族長終於還是拿出了一件東西。
的牌子，上面刻了些繁複的花紋，應該是某種陣法，但寧凡看不懂，問了老族長。老族長也搖頭說不知道，只是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能夠辟邪，至於怎麼用也不清楚。
寧凡有些無語，感覺這老傢伙有點像神棍，他接過黑牌子仔細研究。
先注入神識，沒有發現異常，又注入神力，依然沒有發現異常。但在這個過程中，他驚訝地發現這塊黑牌子質地非常堅硬，他的神力無法撼動它。
就跟普通人拿着一塊超級合金的感覺，知道無論怎麼用力也弄不斷。
“它是什麼材料？”寧凡補問了一句。
“不知道。”老族長一問三不知，反而是饒有興趣地想看他能不能探出究竟。
整整三天，寧凡抱着黑牌子究竟，窮盡各種辦法，就是無法窺破它的祕密。
“真奇怪，難道和混沌一樣不可解？”寧凡下意識地念叨一句，忽然腦中靈光一現。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塊黑牌對他而言確實和混沌一樣難以征服，那麼它們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寧凡嘗試用混沌法則來撼動它。
不曾想，這完全是無心的一試，竟然真的起了作用。
在混沌法則力量的作用下，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黑牌開始發出光芒。
儘管只是微弱的光芒，卻如同給了寧凡一劑強心針，讓他精神大振。
不管怎麼說，有反應就好。
但混沌法則寧凡只是初步領悟，並不深刻，而且運用起來也比較生疏，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讓黑牌上的花紋亮起一小半。
沒錯，混沌法則影響的是黑牌上的花紋，直覺告訴寧凡只要將花紋全亮起，就會生出變化。是什麼變化先不管，先想辦法做到纔行。
“啊，你竟然能驅動聖牌？”老族長看到黑牌在寧凡手上亮起來後，大驚失色，嘴巴張成大大的圓圈，半晌都合不攏。
“它叫聖牌？”寧凡斜了它一眼，感覺這老傢伙沒有跟他說實話，隱瞞了很多。
老族長嘿嘿乾笑了幾聲，一點不慚愧地道：“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是族中聖物，習慣了叫它聖牌。”這也算是解釋了下，接着道：“既然你能驅動它，那麼我們就可以進下一步了。”
寧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老族長只當沒看見，興奮地拿出一塊五彩石頭。不用他介紹，寧凡就感應到其中濃郁的混沌氣息，不，是混沌法則的氣息，頓時眼神就直了。
“混沌石？”寧凡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不是，是聖石。”老族長搖搖頭，它對這兩件寶貝非常頭疼，因爲它完全沒法驅動它們，原本是留待下一任族長尋找有緣人，現在看來在它手上就能解決。
寧凡見它不懂混沌，也就沒有多解釋，聖石就聖石，只要能幫助他提升混沌法則的領悟進度就是好的，叫什麼名字有啥關係呢。
等將聖石拿到手，寧凡毫不猶豫地扔進丹田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