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第九十六章 告狀
    卻說剛剛離開的那羣人,剛一逃走就回了縣城,馬不停蹄的趕到嘴裏的“舅舅”身邊告狀。

    縣令到京城個把月,手上大大小小的事就全壓在了縣裏剩下的幾位官員身上。

    主簿忙完衙門裏的事已經累的半死,還沒來得及回家,就見自己那不爭氣的表外甥哭天搶地的跑來,“舅舅,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主簿一看自己這表親臉上的傷,就知道他是又去打架了,臉上表情頓時就沉了下來,“怎麼回事?”

    那人將今天遇見寧木子和盧延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將過錯全推到兩人身上,自己則洗白成一朵乾乾淨淨小白蓮。

    主簿深諳自己這表親的秉性,儘管他話裏話外說的自己怎樣無辜,他也能從這番荒唐言中聽出事情真相。

    畢竟這兩年,這個表外甥可沒少給自己惹事,次次報的都是自己的名頭!

    等到對方上門談說法,主簿只能自掏腰包替他賠錢擦屁股,早就對這表親積怨已久!

    偏偏這表外甥還不知收斂,說謊說的口沫橫飛,“舅舅啊,你是不知道,那人真是窮兇極惡。幾下子就把我和兄弟們全都打倒了,咱們縣裏什麼時候還有這號惡霸?”

    主簿從話裏只聽出自己這表外甥的無能,十幾個人還打不過一個人,還不夠丟臉的!

    自己這便宜表外甥卻正說到興頭上,滿臉橫肉都擠在一起,“那人瞧着就凶神惡煞,不像什麼好東西,特別是脖子上那道疤,嘖嘖嘖……”

    “等等,你說什麼?!”主簿猛的直起身子,雙目圓睜。

    卻見這表外甥撓了撓頭髮,無辜道,“我說他長得可怕,脖子上還有疤。”

    武功高強、脖子有疤……

    主簿敏銳的捕捉到重點,囑咐他,“你把這人的外貌描述給我,越詳細越好!”

    這人被這番話弄得一頭霧水,迷茫道,“怎麼了舅舅,難道這人是逃犯不成?”

    “少說廢話!”主簿深吸一口氣,控制要暴打一頓表外甥的衝動,嚴肅道,“讓你說你就說,快點兒!”

    聽出事態緊急,那人也不敢再耽擱,趕緊向主簿描述盧延的長相。

    畫好之後,主簿拿出畫像給這人看。

    得到肯定之後,主簿從案卷底下取出一張畫像,攤開一看,這兩張畫像有七八分相似。

    長得像也就算了,偏偏脖子上都有疤,就連位置都一模一樣……

    收好畫像,主簿頹然坐在椅子上,悲憤道,“你闖大禍了!”

    ……

    白天的事告一段落,他們也算路見不平幹了件好事。

    寧木子燒了一大鍋熱水,預備舒舒服服泡個澡,這麼熱的天就得一天一洗才舒服!

    熱水放多了太燙,寧木子熱的皮膚都泛了紅,也懶得叫盧延進來幫忙添熱水,只能強忍着水溫泡澡。

    熱水剛泡有點兒難受,可是在裏頭待久了,倒也體會出一點舒服的感覺來。

    許是太舒服了,寧木子靠着木桶邊躺了一會兒,居然睡着了。

    盧延在外頭院子裏坐了一會兒,半晌也不見寧

    木子出來,倒是被院裏的蚊子咬了好幾個包。

    等了一會兒,盧延還是不放心,來到房門口叫道,“木子,洗好了嗎?”

    沒人應答。

    盧延等了一會兒,只好又叫道,“木子,我能進去嗎?”

    依舊沒人回覆。

    事實上寧木子只要一睡着,就是外頭打雷也聽不見,更別說盧延隔着門叫了。

    實在放不下心來,盧延只好推門進來,就見寧木子背對着他,靠在桶邊上。

    “木子?”盧延試探着叫道,順便慢慢靠近寧木子。

    等他繞到正面一看,就見寧木子眼睛都閉上了,原來是睡着了。

    伸手試了試桶裏的溫度,只剩一點兒餘溫,寧木子在這水裏可泡了有一會兒了。

    擔心寧木子再這樣睡着會着涼,盧延從架子上取下布巾,準備把寧木子裹着抱回牀上。

    誰知,盧延伸手剛一動,寧木子就醒了。

    盧延收回手,輕聲道,“醒了就趕緊出來吧,再這麼泡着會着涼的。”

    寧木子剛睡醒還有點兒迷糊,聞言聽話的從浴桶裏站了出來,一覽無餘。

    夜裏的小風一吹,寧木子這才驚覺自己身上有點兒冷。

    “啊!”

    等反應過來,寧木子立刻鴕鳥一樣又鑽回了木桶裏,連臉都沉進了水裏憋氣。

    盧延低低笑了兩聲,將布巾搭在浴桶邊上,好笑道,“我背過身子,你快從水裏出來,小心嗆着!”

    寧木子小心翼翼從水裏鑽出來,見盧延果然依言揹着身,等喘勻了氣,這才趕緊拿布巾擦擦身子,裹上裏衣鑽進被窩裏。

    盧延替寧木子倒完水,自己又在院子裏快速衝了個涼水澡,回屋就見寧木子從頭到腳都裹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盯着他瞧。

    見盧延要過來,寧木子又整個人都鑽進被窩裏,這下連眼睛都不露了。

    盧延要將她從被窩裏撈出來,就聽見寧木子躲在裏頭悶聲道,“丟人死了!”

    一想到自己剛剛在盧延面前那幅大大咧咧的模樣,寧木子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雖然他們已經“坦誠相對”過很多次了。

    見寧木子不肯出來,又一個人霸佔着被子,盧延乾脆躺到了她身邊。

    等寧木子緩解好情緒,剛從被子裏鑽出來,就見盧延一雙眼睛緊盯着她,裏面倒映着一個慫慫的自己。

    兩人靠的極近,呼吸都噴在彼此的臉上,對方的眼裏又只有自己。

    氣氛太好,寧木子經受不住誘心,湊過去在盧延的脣角親親。

    這一親可就不好了,盧延沖涼水澡壓下的火氣又升了上來。

    寧木子暗叫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盧延給抓住了。

    最慘的還是身下的大牀,冒着散架的危險,吱扭吱扭響了大半夜,纔算是能停下休息。

    ……

    第二天,寧木子毫無負擔的睡到太陽睡屁股,這才幽幽轉醒。

    桌上還放着盧延替她做好的湯,伸手

    摸着還是熱的,這是盧延隔一段時間就加熱一次的成果。

    燉的是老母雞湯,手藝雖然比不上寧木子的,但這湯在寧木子嘗來,卻是滿滿的愛的味道。

    盧延正在晾曬獸皮,防止在地窖裏放太久發黴。

    寧木子收拾完碗筷,也跟着盧延一塊兒在院子裏忙活。

    兩人誰都不說話,相處起來不僅沒覺得尷尬,反而很是溫馨。

    收拾完這些獸皮,差不多就到晌午了。

    因爲不久前才喝過雞湯,並不算餓,寧木子只簡單做了早飯。

    下午還要到鎮上去挑選廚師,用過午飯之後,兩人一早就去了鎮上。

    因爲昨天之事,寧木子擔心昨天的那對兒老夫妻再被那羣無賴糾纏上,所以特意繞了路,來到昨天的餛飩攤那邊。

    到那兒一看,今天的攤位已經被別人給佔了,看來這對夫妻今天並未出攤,寧木子這才放心。

    一轉身,還沒來得及走開,就見不遠處有幾個衙役打扮的年輕人,找周圍路過的百姓打聽什麼,衙役的腰間還彆着佩劍。

    有一個年輕人正被拉着詢問,瞧那衙役的樣子,像是手裏還拿着畫像讓那年輕人指認。

    想起昨天打架的時候,那無賴嘴裏喊的舅舅,寧木子心中不安,趕緊拉着盧延快步離開,“咱們快點兒走,我怕是來對付咱們的。”

    那羣人盧延自然也見到了,知道寧木子的擔憂,盧延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兒,別怕,凡事都有我在。”

    寧木子心中一暖,但所謂民不與官鬥,特別是在古代這種階級統治的封建社會,惹怒父母官往往不會有好下場,她可不敢拿兩人的性命冒險。

    等走到酒樓,寧木子這才放下心來,驚覺自己竟出了一背冷汗。

    陳小二見寧木子這幅緊張的樣子,趕緊問道,“老闆娘,是出什麼事了嗎?”

    寧木子張了張嘴,這才發現嘴裏乾澀的要命。

    坐到桌邊喝了大半壺水,口渴纔算是壓了下去。

    剛進店的失態也被寧木子隱藏好,盧延見狀只輕拍了拍寧木子的肩膀,多餘的話也不說。

    陳小二就見這兩人跟打啞謎一樣,弄得他一臉茫然。

    寧木子開口問道。“今日報過名的廚師都來了嗎?”

    陳小二往店外看看,撓頭笑道,“太早了,現在還沒人過來,估計要再等一會兒。”

    話音剛落,就有個年輕人走進了酒樓裏。

    見到守在櫃檯的陳小二,那人笑着問道,“小哥,我是報名廚師的,酒樓掌櫃的現在來了嗎?”

    寧木子朝陳小二擠眉弄眼,要他延緩時間,順便推推身邊的盧延,低聲道,“你先到二樓去躲躲,動作輕點兒……”

    陳小二不明寧木子眼神的深意,只茫然的嗯嗯啊啊了半天,不過這也無形中拖延了時間。

    那人見問陳小二問不出個什麼來,扭過身來一眼就看見寧木子,盧延恰在此時消失在樓梯盡頭。

    寧木子心下稍安,笑着扭臉面對這人,“閣下方纔從西街過來,可有遇見什麼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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