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隋第三世 >第692章:鬧出人命
    小半時辰後,屈突蓋大馬金刀的坐在獨孤府中堂主位,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香茶,美滋滋的對一羣兵鼻青臉腫的關隴貴族家主說道:“諸位忠臣、諸位家主現在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哼哼”

    諸多家主差點氣背了過來,長這麼大,除了被早已逝去的父母揍之外,歷來都是他們揍人的,可如今,被屈突蓋狠狠的收拾了一通,更讓他們受不了的是這狗兒的屈突蓋讓他的兵只打臉。尤其是侯莫陳仁那張乾瘦的老臉,豐滿了無數倍,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我們都不知發生何事,怎麼說話”獨孤澄這一說話,只覺得嘴巴一陣陣的生疼,對屈突蓋尤恨幾分。

    “既然獨孤家主不知道,那我再重複一遍:就是你們的軍隊造反了。聖上宅心仁厚,不想濫殺無辜,要求你們出面約束,要是幡然醒悟,聖上可以免去一死。”屈突蓋看着慘不忍睹的獨孤澄,說道:“叛軍之首,乃是獨孤彥雲、獨孤卿雲,他們兄弟是你們獨孤氏的家將,別說他們兄弟二人跟你們獨孤氏沒有關係。”

    “獨孤卿雲、獨孤彥雲不但是獨孤氏家將,還是隋朝原右衛大將軍、汝南郡公獨孤楷的兒子。獨孤楷生有五子,長子凌雲、次子景雲、三子騰雲和其叔父右屯衛將軍獨孤盛在江都政變中,得知宇文化及弒君篡位,拼死保護,力竭而亡。楊侗稱制後,追贈獨孤盛爲光祿大夫、紀國公,諡號武節,他的兒子僧達和侄子凌雲、景雲、騰雲也有封賞。獨孤卿雲繼承父親獨孤楷之爵,因例降爲郡公;獨孤盛父子皆亡,獨孤彥雲自願過繼了過去,亦是隋朝郡公。”

    獨孤澄看了屈突蓋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陰明月爲隋朝拿下了高昌國,也不過獲得一個明月郡公之爵,時至今日,隋朝的郡公同樣是少之又少,可見隋朝的爵位極其珍貴難得。獨孤卿雲、獨孤彥雲身爲隋朝罕見的郡公,自然也知道隋朝郡公的價值,如此高貴的人物,怎麼可能甘願當我獨孤氏的家奴”

    “我懂了”屈突蓋明白了獨孤澄的意思,不斷的冷笑道:“獨孤家主是說,這對兄弟早就不是獨孤氏的人了。是不是這樣子”

    “正如你之所料,這對兄弟的的確確與我獨孤氏沒關係。”

    “你覺得我相信嗎”

    “馬三保將軍曾經是柴氏家族的家奴,功成名就以後,柴駙馬主動解除主僕關係,這份成全他人之美德,着實令人欽佩。而我獨孤氏雖然不才,卻也不願柴駙馬專美於前,所以老家主在世之日,便主動和這雙兄弟解除了主僕關係。”獨孤澄對高瞻遠矚的叔父萬分佩服,要是叔父不死,獨孤氏何曾落到這田地念頭及此,對李淵的恨意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要是你實在不相信,可以到襄陽縣衙查名冊。這是兩三年前的事情,決非近日之事。”

    屈突蓋也發覺獨孤澄遠比他所想的還要難以對付,經過獨孤澄這般一說,獨孤氏便跟獨孤卿雲、獨孤彥雲徹底撇清了關係,那兄弟二人既然是隋朝郡公,和李唐爲敵,也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望着獨孤澄,一字一頓的說道:“就算如此,可我聽說獨孤卿雲、獨孤彥雲前不久還來到獨孤府拜訪家主。”

    獨孤澄說道:“關中之戰時,太子和楊侗在隋軍大營言歡,難道說太子勾結楊侗,甘作楊侗內應新年之前,楊侗讓房玄齡帶了幾套琉璃器具獻給聖上,聽說聖上愛不釋手,視爲奇珍,難道說聖上被楊侗收買,和楊侗勾結”

    諸家主聞言,莫不在心中暗道一聲厲害,若不是屈突蓋在,一定會拍案叫絕。

    “”屈突蓋啞口無言,好半晌才說道:“獨孤家主詭辯之能,令人佩服。”

    “公道自在人心。”

    “呵呵”屈突蓋審視着獨孤澄,樂呵呵的說道:“您這話說的,我都差點認爲您是鐵骨錚錚的忠臣良將了。”

    獨孤澄反脣相譏,道:“當初你抓捕楚哀王、故太子妃和諸位郡王之時,我也以爲你鐵骨錚錚的忠臣良將,孰料被隋武帝和楊侑視爲忠臣良將的屈突氏,也就那樣呵呵”

    獨孤澄雙手一攤,目帶揶揄之色的盯着屈突蓋,將獨孤卿雲、獨孤彥雲撇開之後,驚懼盡去,思路也越來越清晰。他最後這番話,完全是故意刺激屈突蓋。

    作爲關隴貴族獨孤派領袖,獨孤澄亦有領袖氣度和傲骨,要是屈突蓋一氣之下將他打死、打殘問題就發生根本性轉變,他認爲以己一命,換來獨孤派千萬條命,是一筆相當合算的生意。

    諸多家主望着獨孤澄的目光都變了。

    他們皆是厲害人物,情知獨孤澄是擔心李淵強行將他押到城上之後,不明真相的獨孤卿雲、獨孤彥雲下馬叩拜,依然尊稱他爲家主,這麼一來,種種爭辯就會煙消雲散。獨孤澄認爲只有他死了,才能讓謊言成真,這才一再刺激屈突蓋。

    “你”屈突蓋被深深的刺激到了,一雙虎目冷睨獨孤澄,殺機凌厲。

    “難道不是嗎”獨孤澄盯着屈突蓋,寸步不讓。

    “我不跟你爭。”好半晌,屈突蓋右手也鬆開緊握的刀柄。他雖然恨不得一刀削飛獨孤澄的腦袋,可對方畢竟是獨孤氏家主、獨孤派領袖,絕不是他能砍的,目光掠過獨孤澄,環視一週道:“聖上讓我主管襄陽防禦,你們願意跟我走,還是願意繼續當武川司的囚徒。”

    衆人一起向獨孤澄望去,雖然獨孤澄摸不清屈突蓋葫蘆裏賣什麼藥,但有一點他十分清楚,武川衛雖然囂張,但從來沒有對他們狠下毒手,尤其是那個韓誌異常冷靜,令他十分忌憚;屈突蓋雖以方正嚴肅聞名,不畏權貴,不徇私情,但他畢竟是武藝高強、豪氣干雲武將,從之前的博弈來看,是一個比較容易激怒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對諸多家主大打出手了,此人遠比韓志好對付。

    念及於此,獨孤澄便冷冷的說道:“我決定跟以以方正嚴肅聞名的屈突大忠臣離去,免得他耍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來誣陷我,從而博得不畏權貴、不徇私情之美名。諸位以爲呢”

    諸位家主素來以獨孤氏爲首,而獨孤澄之前的表現,博得衆人一致敬重,聽他這麼一說,雖不明其意,卻也紛紛表態跟屈突蓋離去。

    屈突蓋哈哈大笑,起身笑道:“早這般識趣,又何必喫那一番苦頭諸位家主請吧”

    獨孤澄心下冷笑,率先出門。

    獨孤府外停着十輛馬車,馬車周圍由屈突蓋帶來的士兵團團護衛,數百名武川衛被驅離在外,失去了對獨孤府的控制。

    武川衛那名英氣勃勃的小將乃是李神通第四子,名叫李孝慈,受封爲廣平王,在武川司擔任虎賁郎將,既是韓志的左右手,也是受命監督韓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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