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隋第三世 >第691章:大唐的‘忠臣’們
    獨孤府軟禁着數十名關隴貴族家主一家老小,日常物資都由武川司供應。經過好幾天的擔驚受怕,大家恐懼之感漸去,各位家主每天聚在一起閒聊,竟然覺得這種大爺一般的日子,似乎也相當不錯。

    韓志奉李淵之命,每天都來和這些家主談判,這些家主抱團取暖、共同進退,形成一個點滴不漏的團體,他們除了答應捐獻三成田地以外,別的什麼都不答應。而在李淵最看重的私人部曲方面,他們卻是堅決不肯讓步。

    只因關隴貴族乃是一個軍事起家的龐大團體,放棄了私人部曲就等於放棄了他們的傳承,而且事態演變至今,大家已經和李淵反目成仇,他們唯一能夠制約李淵的手段,便是散佈益州的私人部曲,交給李淵就等於是自廢武功,一旦棄戒投降,一家老小的生死皆在李淵一念之間。關鍵是李淵明目張膽的把大家軟禁於此,足以說明他已經有了殺心,有如此認識的各位家主哪會答應李淵條件所以任憑韓志怎麼威逼利誘,始終沒人願意妥協讓步。

    重要是從各個方面來看,唐朝都不是隋朝的對手,就算李淵得到大家的私人部曲之後不殺人,可李淵也終究被楊侗消滅,也就是說,交出私軍就是與必勝的隋朝爲敵,大家不至於蠢到與隋朝爲敵的地步;而不交的話,楊侗還會覺得他們真的忠誠於隋朝,還會給大家生路,所以,大家都認爲只要拖到隋唐大戰,就安全了。

    這天正午,就在獨孤澄正和於筠、趙原在後園商議的時候,一名侍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將手中一封信遞給獨孤澄,“家主,您看這個。”

    “你從哪裏得來的書信”武川衛把獨孤府團團圍困,百步之內,不準任何人踏入,府中侍女也都出不去。所以獨孤澄對這突然出現的信函感覺十分意外。

    侍女連忙說道:“是廚娘從一尾大魚肚子裏得到的。”

    獨孤澄、於筠和趙原明白了,是有人把信件塞進魚嘴,然後傳到了府中。

    獨孤澄接過信函,上面果真沾滿了血跡,還有刀痕,想必是廚娘破魚時,不小心劃到,不過並沒有影響閱讀,他打開信函匆匆看了一遍,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趙原見狀,連忙問道:“兄長,發生何事”

    “這且不管。”不等兩人再作詢問,獨孤澄便大步走向了中堂,召集各位家主議事。

    衆位家主平時雖然散居獨孤府,可白天都在中堂附近徘徊,以便能夠隨時集中,所以不一會兒功夫,大家便聚在了中堂。

    隨着最後一名家主匆匆入座,獨孤澄這纔對衆人說道:“剛纔有人通過魚腹,給我送來一封信。說是我們的人集結了三萬多名將士,正向襄陽方向殺來,明天即可兵臨城下,哪怕最遲也是明天晚上”

    獨孤澄話沒說完,大堂之內卻已是一片譁然。

    私人部曲是各家保命的不死金牌,只要不交出去,只要部曲不暴露,李淵就不敢以大唐動亂的代價對大家狠下毒手,這樣就能僵持到隋軍大舉來犯之時。

    然而獨孤澄竟然說這支軍隊不但暴露了,還往襄陽這邊殺來,這意味着關隴貴族和李淵的僵持事件,上升到關隴貴族聯合造反的高度。

    而造反,自古以來都是誅滅九族的大罪,關隴貴族無論在律法還是道義上,都不容於世;李淵此時此刻怎麼處置他們都不過分。

    雖然諸位家主一直嚷嚷着罵李淵,都巴不得李淵早一點完蛋,但是全都知道私人部曲根本不是名正言順的朝廷的對手。

    李淵之所以沒有武力消滅,而是威逼利誘、好言相勸,不是說滅不了這幾萬私軍,而是不想作鷸蚌相爭,白白便宜了楊侗這個漁翁,真要是不管內部混亂,狠下心來幹關隴貴族,關隴貴族那幾萬軍隊根本不夠看,根本不是朝廷的對手。現在光明正大的暗中走到陽光之下,正好給了李淵一鍋端走的天賜良機。

    更讓諸位家主鬱悶的是,他們的根基在益州,這幾萬私軍在荊州就是一支四面臨敵的孤軍,失去供養之後,立即就被唐軍殲滅乾淨。而關隴貴族現在已經揹負了謀反之名,一旦這支軍隊全軍覆沒,李淵就可以名正言順、輕鬆瀟灑的收拾他們,所有罪名、惡名都等由他們來扛。

    想到李淵的屠刀即將來臨,這怎能不引起譁然

    “我們現在全在襄陽,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到底是誰在集結軍隊”

    “到底是誰自作主張的殺向襄陽這不是要把我們給害死嗎”

    “”

    大難臨頭,諸位家主個個是又怒又怕。

    “統統給我閉嘴。”於筠怒吼道:“事已至此,現在說這些還有屁用,越到這時候,越需要團結和冷靜,大家聽獨孤家主繼續說下去。”

    在座的畢竟都是世家門閥的家主,大都經歷無數風浪,經這最初的驚恐,再經於筠怒吼提醒,知道自亂陣腳只有死路一條,剎那間,都紛紛的閉上了嘴巴。

    大堂之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獨孤澄這才說道:“各家的私軍家主能調動、各家長老能調動、懷有家主之令的人也能調動就拿獨孤氏和於氏來說,出事之前,我和於家氏已將令牌給了獨孤彥雲、獨孤卿雲;你們全在這裏,但是你們的兵卻都來了。這說明你們要麼是讓族中長老集結本族之兵,要麼就和我一樣,將令牌給了親信之將,除此以外,再無第三種人能調兵。”

    “我趙氏便是由長老調動兵力的。”

    “我是把令牌給了侄子。”

    “”

    “既然大家心中有數,就不必驚訝了。”聽到大家的話,與自己猜測於異,獨孤澄便接着說道:“軍隊之所以殺向襄陽,我認爲是我等被囚禁的消息傳了出去,各家長老、家將擔心我等安全,但是又別無他法,索性就起兵,企圖以武力迫使聖上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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