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隋第三世 >第883章:嫁禍東吳,水落石出
    “裴妓混蛋,說話就跟放屁一樣,不講信譽……”對於這樣的處決方案,李元吉大是不滿,氣急敗壞地的破口大罵,“收了老子三萬兩黃金、萬頃良田,竟爾不替我說話……虧他是相國,這賣/屁股的老妓男,簡直連妓女都不如。”

    “……”韓志無語的看着李元吉,心說裴妓真要是賣,那也是賣給你老子好吧?

    不過他也理解李元吉的憤怒!

    畢竟東宮訓問是往李建成頭上潑污水的最好機會,可裴妓放棄了,單獨面聖那刻,要是把握得好,依然可以將李建成打擊得永無擡頭之日,然而裴妓依然放棄了。

    更讓韓志感到奇怪的是,裴妓在李淵和諸相決議之時,居然率先支持李淵保留皇儲、軟禁於東宮方案,甚至還建議李淵讓李建成骨肉團聚。

    明明收了李元吉好處,卻去幫李建成,真不知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也難怪李元吉暴跳如雷,用那麼多錢收買一個敵人,能不生氣嗎?

    韓志沉默了許久,忽然若有所思。

    “裴妓這老烏龜,收錢不辦事,還坑了我一把,到底是怎麼想的?”李元吉來回踱步,氣得咬牙切齒。

    “殿下!”韓志說道:“裴妓是個見風使舵的行家,應該是看到聖上懷疑殿下,是以不敢替殿下說話,反而要遠離殿下。”

    “父皇懷疑我?”李元吉愕然道,“父皇爲何要懷疑我?”

    “卑職認爲那三千套嶄新的武備露出了馬腳。”韓志分析道:“太子到了成都不久,便被聖上安排去南方安排僚人,他根本沒在成都呆過幾天,甚至他身邊還有聖上的人,有沒有人大興土木,聖上能不知道嗎?而包括東宮在內的太極宮都是殿下、淮安王主持建造的。這武備是誰放到花池底下,還不明顯嗎?關鍵是搜查東宮的人也是淮安王,而他又力主廢除太子,替殿下說話,問題就出現了……”

    李元吉目瞪口呆,半晌都說不出半句話來,自以爲天衣無縫的安排,不僅幫了李建成打了個翻身仗,還將自己和李神通都陷入了不利局面。

    難怪裴妓出爾反爾,收錢不辦事了。

    換成是他,他也不會在明知是萬丈深淵的情況下,還往下跳。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還請先生教教我。”李元吉慌了。

    “殿下不要着急,容我細細一想。”韓志迅速開動腦筋,冥思苦想起來。

    李元吉不敢打擾,心急火燎的等候。

    好一會兒,韓志才說道:“我之前說過,聖上因爲禪讓之事,就有了廢除太子之心,只是苦於證據,這才讓殿下暗是蒐羅太子殿下的罪證。殿下現在創造了一個大罪證,與聖上的想法相吻合。聖上現在極有可能認爲殿下是在幫他剝奪太子的權力,而不是想要取而代之。所以沒有立刻和殿下翻臉、也沒有召殿下入宮詢問。”

    “有道理,有道理!”李元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要是聖上察覺殿下有謀太子之心,而沒翻臉。原因無外乎兩種,一個是忌憚武川司;二是殿下身爲嫡子,對太子之位有野望很正常,聖上或許只是覺得栽贓太子得有點過火,讓他比較惱火,畢竟他除了是皇帝這重身份之外,還是一個父親,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爲了皇位,不擇手段去對付自己的親兄弟。”

    李元吉慢慢的冷靜下來:“武川司的實力太過弱小,父皇一句話就能讓我們一無所有,應該是惱怒我做得太過了。”

    “這就好辦了。”

    “怎麼辦?”李元吉又驚又喜。

    “很簡單…就是嫁禍東吳…”韓志撫着自己的山羊鬚,以一副智珠在握的口吻,將朝廷大佬給出的補救措施說了出來。

    李元吉聞言,頓時驚爲天人,差點膜拜,連忙說道:“我這就讓人去尹府。”

    ……

    李元吉指的尹府,自然是國丈尹阿鼠家。

    國丈府佔據極廣,規模宏大,裝飾得富麗堂皇、金碧輝煌。

    尹阿鼠本是幷州人士,他人如其名,體型瘦小、賊頭鼠腦,可這樣一個賊頭賊腦的傢伙,偏偏就生出個如花似玉、精明能幹的好女兒……自他女兒被召入晉陽宮爲宮女,又被李淵挖掘之後,

    尹阿鼠父憑女貴,一躍成了大唐國丈。自此小人得勢,雞犬升天。

    作爲皇帝寵妃的孃家,上門送禮的人自然是絡繹不絕,哪怕是到了成都以後,他照樣能夠借國丈這重身份大肆撈錢。

    錢多了,忽然失去了方向。

    本來,是裝了一段時間的文人雅士,掛關幾幅名人字畫,可結果他壓根不認識,到訪的客人一問,自己一句話都答不出來,惱火之下,索性不裝了。閒得沒事做的時候,拿出財物出來稱斤論兩,以打發無聊的時間,要麼帶着一夥打手出府,到大街上欺負那些騎馬乘車的達官貴人,從中找出權勢的快樂。

    窮不拉嘰的普通老百姓,他反倒沒欺負,他覺得自己是國丈,要是與泥腿子斤斤計較,着實是一件有失身份的事情,有時候高興了,還會拿些小錢救濟窮人,那些人的千恩萬謝,忽然使他找到了人生意義。於是他時不時來些小錢送人,名聲音然意外的好了起來,老百姓一口一個“尹公”,令他眉開眼笑。

    不過,與賞窮人錢財相比,他還是比較喜歡稱黃金、珍珠玩。

    前些天,他又稱珠寶,結果箱子太重,把他的老腰閃到了。

    尹阿鼠爬在榻上,任由妻子上藥,尹阿鼠背精赤着,腰桿腫起老高。他的媳婦度沒有控制好,按到痛處。

    尹阿鼠嘶的倒吸一口涼氣,回頭罵道:“臭娘們輕點!老子叫你輕一點,怎麼反而沒輕沒重的呢?”

    尹夫人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傷得太厲害,御醫說你沒半個月根本起不來,下手不重點怎麼把背上淤血給推開?”

    “得得得,你看着辦吧,下手注意一些……哎呦‘喂’,我的老腰差點斷了。你是不知道呀,那箱子足有千多斤,那路又滑,我是摔了一個倒栽蔥,差點就被壓死了,哎呦……”

    “你那千多斤的箱子,我隨隨便便就挑得得了幾個。”尹夫人無情的拆穿了他的鬼把戲。

    “夫人是巾幗英雄嘛,我哪比得了啊。”尹阿鼠樂不可支的說道,“拜託夫人挑幾箱錢給我看看唄。”

    他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了,家裏也沒有美貌小姑娘,與其看着眼饞,倒不如不要。

    這叫眼不見心不煩。

    他覺得自己跟個太監一樣,既沒有當官本事,也沒好色資本了,唯一的愛好就是收錢、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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