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鳳臨劫 >第八十四章 滿溢華彩
    ♂nbsp; 他的脣柔軟細膩,略帶着些冰涼輕輕覆在子衿的脣畔。

    子衿瞪大雙眼,看着眼前比夢還難以讓人信服的真實。

    大腦是一片空白,按理說被佔了便宜應該是惱怒的,可爲何心中還會滋生出一種歡喜。

    長長的睫毛微顫着,子衿慢慢閉上眼睛,起初只是脣瓣貼着脣瓣,後來漸漸便成了脣瓣與脣瓣相互的廝磨。

    不論身處何時容離永遠都是那個最溫柔的人,他用他的溫柔將子衿禁錮,他用他的溫柔讓子衿一點點沉陷。

    即便是此時,他依舊用他的溫柔,磨盡一切纏綿。

    體溫一點點升高,意識逐漸模糊,交錯着彼此紊亂的呼吸。

    容離的脣慢慢離開,也帶走最後一絲溫存。

    意識逐漸恢復,子衿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嘴脣溼潤染着殷桃般誘人的鮮豔色澤,如白玉般晶瑩白皙的肌膚泛着三月桃花的灼彩,渙散沒有聚點的雙目此刻足以奪取子衿全部。

    聽着他低低的喘息着,似羽毛輕柔拂過耳畔。

    “這就是報酬嗎?”子衿清悅的聲音響起,打破一直以來的沉寂。

    容離低聲淺淺的笑着戲謔道:“是呀。”

    容離再次低下頭吻住子衿,方纔努力維持的最後一絲理智便全盤崩毀,子衿這一次明顯比上次顫抖的更加劇烈了些,而容離這次的吻與方纔有了些不同。

    他輕輕允吻着子衿的脣瓣,一點點加深這個吻,用舌尖輕輕勾勒她的脣形,撩撥着子衿最後一道防線。

    子衿屏着呼吸,漸漸開始有些缺氧,身體在欲||望的火焰下燃燒,變得輕逸,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或者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只覺得嘴脣微微麻癢,連帶心裏的逐漸化成一片煙雲。

    她本能的伸出雙臂,纏綿的圈住容離的頸,本能的開始向他索取更多,卻又不敢有絲毫的加重。

    因爲子衿很害怕,那個似山間冰雪般高曠的謫仙少年,也會似春日的冰雪般消融。

    謹慎且小心的探索,一點點不斷的試探着對方最溫柔的地帶。

    子衿稍稍張開嘴,索取着空氣,片刻脣瓣又在一次被封住。

    容離的舌靈巧的將子衿的脣撬開,更加深入這個吻,輾轉在彼此的最深的眷戀裏。

    容離一隻手拖着子衿的頸,另一隻手探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輕輕攬在懷裏。

    當彼此心意相互交融,綻放最流光溢彩的花火,照亮心底深處的黑暗角落。

    容離明顯感覺到子衿的呼吸越發急促,他微蹙一下眉頭,心道也該結束了。

    嘴脣慢慢分開,容離低頭任憑溫存在眼中流轉,任由子衿在他懷裏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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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有沒有聽說過我的父親?”

    “聽說過,容家主曾經是天下第一公子,爲人溫和有禮,錦袍加身,芝蘭玉樹。”還有一種說法是關於容家歷代男子的,傳言容家自古癡情郎。就是說容家的男子自古就生癡情種,他們很難動情,一旦動了情一輩子只愛一個人,只會娶一個妻子,所以他們家族一向人丁不算繁盛。

    這聽起來是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容家的公子個個長相與才學都是出了名的出類拔萃,愛慕者更是不計其數,子衿曾聽聞當年有許多鄰國女子,只是聽聞便就如同着了魔一般要爲容家公子守身如玉。

    容離沉吟片刻,擡頭看向天際,“父親他是個極具野心的人,甚至比起林老王爺有過之而無不及。從我記事起,他就將我關進了雪月園,不準任何人接近我,與我講話,就連我的母親也不行。”

    “從那之後我能見到的除了教書的老先生外,便只有幾個照顧我起居的婢女。”容離語氣平和似乎這件事根本就是他人的事,與他毫無干系。

    每一次的軟弱的哭泣和哀求都只能換來無情的毒打,年紀尚小的容離就比尋常的孩子更加懂得如何去僞裝自己,來迎合他人。

    小容離爲了少受一些責打,每日都在鏡子前不斷練習各種表情,開心應該是怎樣的,難過應該是怎樣的,嘴角揚起的哪一個弧度纔是最完美的表情。

    “小的時候,我一直很喜歡躲在牆角,因爲那裏空間小,會讓我感到安心。”

    牆角很黑,很安全,躲在這裏父親就找不到他了,他也就不會被父親責打。

    兒時他最喜歡踩在小凳上踮着腳尖從高高的窗戶裏探知外界,對於他來說屋外的世界擁有着太多未知的憧憬。

    滿園青樹翠蔓,枝葉扶蘇,每到春日總會有幾支長滿純白花瓣的枝丫從高高的黛青色磚瓦那頭悄悄探進雪月園。天空中的雲朵,每一朵都不相同,只有靜下心來的小孩子才能看到,它在一點點由東邊向西邊移動着……

    人人讚揚的溫文如玉的容家公子,那從骨子裏透出的冷漠與無情,他將幼小的容離一把推在地上,用鞭子狠狠抽打着那幼小身軀每一處嬌嫩的肌膚,容離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蜷縮在冰涼的地上默默流着眼淚。

    “容離你給我記牢,我容家的孩子就算死也不可以流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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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又再一次降臨天裕整個皇城,覆蓋了四季輪迴,時光的境遷和太多鮮血的痕跡。

    身披鎧甲的少年,墨發披散,雪花落在他的髮絲上,眼中是十足十的肅殺之意,瞧得人心底發寒,手中緊緊握着一柄通體黑色的寶劍,鮮紅的血液順着劍鋒慢慢流淌在劍尖處一滴滴,落在純白的積雪上。

    幾個黑衣人站在少年的對面相覷,看着地上身體還殘留餘溫的弟兄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少年突然仰天長嘯一聲,將手中寶劍握的更緊了些,看向對面幾人,揮劍而出。

    刀劍在雪中相交,少年動作愈來愈快,劍身遊走生風裹挾着片片飛揚的雪花,塑成銀裝,在對手身上割出一一道道血印,最後一劍封侯。

    少年看着滿地的死屍,不以爲然的冷冷一笑,想他今日才踏進皇城就有人已經等不及了,如此耐不住心性。

    少年將寶劍收入劍鞘,向前一步步走去,在身後留下深深的腳印。

    馬兒踏雪奔走,將地面上的積雪揚起,若是純白雲海翻騰。少年停下腳步,看着那匹馬以及馬背上的人愈來愈進,慢慢在離他不遠處停下,

    “邊關數年,承蒙公子相助,才能保得自身平安,請受本皇子一拜。”少年不顧甲冑在身依舊向馬背上的人行以大禮。

    微小的波瀾在容離漆黑的眼瞳裏沉澱着,他平靜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向他行以大禮,彷彿一切發生的都很自然,待少年禮畢,容離才緩緩開口道:“四皇子嚴重了,離只是微盡綿薄之力而已,此次回京還請殿下務必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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