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警惕,或者說天然演化出的這樣的社會性結構,可以確定每個次位面半位面都輻射出一種波長,我如果貿然闖入,很可能會被發現。這裏有二十六位等同於主神的司時,不可以冒險白給。”
星界虛空,艾斯的真神投影也不可能久待,而直接這樣維持目標也太大,看着周圍,艾斯漸漸有了主意。
祂的身影漸漸消散,化爲了一顆距離兩個世界較遠的星界遺蛻,也就是所謂的世界消亡後的遺留物。
巫師世界正是不斷拾荒這種遺留物,再征服吞併充滿生機的其他世界,纔在下層星界分層成長爲如今的多元巫師世界。
這遺蛻距離真名世界的雙世界系統約一千個標準距離,這種距離正好合適,不易被發現,同時還能窺視真名世界的變化。
大概過去了兩個月,艾斯發現了一些跡象。
“與我在二級星界分層做的一樣,這個分層的真名世界也會拾荒,大量的半位面經常性獨自漂移,將較遠位置的遺蛻捲走。如果不是我這塊遺蛻太小,估計也會來拾走。
把思緒分身直接依附在那個直徑相當於五分之一標準單位的遺蛻之上,估計可以不引起任何異樣的進入真名世界。”
那塊遺蛻看上去很不規則,表面坑坑窪窪,艾斯投影將手中的夢幻晶體用力一捏,化作夢幻迷霧就這麼滲入了遺蛻,沒有久流,艾斯投影繼續化作小型遺蛻,加速離開真名世界。
過了不到半個月,一位假名者的半位面飛速靠近這個遺蛻,祂的半位面很奇特,晶壁竟然如口器般直接裂開,把這個遺蛻整個吞掉,甚至還擬人化的嚥了口水。
“真是豐收,只要把這塊送回世界之內,大陸邊際的無盡虛海又會多一個大島。而我作爲這個島嶼的創造者,我的信徒將會直接獲得這個異世界島嶼殖民權,希望能儘快完成吧。”
在這遺蛻的深處,一顆如夢似幻的晶體微微一閃。
三個月後,新阿伯多維島。
十三艘雙桅帆船接近了這個新生的島嶼,其中一艘帆船靠近了天然港灣,長長的木梯從帆船上伸到陸地。
幾位身強力壯的船員,將極其重的鐵錨扔下固定。
一羣金髮碧眼的冒險者從船上走了下來,領頭的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子,一頭波浪金髮紮成了單馬尾,穿的衣服很少,露出了肚臍,看上去很有魅力。
“沒有錯,這裏就是神啓之地,偉大的導師阿伯多維在夢中給了我啓示,與這裏一模一樣。”
身材的女子碧藍的眼睛忽然變得亮白,渾身微微震顫,身後的男冒險者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尊貴的第一使徒西爾維婭,您看的了什麼”
女子身後的一位男性冒險者往前一步,恭敬的問道。
女子不復剛剛的性感,而是變得極爲聖潔,她近乎呢喃的低語:“導師阿伯多維聖喻,所有信徒在海岸集合,走穿過林地,在高巖之上,着黃衣,點燃心之燈。”
衆人聽了女子的話,都神色恭敬的呢喃着:“謹遵偉大導師阿伯多維的指引,您是守夜人的使徒,心燈的指引者。”
似乎真的是燈在指引,衆人的心之燈漸漸化作一盞耀目的巨燈,他們順利的穿過林地,來到一片高巖。
這裏是高巖,也是懸崖峭壁,衆人在這裏靠着波濤虔誠跪下,西爾維婭披着黃衣,雙手高舉。
“生命是束純淨的火焰,我們內心都擁有一顆無形的太陽。
司時各有顏色,但顏色只存在於有光的地方。
”
隨着衆信徒念着禱詞,心之燈一盞一盞點亮,太陽漸漸西落,是夜,心之燈在此彙集,竟然讓人覺得異常的璀璨。
“我們跟隨着守夜人,在漆黑中守護着明燈,焚燒我身,榮耀我魂,願導師賜予我等真名,分享我們等燈之榮耀。”
火焰灼燒,一盞一盞燈爆發出極爲明亮的光芒,竟然將這文明沙漠,叢林密佈的島嶼整個籠罩。
第二日,只有西爾維婭等一百餘人穿着黃衣,周圍全是灰燼。
“他們已經跟隨偉大的導師阿伯多維,去天堂侍奉守夜人陛下。多虧了他們,我們才能驅逐這片島嶼的迷霧和不詳,在這裏樹一座碑。
永遠銘記他們。”
又過了一個月,四十二艘雙桅帆船帶着一萬多名移民趕來,他們將在這裏建立嶄新的殖民據點,新阿伯多維島盛產美麗的寶石、原木和動物的毛皮,往來的貿易船隊逐漸多了起來,而港灣之地也興起了一座嶄新的小城。
在島嶼的深處,艾斯的思緒分身所在的夢幻結晶體正安靜的躺在這裏,這結晶體忽然一動,竟然飄了起來,化爲夢幻迷霧彌散開來,滲透地質層,漂到地表的河流處,變成一顆有點渾濁的紅寶石,靜靜的躺在鵝卵石淺灘上。
“這條無名河的上游是一座寶石礦,時不時會有上游的一些細碎寶石落入河中,順流而下。我們今天就來試試運氣。”
“撿寶石這種事可能性很小,如果這裏真的經常有寶石,本地人早就守在這裏了,還輪得到我們。”
“要我說,我們還是去北面的森林轉轉,那裏的猛獸確實多,但都是沒見過的品種,皮毛非常受歡迎呢。”
三個青年人邊走邊說,他們都是一身冒險者的打扮,背上揹着長弓,腰間挎着一柄有些破舊的短劍。
走在中間,臉上有雀斑的年輕人,右臂還彆着一個圓形銅盾。
他拿短劍敲了敲自己的銅盾說道:“我這可是午立木鑲銅皮的盾牌,比一般銅盾更好,有我守在前面,你們就放心吧。別在這邊找什麼寶石了,根本不可”
還沒說完,他就踩到水中的鵝卵石淺灘,腳底打滑直接翻進了水中。
好在這水並不深,大約沒到膝蓋,坐在水中的他隨手一抓,站了起來。
倒黴的跌入水中,銅盾青年很是生氣,剛要把隨手抓起的鵝卵石扔了,忽然眼睛一亮,一顆有點渾濁但很完整的紅寶石。
他立刻趁着另外兩人不注意,將這紅寶石塞進褲兜,隨後把其他鵝卵石用力一扔,心臟砰砰直跳,嘴中卻嘀咕着:“這是什麼寶石河,太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