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病嬌大佬的萌萌妻 >第四十九章 釋然
    “嫿嫿,你難道沒有心嗎?”白溪踉蹌着走向她。

    塵嫿百花裙濺上廝殺的鮮血,她握了握楚千葑的手,走向白溪,扶着他,語氣是嘆息般的溫柔:“是你沒有心啊。”

    “我沒有心,哈哈,”白溪拂開塵嫿的手,向後退了幾步,“我待你不好嗎?”

    “極好。”塵嫿沒有否認。

    “明明是我先遇上你的。”白溪跌坐在地上,“明明是我先的。”

    塵嫿同樣陪他坐在血污之中,將手放在他的胸口:“但你問問它,是喜歡嗎?”

    “是愧疚、是佔有。”塵嫿覺得他從一開始對自己,有種無來由的愧疚。

    “是利用。”塵嫿接着補充。

    白溪苦笑,自己的心思竟被她說的如此精準:“我就活該得不到世間美好嗎。”

    “你退一步,回頭看看,其實你已經得到很多了。”塵嫿看着奮戰的驚鴻堂衆人以及其他人,“你看他們。”

    白溪愣愣的看着爲他的私慾而死傷的手下。

    他自小是不受父親母親待見的,他們似乎都不願見到他,他常常聽別人提起當年駙馬向長公主提親,場面盛大,更別提那場盛世婚禮了。

    可見當年的父親是十分愛着母親的。

    但是他所看見的,是父親母親永遠的客氣疏離。

    直到再稍稍大了些,父親母親間忽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爭吵,當時不過五歲的他躲在柱子後面,看着一地的茶盞碎片。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父親猛地拍向桌子。

    “你知道什麼!”他從未見過母親那般不重儀態的樣子。

    “白溪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是你,是你與那。”父親沒有再往下說。

    “原來你知道。”母親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力氣。

    “罔顧人倫,不知廉恥!”

    “你又懂什麼……”

    父親聽到,像是被激怒了:“是,是我不懂,你們姐弟的感情我怎麼懂!”

    母親聽到姐弟二字,羞憤欲死:“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你以爲我是自願的嗎!”

    父親正在氣頭上,只想將淤積了五年的惡氣出掉,於是口不擇言:“不是自願的還能是什麼?”

    母親氣的渾身發抖:“好,好……”

    “那我便只能已死明智了。”

    還未待父親反應過來,母親便已狠狠的撞上了柱子,額頭被撞的癟了下去,再無聲息。

    父親這才追悔莫及,覺得她死了自己便也沒有活得必要了,於是飲刀自盡。

    他雖然才五歲,但心智遠超常人,他冷漠的叫來了下人,將父母安葬,同時深深的記恨上了自己的親生的父親,那個強迫親姐的男人。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楚天策的,他悄悄的盤問了長公主的侍女以及穩婆,確定白溪便是自己的孩子,一時間欣喜若狂。

    他沒想到心中的白月光長姐竟會懷孕並生下白溪,於是將當年的知情人士全部肅清,將白溪送到了一處安穩繁華的城市,給予了他財富與僕人。

    白溪接受了他的贈與,一步一步的培養着自己的人手,建立驚鴻閣,將楚天策一開始送給他的僕人全部殺掉,從稚嫩走向成熟。

    在他十六歲的那年,他遇到了塵嫿,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縈繞住了他,他鬼迷心竅的救了她並且收留了她,教她武功。

    越是接近她,越是有種莫名的愧疚感,但也是這種愧疚感,讓他覺得這個姑娘一定是他的。

    他對她好,想要佔有她,但那時的她像是山間嵐霧,他握不住她。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驚覺塵嫿的武學天賦,她的商業價值,於是加以利用,驚鴻堂的銷金窟之名由於塵嫿,名揚天下,使他有更多的財力去做他想去做的事。

    後來他將手一步一步的伸進京城,被某些勢力發現後,驚鴻堂遇襲,塵嫿以一人之力保住它,卻也從此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裏。

    白溪擡手放出黃色的信號彈:“罷了罷了。”

    “都住手吧。”楚千葑看着白溪的人似乎有收手的趨勢。

    白溪全身的麻痹效果已經消失,他從地上站起,將塵嫿也拉起:“成王敗寇,我也不做掙扎了,只願風臨王能饒了他們一命。”

    “主子,你不要管我們。”

    “主子……”

    衆人紛紛叫喊道。

    白溪閉上眼,等待最後的死亡。

    楚千葑看着最終釋然的白溪,塵嫿走向他,拉了拉他的手,似是猶豫,但最終沒說什麼,鬆開他的手,看向白溪。

    楚千葑放下骨扇,將塵嫿的手重新牽起:算了,說到底,他與我是同一種人。

    “我不殺你。”

    白溪聽到這句話,重新將眼睛睜開,他看向執手站在一起的兩人,笑笑:“多謝。”

    這時,梅梅手中拿着一個熟悉的小包疾步而來:“這是在洛府正廳外的雜樹從中發現的,發現時此人正要將它拿走。”

    “火藥?”塵嫿接過梅梅手中的炸藥包,“你剛剛放信號彈就是表示取消引燃火藥吧。”

    白溪點點頭,本來自己只是想以此來威脅他們而已,沒想到最後收手的時候被發現了,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算無辜,誤會就誤會了吧。

    沒想到塵嫿看着他:“多謝。”

    塵嫿並未想歪,她明白白溪是的用意,但若是剛剛他用火藥來要挾自己的話,定不會是這樣的,他完全處於弱勢的狀態。

    白溪看了看她,“撲哧”一笑,眉眼間重新染上風流:“嫿嫿若是想謝我,先將你欠我的那支舞還了吧。”

    塵嫿忽然想起,那次他臨走前,自己是答應了他要爲他跳上一支舞來補償他的。

    白溪挑釁的看向楚千葑:“風臨王,哦,不,現在應該是皇上了,皇上不會介意的吧。”

    楚千葑難得的產生後悔的情緒,剛剛自己怎麼就一個心軟留了他一命呢,竟然還覺得他與自己某些方面很像:“哼。”

    “今日宮中殺孽太重,願我這支《安魂曲》能撫慰亡魂。”塵嫿聽着身旁男人不樂意的哼聲,衝他盈盈一笑。

    “reieaeteadonaets,doe,etxeretuaceatets……”

    塵嫿做出一個扭曲卻讓人感覺不可觸及的動作,奇怪卻聖潔的歌詞唱出,飄飄渺渺,洗滌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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