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蜀山懸劍傳 >第一百五十二章 身世之謎
    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

    不知羣兒愚,那用故謗傷。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伊我生其後,舉頸遙相望。

    夜夢多見之,晝思反微茫。

    徒觀斧鑿痕,不矚治水航。

    想當施手時,巨刃磨天揚。

    垠崖劃崩豁,乾坤擺雷硠。

    惟此兩夫子,家居率荒涼。

    帝欲長吟哦,故遣起且僵。

    剪翎送籠中,使看百鳥翔。

    平生千萬篇,金薤垂琳琅。

    仙官敕六丁,雷電下取將。

    流落人間者,太山一毫芒。

    我願生兩翅,捕逐出八荒。

    精誠忽交通,百怪入我腸。

    刺手拔鯨牙,舉瓢酌天漿。

    騰身跨汗漫,不著織女襄。

    顧語地友,經營無太忙。

    乞君飛霞佩,與我高頡頏。

    調張籍韓愈

    旬休臨近,白復又學了兩道新菜,準備等楊亦蟬回來時,給楊亦蟬改善伙食。同時,把慶王家宴的花絮講給楊亦蟬聽。

    好不容易盼到旬休,楊亦蟬找人帶話給白復,說自己春獵回來,身體比較疲倦,想趁旬休在營地內好好休息,這次就不回來了。楊亦蟬讓人捎給白復一些麂子、獐子等野味。

    白復拿出一半野味送給黃震,給巴蜀會館的兄弟們改善改善伙食。另外一半,讓黃震做成風乾的肉乾,準備下次拿給楊亦蟬。

    白復對黃震道:“震哥兒,你知道我在宴會見到誰了嗎我見到咱們的老鄉翰林供奉李白了此人眸子炯然,哆如餓虎,或時束帶,風流醞籍,白衣飄飄,風度翩翩。更難得是,此人才華橫溢,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難怪人都稱他謫仙人。”

    黃震一笑,一邊切着滷味一邊道:“說起李白,他和咱們川幫也有一段淵源。”

    白復大奇,催促黃震說來聽聽。

    李白幼年長在四川江油青蓮。少年李白在這裏讀書學劍,並喜歡道術,受道家思想影響很深,像訪戴天山道士不遇:“犬吠水聲中,桃花帶露濃。樹深時見鹿,溪午不聞鍾。野竹分青靄,飛泉掛碧峯。無人知所去,愁倚兩三松。”正是李白當時行蹤的寫照。

    其實,學道後來成爲李白求取功名受挫時最好的安慰劑。當“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時,他就會躲進“早服還丹無世情,琴心三疊道初成”的道家夢境中,得到真正的沉酣和寬慰。

    李白繼續悶頭讀書,到了二十四歲時,李白也打過架,殺過人,這些他也是不避諱的,像後來他寫給陸調的詩,回憶當年“我昔鬥雞徒,連延五陵豪。邀遮相組織,呵嚇來煎熬。君開萬叢人,鞍馬皆辟易。告急清憲臺,脫餘北門厄”的事情,確實是打架鬥毆的經歷。據李白的“粉絲”魏萬講,他曾經“手刃數人”,

    在川幫的庇護下,李白沒有被追殺。躲出巴蜀。

    他決定出川去遊歷一番,長長見識,求取功名。“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這一首詩,就是一幅絕好的少年李白出蜀圖,當時的李白乘舟順流而下,心情還是挺激動的。

    白復好奇,道:“既然想謀求功名,以李白曠世才華,爲何不參加科舉,求個功名”

    黃震道:“參加科舉,要有真實詳細的“家狀”,寫清楚應試者的籍貫,祖宗三代都是什麼人之類。李白身世曖昧難明,拿不出證明身份的“檔案材料”來。”

    白復更奇怪了,道:“這有何難”

    黃震道:“我聽川幫的人說,關於李白的身世,除了他自己的敘述外,最原始、最權威的記載大概就是其族叔、宣州當塗縣令李陽冰的草堂集序中的記載,這其中的敘述,同樣是充滿了神祕的懸疑色彩:

    李白,字太白,隴西成紀人,涼武昭王暠九世孫。蟬聯圭組,世爲顯著。中葉非罪,謫居條支,易姓爲名,然自窮蟬至舜,七世爲庶,累世不大曜,亦可嘆焉。神龍之始,逃歸於蜀,復指李樹而生伯陽。驚姜之夕,長庚入夢,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

    細讀這一段話,會發現其中似乎在用曲筆隱藏着驚人的祕密。所謂“涼武昭王暠”,是指十六國時期西涼的建立者李暠,李唐皇族也是奉他爲祖先的,這裏的意思是說,李白無疑和李唐皇室是一家人。

    這裏點明瞭是“隋末多難”,但是正所謂:“一句謊話,要十句謊話來圓”,既然是隋朝時避難,那李淵一創建大唐,豈不完全可以風風光光地返回中原了爲什麼一直到武則天的“神龍初”,纔敢潛回廣漢四川李白父親一直化名爲“客”,不敢以本來的姓名示人,他在躲避什麼這一切,都說明那句“隋末多難”是謊話。

    我非常懷疑,李白就是唐朝開國初期“玄武門之變”中被殺的太子李建成或齊王李元吉的後代,正是因爲他是這種身份,纔會在初唐時期一直東躲西藏,到了武則天篡唐爲周後,方覺得舒了一口氣,膽敢悄悄地回到中土來了

    當然,既然李白當時就不敢表明身份,那麼經過了千年,我們更加無法拿出鐵的證據,來驗證他的真實身份。不管怎麼說,李白這種神祕兮兮的身份,對他的仕途是沒有什麼大的幫助的,相反,還給他參加科舉造成一些麻煩。

    白復見笑道:“李白家資富饒,豪健恃才,性格豪放,倜儻不羈,發言立意,自比王侯。頤指儕類,人多嫉之。一生仕途不得意,皆喫虧於性格。而這種性格,卻成就了他的詩。

    所以太傅當時對李白說:狀元郎也好,正一品也好,歷朝歷代,車載斗量,後世幾人能知亙古千年,詩壇謫仙人怕只有你這一位,天意君要須會,人間要好詩。只要文章在,就如萬丈光芒照耀了詩壇。當世小兒愚癡駑鈍,那用故謗傷。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就在黃震和白覆在竈臺忙活時,楊亦蟬出現在楊國忠的府邸內。

    尹三娘看到楊亦蟬滿臉霞光,心念一動,笑道:“嬋兒,這次西狩可有收穫”

    楊亦蟬笑着把一個精美的皮囊遞給尹三娘,裏面裝了數張狐裘和豹皮。

    尹三娘查看了一下,獸皮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箭孔,乃是箭入咽喉所致。尹三娘讚道:“沒想到我女兒箭法竟如此高妙。”

    楊亦蟬笑道:“我的箭法可沒這麼好,這些野獸都是永王殿下射的,轉送給我。我想着最近幾天倒春寒,拿來給母親做件皮裘禦寒。”

    尹三娘佯裝驚訝,笑道:“哦看來永王對我女兒不錯啊快告訴娘,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楊亦蟬面露羞澀,絞着雙手,道:“哪有人家是堂堂親王,怎會看我這鄉下丫頭”

    尹三娘道:“我已經跟楊玄璬談攏了,把你的譜諜放入楊家族譜裏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弘農楊氏的後裔了。憑藉今日楊家之勢,皇子也不敢小覷。”

    楊亦蟬又驚又喜,道:“真的辦妥了”

    尹三娘笑道:“當然是真的,爲娘還能騙你”

    楊亦蟬突然想到一事,神色黯淡,道:“要是爹爹知道了,不知會不會怪我”

    尹三娘一聲冷哼,道:“他有什麼資格怪你要不是他這個窩囊廢,咱們孃兒倆那至於吃了這麼多年的苦”

    楊亦蟬聽後不語。

    尹三娘見氣氛沉悶,趕忙把話岔開,道:“你對永王殿下印象如何”

    楊亦蟬嬌羞嗔道:“娘~~”

    尹三娘是過來人,一看這表情,全明白了。她笑着對楊亦蟬道:“爲娘倒是覺得這永王不錯,儀表豐俊,英姿穎發。又是親王,前途光明。你若屬意他,也要給他機會。半推半就,纔有下文”

    說着,在楊亦蟬耳邊輕輕傳授。

    楊亦蟬聽得面紅耳赤,咬着嘴脣,又羞又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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