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裝啊!”楚瑤雙手叉腰看着她。
塵嫿慢慢的直起腰,面色委屈:“臣女並沒有裝,只是今早不慎着了涼,本應臥牀休息,但是心繫家弟,聽聞公主知道,這才趕了來,若有什麼無禮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家弟?洛凌軒”楚瑤一臉莫名其妙,“誰告訴你我知道的?”
塵嫿暗道不妙,關心則亂,轉身欲走:“臣女身體不適,先行告退,還望公主見諒。”
“站住,誰允許你走了。”楚瑤雙手張開,攔在塵嫿身前。
塵嫿耳朵一動,將楚瑤推開,一隻箭羽釘上樹幹。
楚瑤剛想發火,卻被忽如其來的箭羽嚇得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跟着楚瑤的幾個侍女也被嚇得不輕,紛紛抱頭逃竄。
“怎麼回事?”塵嫿有些摸不清套路,怎麼這些人連這大楚唯一的公主都要殺。
還是,塵嫿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殺了楚瑤,然後栽贓陷害給我,趁父親不在出兵圍府,正好給洛府一個威懾,也藉此來威脅葑葑。
楚天策真是下的一步好棋。
“怎麼回事兒我還想問你呢!”楚瑤從地上爬起,踢了婢女一腳,“你們不來保護我還等着我去保護你們嗎!”
侍女們連忙將楚瑤圍起來,保護在內。
塵嫿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被自己的父親兄長這麼算計:“公主怎麼今天想起來邀請我?”
楚瑤有些害怕的環視四周,看到塵嫿奇怪的眼神,立馬昂頭:“因爲你讓夕鶴姐姐不開心了,我要教訓教訓你。”
“黎夕鶴?”塵嫿沒想到牽扯出這麼一個人來。
“對啊,所以今天我還特意邀請了夕鶴姐姐。”楚瑤見好像沒有什麼危險了,語氣便重新歸於囂張。
“那她人呢?”塵嫿覺得這公主怕不是個傻的,“你給她寫了拜帖嗎?”
“我與夕鶴姐姐之間需要什麼拜帖,她早早就到了,於是我就讓她先進來逛逛了。”楚瑤撓了撓頭,“對啊,夕鶴姐姐人呢。”
“瑤瑤,快走!”黎夕鶴跌跌撞撞的從桂林深處跑來。
“夕鶴姐姐?”楚瑤剛想迎上去,卻被她身後不知哪裏冒出來的一羣蒙面人嚇到。
塵嫿將楚瑤扯回來,摸向她的腰部。
“你幹嘛!”楚瑤想拍開塵嫿的手。
塵嫿反手抓住她,另一隻手將她本想用來給她夕鶴姐姐出氣的小匕首拿出,向身後一扔。
蘭蘭飛身接住,利落的削了幾段樹幹,露出尖頭:“小姐。”
塵嫿接過三段結實的樹幹,遞給楚瑤:“拿着,躲到我身後。”
“我要我的匕首!”楚瑤不樂意。
“閉嘴,你會用嗎,好好呆着!”
楚瑤心性不壞,她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想給黎夕鶴找回場子,而且她也未對自己做什麼,拿着匕首也只想嚇唬嚇我罷了。
最重要的是,楚瑤如果有什麼事,自己肯定會被推出來頂罪,百口莫辯。
葑葑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那我就來當這個東風吧,只要現在不折在這裏,他總會救我出來的。
塵嫿雙手持着樹幹,眼神冰絲在手指上蠢蠢欲動。
“誰?”
梅梅循着圖紙上的地址找到了這處隱蔽的山洞:“我有風臨王府的通行令,特來求見風臨王。”
守在山洞入口的守衛接過令牌,細細端詳了一番:“請進。”
梅梅隨守衛進入山洞,與在洞外看的平平無奇的樣子不一樣,山洞的內部竟是一個異常空曠,陷入地底近30米的空洞。
幾百名身着金色盔甲,佩戴長刀的武士正整裝待發。
“你家小姐怎麼了?”楚千葑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梅梅面前。
“小姐被邀請入宮,對方以小公子作爲要挾,所以小姐不得不去。”梅梅簡明扼要,“走之前她讓我來找王爺您。”
“王爺,山上圍上來了好多人!”一名守衛從洞外跑進來。
楚千葑一揮衣袖:“大家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金龍衛們的聲音振聾發聵。
“殺出去,方向,皇宮!”楚千葑提着梅梅的衣領,躍出洞外,“你先去洛府,把情況告訴他們,讓他們防着點。”
“是。”梅梅隱入山林,趁還未完全被人包圍住,走了一條隱蔽的小路。
楚千葑向天空中放了一個信號彈,青天白日下,竟也十分顯眼。
王泯生佝僂着身體,提着藥箱,看向天空,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
“在看什麼?”楚天策自然也是看見了天上的信號。
“老臣好像看到天空中有什麼,但是仔細一看好像又看不到什麼,可能是年紀大了吧。”王泯生揉了揉眼睛走到楚天策面前,“皇上,今天還未號脈,請將手伸出來吧。”
楚天策暗道自己多心,對方一個老頭子,自己已經許給了他天下沒有人能拒絕的誘惑:“朕今日來頭確實不痛了,只是這胸口總是有些發悶。”
王泯生搭上楚天策的脈搏:“皇上思慮過多,自然會有些不適。”
“皇上身體並無大礙,”王泯生放下手,拿起藥箱,“老臣爲皇上特意制了調理身體的丹藥。”
楚天策接過王泯生手上的小盒子,將其打開,裏面赫然躺着兩顆硃紅色丹藥,拿起一顆掰成兩半:“來吧。”
王泯生接過他手中的半粒丹藥,將他服下:“這剩餘的藥要一下全部喫完纔行。”
楚天策見他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也並未有什麼不良反應:“朕知道了。”
說完服下剩餘的一粒半:“下去吧,神醫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才能更好的爲朕服務啊。”
語氣中夾雜着一絲不正常的興奮。
“老臣告退。”王泯生行了一個禮,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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