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嘆了口氣,將車緩緩的開到了海邊的別墅,抱着臉色蒼白,嘴脣發紫的紀暖匆匆的走進浴室,把她放在浴缸裏,打開熱水。
陸靳安認真的給紀暖清洗着身體,明明是想好好的聽紀暖解釋,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漲,席涼如一根紮在心頭許久的刺,只要是關於席涼的,都無法冷靜。
甚至不敢去問紀暖,到底是怎麼回事,怕得到的結果,是難以承受的。
做好一切之後,陸靳安抱着紀暖到鬆軟的大牀上,親吻着她的額頭,轉身出了臥室。
守在門口的管家,緩緩的說着,“少爺,要不要我去吩咐廚房,讓他們給你熱點菜?”
陸靳安搖搖頭,整天都在忙着對付陸氏那些股東,晚上還去談生意,沒喫多少的他,卻沒有一點食慾。
“不了,你先去睡吧。”轉身留下孤寂的背影去陽臺,熟練的摸出香菸含在嘴裏,點燃狠狠的吸一口。
黑曜石般的眸中有着濃濃的無奈,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拿紀暖怎麼辦纔好。
從夜幕到天明,整晚沒有睡意,睜着眼,紀暖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睜開惺忪的雙眸,着眼前的房間佈置,猛的起身,這裏不是她的公寓,是陸靳安的別墅。
思緒回到昨晚上,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車上,而後面發生的所有事情,統統沒有印象。s11();
“紀小姐,要不要起來喫個午飯?”管家語氣中帶着笑意。
肚子早已經在咕咕直叫,昨晚消耗的體力太大,現在是深秋,天已經變涼,紀暖拿起旁邊的厚衣服,穿在身上,出了房間。
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除了冷漠還是冷漠,管家的笑容瞬間僵硬,昨晚上少爺回來的時候,就感覺氣氛不對勁兒。
還以爲是睡的太迷糊,想多了,可見到這樣的紀暖,反應本就靈敏的管家,也察覺到裏面的不對勁兒。
“紀小姐,你跟少爺之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少爺真的很喜歡你,這件事我知道。”
紀暖面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
呵,喜歡她?!
還真是諷刺,不顧她的感受,一昧的對她強取豪奪,就是喜歡她的方式,這種喜歡,還真的要不起。
管家繼續出聲,“昨晚上,少爺很細心的給你洗澡,換衣服,一切都是親力親爲,做完這一切之後,獨自一人去陽臺待了一整晚。”
紀暖表情帶着不可思議,轉瞬又是冷漠,不管之後陸靳安怎麼對她,但在之前,對她的這些行爲,足以讓她心灰意冷。
飯桌上還是熱騰騰可口的佳餚,她卻味同嚼蠟,着面前的裝修,心中很是諷刺,勉強的吃了一碗飯、便放下手中的筷子。
管家緩緩的拿來一碗噴香撲鼻的雞湯,放在面前,“公司有急事,少爺去公司了,很快就回來,特意囑咐我,一定要你把這碗湯給喝下去。”
/>紀暖蹙眉,喝了幾口從旁邊抽了幾張紙擦嘴,急匆匆的上樓去換衣服,這幢別墅,一刻鐘都無法待下去。
別墅外站着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雙手攔住她,正色道,“紀小姐,沒有少爺的人吩咐,你不能離開。”
紀暖清冷的眸光帶着一絲薄怒,緩緩道,“讓開。”氣場直逼着兩名保鏢,然而,這兩名保鏢卻如同巍然不動、屹立不倒、蔥蔥郁郁的大山般,紋絲不動。
紀暖冷笑一聲,繼續往前走着,然而,攔在外邊的保鏢毫不留情的擋住,“紀小姐,希望你別讓我們爲難,我們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
一名保鏢上前拉起因用力過猛,而摔倒在地上的紀暖,沉聲道。
陸總在走之前吩咐過,儘量不要讓紀暖受傷,保鏢們也很犯難,他們跟着陸總不少的時間。
能夠讓陸總開口說不要傷着,便說明,面前的紀暖,是陸總極其上心的人,說不定以後還要爲她做事,自然也不好得罪狠了。
紀暖起身,咬着下嘴脣,上樓到處找手機,卻沒有發現手機的蹤跡,一向聰敏的她,自然猜到是陸靳安把她的手機給收走了。
收走她的手機,叫了兩名保鏢守在門外,擺明了是在囚禁她。
紀暖憤憤不平的扔着房間裏的衣服,還是不解氣,管家走進來到一屋子的衣服,都被扔在地上。s11();
趕緊上前勸着,“紀小姐,你這樣做於事無補,等少爺回來後,你們兩個好好的溝通,我相信,你們之間一定是有誤會的。”
誤會是一點都沒有。
紀暖停下手裏的衣服,冷靜下來,管家剛剛說的對,這樣做於事無補。
坐在沙發上,等到六點鐘,陸靳安總算是回來了,紀暖來不及等陸靳安換好拖鞋,激動的拉着他的衣領。
“陸靳安,你什麼意思?收了我的手機,又叫兩名保鏢在門外守着。”語氣裏噴薄欲出的怒火。
陸靳安冷漠的眸閃爍着,雖然已經料到紀暖會激動,卻沒想到這麼激動,緩緩道,“你好好的在別墅裏待一段時間,我們兩個重新相處,直到你重新愛上我,我再放你出去。”
“你做夢!”紀暖狠狠的說着,“陸靳安,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你,你這是非法囚禁!”
陸靳安心下一痛,面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深情款款的握住紀暖的小手,“這輩子都不能愛上,這輩子你都別想出去。”
滿臉不可置信,紀暖嫌棄般的甩開陸靳安的手,聲嘶力竭的吼着,“你不能這樣,我要出去,公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
陸靳安眸色深深,緊握住的拳頭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的情緒,“公司那邊,我會替你全部都處理好,你不必有任何的擔心。”
紀暖不停的退後,着面前這個陌生的陸靳安,不住的搖頭,嘴脣如篩般抖動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