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你願意過來嗎?”白溪向她伸出手,眼前是他望而不得的夢。
塵嫿看着他,他眼神中是一觸即碎的幻想,讓人不忍拒絕他:“白溪,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白溪眼神執拗。
塵嫿看向楚千葑,楚千葑並未看她,但是她站在他的身邊,能感受到他的身子有一瞬間的緊繃。
塵嫿笑了笑,自己身旁男人啊,從來不會逼迫自己去做出選擇:“我不願意。”
白溪閉眼,再次睜眼時,眼中只剩下狠絕:“風臨王,你可是要逼宮嗎?”
“楚溪,”楚千葑玩味的將這兩個字在嘴邊過了一遍,“不知你的母親是?”
白溪像是被激怒,長劍帶着怒意向他襲去。
楚千葑往後退了幾步,玉白的扇柄絞住劍,將它往旁邊甩開:“我猜,不會是長公主吧。”
白溪氣極反笑:“你以爲這樣便能激怒我嗎,不要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大勢已定。”
楚千葑指了指地上的楚天策,面帶笑意:“你的父王剛剛傳位給了你,他現在生死未卜的躺在地上,你不應該搶救一下他嗎?”
白溪眸中帶着厭棄:“父王被風臨王所殺,我會厚葬他,並未他報仇的。”
“呵,真不愧是他最喜歡的兒子,這矇眼亂說話的本事真是學到了精髓。”楚千葑嘲諷。
“主子。”虎子手中提了一個人過來,將他放到白溪手上。
塵嫿一點也不意外此時他們將洛凌軒帶出來:“白溪,他只是個孩子。”
“我不會傷害他的,”白溪將手腳被捆的洛凌軒抱在手中,“只要你們不動。”
洛凌軒小臉發白,嘴巴卻緊緊閉起,他不想給阿姐惹麻煩
“洛凌軒,你不要害怕,阿姐不會讓你受傷的。”塵嫿心疼的看着以往活蹦亂跳的洛凌軒現在雖看着衣着乾淨整潔,但是嘴脣毫無血色,難得的鄭重的叫了他的全名。
洛凌軒懂事的點點頭。
白溪看着他們,覺得自己好像低估了洛凌軒在塵嫿心中的地位,那他是不是可以,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奢望。
“嫿嫿,你若過來,我便放了洛凌軒,一人換一人。”白溪盯着塵嫿,將手放在了洛凌軒的脖子上。
塵嫿看的喉嚨一緊,腳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卻被楚千葑拉住。
她回頭看去,楚千葑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雙眼漆黑,她笑着用另外一隻手安慰似的撫了撫他的手:“沒事的,他不會殺了我的,你不用管我。”
白溪眼神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再不快點,你的弟弟可就沒命了。”
塵嫿用力的將他的手拿開,瑩白的手腕上被勒出一圈紅印:“若是我過去了,你不放人怎麼辦?”
白溪早就料到了她的這一句:“嫿嫿,別人不知道你武功如何,我還不知道嗎?”
塵嫿心思落空,說起來,她這身武功還是白溪教的呢。
“你把手綁起來,背到身後,”白溪扔了兩段麻繩給她,“虎子,安神丹。”
虎子拿出一個小盒子,同時也扔給了她。
塵嫿心知若是自己不照做,白溪是絕對不會放了洛凌軒的,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但是若是自己不依他所言,洛凌軒絕對活不了。
塵嫿接住麻繩與安神丹,服下安神丹,乖巧的將手伸到楚千葑的面前:“幫我係一下。”
楚千葑眸光微沉,捧過她的手,繫了一個極其複雜的結。
塵嫿慢慢走出來,雙手負在身後:“我走出第一步的時候,你也要放開洛凌軒。”
“你走到中間時我才能放。”白溪可不會上了這個外表極奇無害的小狐狸的當。
塵嫿看着洛凌軒被卡的面色漲紅,只能:“行。”
白溪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面部漸漸柔和,將洛凌軒鬆開,把他腿上的繩子解開。
在塵嫿距離自己還有五步之遙時,放開洛凌軒,一手將塵嫿拉過來:“把她腿捆上。”
“白溪原來我在你眼中有這麼大的能耐嗎?”塵嫿雙手雙腳被捆緊,脖子被他的臂膀所圈住。
“對。”白溪將她牢牢的圈在自己身邊,這時他纔有一絲的真實感。
“還打不打了。”楚千葑目光幽深,骨扇被他緊緊的捏在手中。
白溪笑道:“我不認爲我們有什麼好打的,畢竟,我是正統繼位。”
“確實啊,你確實是純種的楚家人。”楚千葑一語刺痛他。
白溪轉身欲走。
“你怕是忘了,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你這種上位者,不堪一擊罷了。”楚千葑作出一個手勢。
身着金甲的戰士們提刀而上,禁軍從四周包繞,廝殺震天。
白溪忽然感到全身發麻,塵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手中的繩子,一根銀針插在他的大穴上。
塵嫿活動活動了手腕,剛剛葑葑看似繫了一個十分難解的結,但是他剛剛特意在一個結釦上摩措了一下,她剛剛憑着感覺,將結釦中的繩子抽出,繩子立馬鬆開。袖口中還藏了最後一根銀針,快準狠的紮了上去。
“主子。”虎子剛想殺死這個暗暗下手的,不知回報的女人,卻被一把劍擋住。
月影將月華拋給塵嫿,順便將她腳上的繩索斬斷,語氣客氣而疏離:“您離開吧,這裏不關您的事,不要摻合進來。”
說罷對着白溪雙膝跪地:“屬下有罪。”
手中刀劍刺向心髒,鮮血爆出,但並未倒下,維持着認錯的姿勢。
塵嫿撫摸着月華,最後看了一眼月影:“好久不見。”
不知說人還是說劍,語氣悵然。
楚千葑摟過塵嫿,將她帶離白溪的身邊。
塵嫿看着用劍支撐着自己的白溪:“好自爲之吧。”
白溪看着死傷大半的禁軍與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悽然一笑:“你讓我怎麼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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