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喝了一口香檳,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他又很快地舒展開眉頭。
雖然路易的眼神變化得時間很短,但是紀暖卻是出了問題來了,她小聲地問道:“怎麼了?”
路易不動聲色地把香檳杯放下,拿起餐巾來擦了擦嘴脣,他也同樣壓低了聲音道:“暖,你別喝果汁,有人在我的香檳杯裏動了手腳,我擔心你的果汁也有問題。”
紀暖的眼神掠過慌亂的神色,她又很快地恢復了平靜,逼着自己冷靜下來,無數次的經驗讓紀暖明白一個道理,遇到事情,慌亂是沒有用的,只有冷靜下來,才能夠想出辦法來對付。
眼前的這個情況,分明是有人故意要對付她和路易。而貨物出現問題的事情,也肯定是那個人乾的。
紀暖的腦海裏頓時想到了一個人,她抿了抿脣角,心裏涌出怒氣來,容欣,肯定是容欣,除了她之外,還有誰會幹出這麼惡毒又噁心的事情來。
有時候,紀暖都懷疑容欣那個精緻的被粉絲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皮囊地下到底裝的是什麼怪物,她怎麼能夠一次又一次地想出來這麼多噁心人的計謀呢?
如果這個世界上,噁心能化成人形的話,就必定是容欣的模樣了。
紀暖深吸了一口氣,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她假意抿了一口果汁,果然發現味道有問題,紀暖也同樣用餐巾擦了擦嘴脣,卻是藉此機會詢問路易:“我的果汁的確有問題,現在我們怎麼辦?”
路易的右手一揮,餐刀掉到了地上去,他側過身去撿起來,起身的時候,小聲地告訴紀暖:“餐桌底下沒有裝什麼竊聽器,我們小聲點兒,裝作談笑風生的樣子,想來他們不出破綻來。”s11();
紀暖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
出了這麼件事,紀暖不敢再喫任何東西了,她拿着餐刀,有一搭沒一搭地切割着盤子裏的神戶牛肉,近萬元的神戶牛肉在她的餐刀底下被切的稀碎,她卻絲毫沒有任何食慾。
有誰會對可能有毒的食物有食慾呢?
一想到這牛肉裏面不定被人動了什麼手腳,紀暖別說吃了,就是着,心裏頭都有些發抖。
“別害怕。”路易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紀暖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我想,我恐怕知道到底是誰幹出這種事來的。”
“我也想到了。”路易脣角勾起,笑着說道,“我們一起說出那個名字,是不是同一個人。”
“好。”紀暖在這個時候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笑着點了下頭。
“容欣。”路易和紀暖異口同聲地說出容欣的名字,等說出這個名字後,兩個人同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紀暖突然覺得這件可怕的事情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可笑了。
她從來沒有遇見過像容欣這樣的女人,做壞事做到被人一猜就中,甚至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想到是她。
一方面來講,容欣的惡毒可見一斑,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講,容欣的愚蠢也可見一斑了。
>紀暖越想越覺得好笑,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容欣這次要拍路易和紀暖的豔照,一方面是存着報復紀暖的心裏,一方面她也存着報復路易的心思,容欣從很久之前就一直想勾搭路易。威爾遜,她調查過路易。威爾遜的家底,被威爾遜家族的權勢被懾服。
容欣一門心思地想要讓路易。威爾遜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對他百般示好,甚至不惜自薦枕蓆,可是路易卻對她不屑一顧,甚至連都不她一眼,就好像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容欣還不會怎麼記恨路易。威爾遜。
可是,路易。威爾遜卻對紀暖青睞有加,甚至還不惜把huilo公司的訂單給她,好讓她發展起來,更過分的是,容欣打聽到,紀暖其實已經拒絕過路易了,可是路易還是對她深情款款,不離不棄。
這兩相對比,叫一向自負又自傲的容欣怎麼能夠容忍!
所以,容欣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惡毒的計謀,不但對付了紀暖,也對付了路易。威爾遜。
她要讓路易。威爾遜以爲這件事是紀暖策劃的,再通過這樣的事情,讓路易徹底地厭惡了紀暖,然後,容欣就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趁虛而入。
她相信,只要她在這個時候耍一些手段,路易就會變成她的裙下之臣。
說不定,路易還會把對紀暖的愛轉化爲對她的愛。到時候,容欣就能夠藉此機會離開趙許楠,畢竟跟威爾遜家族的權勢相比,趙家的權勢還算不上什麼。s11();
而她,就能夠藉此機會一箭三雕,既脫離了趙許楠,又得到路易的愛,並且還能夠擁有更多的財富。
至於威爾遜家族會不會接受她,容欣根本不擔心這一點兒,她從小就在上流社會成長,對上流社會還是很瞭解的,她雖然出身不怎麼好,可是隻要她帶着整個陸家嫁入威爾遜家族,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人會說什麼閒話。
容欣計劃得可謂是完美。
就連陸有義、陸有才他們兩個人都萬萬沒有想到容欣計劃的竟然這麼周全。
只可惜,所有的計劃都即將泡湯了。容欣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路易。威爾遜從小生活在各種爭鬥當中,他對於春藥這種東西可謂是很熟悉了。
他只是喝了一點兒就發現了香檳裏被人動了手腳。
“我發現容欣了。”路易似笑非笑地收回視線來,對紀暖說道,“這件事,果然是她乾的。”
“她真是死不悔改。”紀暖搖着頭說道,“其實我真不明白她爲什麼抓着我不放,我有時候都懷疑,我是不是殺了她的親生父母,以至於她這樣對我。”
路易笑了笑,“不,暖,這不是你的錯,是容欣的問題。或許你不清楚,但是我修習過心理學,我得出容欣的心態已經出現問題了。她現在這種情況,其實應該去心理醫生纔對。”
“心理出現問題了?”紀暖喫驚地捂着嘴,“天哪,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