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歡喜農家女 >第一百三十四章 頭暈
    “盧延,盧延?”寧木子見勢不妙,趕緊伸手要拉盧延,伸出的手卻被他打回去,“別碰我!”

    寧木子手背一片紅,縮回了手,眼眶就紅了,“盧延,你怎麼了?”

    盧延捂着腦袋,腦海中呈現各種殘影,一會兒是戰場上的刀光劍影,一會兒又變成各色的人影,抑或是繁華大街上擁擠的人羣、戰爭陰影下瑟縮的百姓......

    各種亂七八糟的景象,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亂晃,晃得盧延臉色發白直想吐。

    好大一會兒,盧延才平息下來,他腦子中一片白光,晃晃悠悠的就要倒下。

    “盧延!”寧木子趕緊伸手扶他,盧延大半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寧木子支撐得十分喫力,差點兒倒下。

    好半天,就在寧木子差點兒堅持不住的時候,盧延才總算清醒過來,慢慢站直了身體,“木子?”

    聽到聲音,寧木子才察覺到自己總算是輕鬆了,拍着胸脯心有餘悸道,“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盧延現在腦子裏還有點兒暈,慘白着臉,扶着身旁的桌子坐下。

    寧木子也趕緊坐到他對面,關切道,“你到底怎麼了?不然咱們去找王大夫看看?”

    盧延使勁兒閉了閉眼,勉強壓下去那股眩暈感,拒絕道,“不用,我緩一會兒就好。”

    “可是你剛纔......”寧木子欲言又止,看盧延臉色依舊難看,還是壓下了自己的問話,轉而道,“要不你先進屋躺下,我給你做些進補的湯藥。”

    “不用。”盧延手撐着桌子,低頭看着桌面,“不用管我,我在這兒坐會兒就好。”

    寧木子擔憂的不得了,卻也毫無辦法,只能在旁陪着他。

    盧延閉了眼,使勁兒回憶剛纔眩暈時出現的畫面,想到的還是一些拼湊不起來的零星碎片,越想腦袋就越疼,只能作罷。

    忍過最初的那股眩暈感,盧延的臉色纔好看了些,嘴脣也逐漸恢復了些血色。

    “木子......”盧延張了張嘴,發出的聲音卻是晦澀沙啞。

    寧木子趕緊倒杯水遞給他,“別急着說話,先喝口水緩緩。”

    盧延這次倒是乖乖的接過了水,等嗓子舒服了些,纔開口問道,“剛剛,我有沒有傷害到你......”

    寧木子下意識縮了縮方纔被打到的手,若無其事的笑道,“我沒事啊,就是你剛剛還挺嚇人的。”

    放下杯子,盧延伸手抓過寧木子縮回去的那隻手,窺見上頭清晰的指印,面上愧疚。

    盧延力氣大,真動起手來下手也重,傷寧木子非他本意。

    沒等到盧延道歉,寧木子就收回手,主動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咱們去找王大夫看看吧。”

    盧延目光開始動搖,只是一直不肯鬆口,遲疑了好半天,纔算是妥協道,“好吧。”

    他們去的不是時候,王大夫家病人正多,人從看診的屋裏一直排到屋外,兩人一進院,一堆好奇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

    前腳兩人才剛進來,後腳王春花也跟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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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最近煩心事太多,王春花氣的着急上火,嘴上起了好幾個泡,這纔過來找王大夫開藥。

    誰知一進了院,就見到了寧木子他們,周圍看熱鬧的見他們相遇,眸中都閃爍着興奮。

    這盧家村,誰都知道王春花跟這兩口子不對付!

    礙於盧延在場,王春花不能找麻煩找的太明顯,只壓低了聲音問寧木子,“木子啊,你剛纔給燕花那個盒子裏裝的是什麼,能不能給二伯母也送一份?”

    “盒子?”寧木子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走得時候盧燕花把中午的剩菜也帶走了,想來是回去的時候,被王春花給看見了!

    “哎呦!”王春花推推她,嗔怪道,“二伯母都看見了,你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咱們有一說一,你就老實告訴二伯母吧!”

    寧木子似笑非笑,警惕的看着王春花,“二伯母問這個幹什麼?”

    王春花嘿嘿笑笑,湊近了跟寧木子套近乎,“木子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二伯母平時對你也算不錯,有什麼好事兒,你也不能淨想着老三家啊!連老大家都收過你的好,你怎麼能把二伯母一家給忘了呢?說到底,咱們不都是盧家人!”

    先前寧木子委託老大一家做桌椅的事,王春花雖然嘴上不說,心裏卻是門清,不過找不到名頭佔好處,這才安靜了一段時間。

    現在除了他們老二一家,其他人都受過寧木子的好處了,最愛佔小便宜的王春花怎麼能同意?

    “二伯母,”寧木子笑笑,解釋說:“我愛做什麼不是我的自由嗎?東西是我的,我愛給誰就給誰,應該輪不到跟你商量吧?”

    王春花被噎得夠嗆,還要再繼續理論,就見前頭的盧延扭過頭來。

    伸手攬上寧木子的肩,盧延把她往前頭帶了帶,提醒她,“該往前頭走了。”

    方纔說話那會兒功夫,隊伍已經朝前頭挪動了不少,他們已經能進到屋裏了,王春花剛好就站在門外,兩人之間隔着一道門檻。

    盧延在旁看着,王春花立刻縮縮脖子不敢說話,嚇成了鵪鶉。

    王大夫看診的速度快,前頭的人又大多隻是些小毛病,不一會就輪到了兩人。

    短短几天時間,兩人就又來看病,王大夫看到他們也是驚訝,“盧獵戶,盧娘子,你們怎麼又來了,是上次的傷還沒好嗎?”

    “不是。”寧木子苦笑,把盧延腦袋後頭的傷口露給王大夫看,“這次又受了傷,跟上次傷到了同一個地方。”

    王大夫大概看了看傷處,還是跟上次一樣的地方,連傷情都差不多。

    收回手,王大夫問道,“這次再開也是跟上回一樣的藥,家裏上回的藥還有嗎?”

    “有是有,就是不多了,還有,”寧木子看着王大夫,苦笑道,“好像還不止皮外傷,他剛剛回來就一直頭疼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兩次的傷有關。”

    “這個倒有些棘手。”王大夫摸了摸下巴,詢問盧延,“除了頭疼,你還有什麼反應。”

    盧延瞞下了自己開始出現記憶的事,避重就輕道,“還有些頭暈。”

    王大夫醫術有限,也寫不出什麼絕世藥方來。

    最後只開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粉,抓了些安神補腦的藥材。

    寧木子也略通醫術,王大夫開的中藥她都認識,這些藥材組合在一起,心知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就是當着滿屋病人的面,不好拆王大夫的臺。

    他們前腳纔剛開完藥,後腳王春花就往王大夫面前湊,生怕晚上一步就被別人搶了先。

    兩人回了家,寧木子先拿出外用的藥給盧延換上,看了看剩下的藥材,苦了臉。

    嘆了口氣,寧木子徵詢盧延的意見,“要不咱們再去鎮上看看,這藥恐怕起不到多大用處。”

    “不用了,先喫幾天再說。”盧延拒絕完之後,抓過寧木子方纔受傷的那隻手過來看看。

    手背上的紅印算是消了,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寧木子抽回手,提着藥包往廚房走,“那我先去給你熬藥。”

    王大夫熬得藥別的沒什麼長處,就是苦的驚人,寧木子熬藥的時候聞着味兒,嘴裏就發苦。

    捏着鼻子把藥碗端到盧延面前,寧木子同情道,“家裏沒有多餘的食材,做不了藥膳,你先忍着苦喝了吧。”

    “不要緊。”

    盧延端着碗一口氣喝完,中途連眉毛都不皺一下,寧木子歎爲觀止。

    原想着不會有什麼效果,結果盧延喝了藥之後確實不再頭疼。

    寧木子觀望了幾天,這纔算安心。

    觀望這幾天,盧延的傷也算是好了。

    打獵、送貨、去酒樓,日子還是一樣的平緩度過。

    盧延照常到鎮上送貨,送完貨之後開始回鎮,穿過街道,身後又傳來那種清晰地被人盯上的感覺。

    鬧市區裏,黑衣人們不敢動手,只能挑人少的地方下手。

    盧延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故意挑人多的地方走,甚至不惜繞了遠路。

    前頭街上有夥人在表演雜耍,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人羣周圍還時不時發出叫好聲。

    盧延乾脆把車停到一邊,下了車,擠到人堆裏去看錶演。

    進了人堆之後,身後注視的目光果然少了些,盧延打定主意,裝作感興趣的樣子擠到裏頭看錶演。

    裏頭的人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

    年輕力壯的青年人躺在地上,胸口上擺着一大塊平整的石頭。

    在他面前的另一人則舉着個大錘子,地上擺滿了圓滾滾的西瓜。

    拿着錘子那人“哐哐”幾錘子砸下去,西瓜碎成了果泥。

    地上的西瓜砸完之後,那人舉着錘子,來到胸口放上石板的那人面前。

    他將錘子舉得老高,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倒吸口冷氣,默默爲地上躺着那人祈福,生怕他落得跟地上那些西瓜一樣的下場。

    錘子舉過頭頂,最後落到了那人身上,地上傳來很重一道悶響。

    胸口的石板裂了,地上躺着那人卻老半天也沒站起來,衆人都替他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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